感化白月光失败后[穿书](120)

作者:宵时雨 阅读记录

他微微仰起头,痴痴地注视着她,似乎在祈盼她能对自己做得更多。他迎合着她手指的动作,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唇齿间抑制不住地溢出一声喘息。

!!!

听见他喑哑的声音,姜屿如梦初醒,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要命要命,她刚才都在对他做什么啊!

“对不起,我……”

谢知予蓦然眉眼一弯,轻声笑了:“不用道歉,我喜欢师姐这样对我。”

他倾身扑进她怀里,像是在寻求某种归属感,小狗一样抱着她蹭来蹭去。

姜屿:“……”

他真的好爱撒娇啊。

第84章 两心同(六)

距离回复纸鹤才过去一日, 姜屿便收到了回信。

庭院内的日光晒着檐角,檐上落了几只雀鸟,正啾啾的叫着。

姜屿站在窗边, 伸长手探出窗外,稳稳接住了飞来的纸鹤。

宁秋和池疏已经赶到了南诏,二人有要事要和她相商, 一定要和她见一面。

可……

姜屿看着自己脚腕上的锁链, 顿时有些为难。

谢知予不想她和其他人见面,所以她要怎么劝说他解开锁链,然后再放自己出去?

……

正思考时, 忽闻屋外响起脚步声。

姜屿手里还捏着纸鹤, 来不及找地方藏起来,又担心他看出端倪, 想了想,干脆扯起一条裙子,快步走到屏风后面。

姜屿住的屋子很大,但屋里没什么花件摆设, 看起来就稍微显得有些空旷冷清。

她一贯喜欢热闹, 连住的地方也要有“人气”,将买来的东西全都布置完后, 整间屋子已然是大变样了。

谢知予推门进来时,看着满屋的装饰, 神情有一瞬恍惚。

桌上摆了花瓶和新鲜的果盘,墙上挂了字画, 窗前悬挂着风铃, 连木柜的储物格里都装饰了新奇有趣的小玩意。

整体布置看下来比之前要有生机和活力,让人觉得温馨多了。按她的话来, 这样才叫有了家的样子。

这一十九年来,他活得就像随风飘飞的柳絮,做主不了自己的人生。可就在此刻,踏进她屋里,他感觉自己好像降落了。这里是他的家,有了姜屿的陪伴,他会在这里落地生根。

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无比心安,眉梢眼角都浮起笑意,如同三月枝头开放的迎春花,整个人都焕发着一层明艳的生机。

“师姐,你……”

“等一下!你先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好。”姜屿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谢知予循声望去,屏风叫日光照得半透,隐约映出她的轮廓。

“刚才不小心把茶水泼在身上了,我换条裙子,很快就好。”

隔着屏风,谢知予听见衣裙落地发出轻微的摩挲声,他顿了一瞬,随后慌忙挪开了目光。

不知怎的,姜屿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手忙脚乱地换了身衣服,将纸鹤塞进换下来的裙子下面,深吸一口气,之后才走出屏风。

姜屿低头绑好胸前的系带,抬眼见他果真听自己的话,一动不动。

“你怎么还真的站着不动了……”她快步走过去,双手捧起他的脸揉搓了一下,有些好笑看着他:“凳子就在旁边,你可以先坐下来等我。”

说话时,目光扫到他手里的餐盘,顿了一下,又问:“这是什么?”

“糯米酒。”谢知予说。

他将餐盘放在桌上,取出两只酒杯,倒了酒,推到她面前。

“按照南诏习俗,搬新家要喝邻居敬的拦路酒,可你出不了门,那便只能我们两个在家里喝了。”

姜屿看着那只斟满酒液的杯子,复又转眼看向他,委婉地说:“……其实我也可以出门。”

“师姐,你不用再想了。”谢知予歪头看着她,语气平平,“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是不可能放你出去的。”

姜屿:“……”

倒也不用把话说得这么绝。

“可是整日待在屋里我也很无聊,我不离开宅子,你把锁链解开,我就在院子里可以吗?”

谢知予喝了杯米酒,说:“不可以。”

见他喝了酒,入乡随俗,姜屿也端起酒杯,仰头饮尽。

糯米酒度数不高,入口回甘,喝起来不太能醉人。

虽然她没有特别留意过,但谢知予酒量似乎还不错,也不知道能不能试试把他灌醉……

这样想着,姜屿立即行动起来,拿起酒壶又给他续了一杯。

“你要是不放心,锁链解开后可以在旁边守着我,我真的不会跑。”

谢知予将她倒的酒都喝了,他半晌没有出声,眼眸微垂,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姜屿正打算再倒第三杯,却被他伸手拦下。

“就在这里陪着我不好吗,只有我们两个人,为什么你总想着离开?”谢知予抓住她的手腕,朝自己的方向轻轻一用力,将她拉入怀里。

锁链磕碰到桌脚,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谢知予抱着她坐在凳子上,脑袋埋在她颈窝,闷闷地说:“师姐,我爱你。”

每回一到这种时候他就要开始撒娇,姜屿习惯的同时还有些无奈:“我知道。”

谢知予却说:“你不知道。”

他抬起头,注视着她的眼眸,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

“师姐,我从前不知道爱是什么,是你让这种情感诞生于我了。”

掌心覆着的心跳声如躁动的鼓点,一下又一下,狂乱急促,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我的心是因为你才变得鲜活,它是你的所有物。”谢知予拿起桌上的小刀,塞到她手里,带着她用刀尖对着自己的心脏,“如果你要走,那就把它也剖了一并带走吧。”

“……我要你的心做什么?”姜屿抽出手,将小刀放回桌上,推远了些,“我没说我要走,我只是想要你解开锁链而已。”

姜屿自认为她的诉求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但谢知予似乎没太能听进去。

他的脸上闪过一瞬受伤的表情,喃喃轻语:“你不要我的心,因为你不喜欢我。”

“我当然是喜欢你的,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姜屿凝视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

谢知予脑袋却越来越低,身体前倾,又靠在她肩上,拒绝沟通。

他的表现实在是有点反常。

姜屿看看空掉的酒杯,又看看闷不作声的谢知予,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你是不是喝醉了?”

谢知予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没有。”

众所周知,醉鬼都喜欢说自己没有喝醉。

姜屿捧起他的脑袋,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下:“这是几?”

谢知予眼神聚焦在她的食指上,面上看起来很正常,但大脑的反应却有些迟钝。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认真地说:“这是师姐。”

“……”

确认了,虽然很难以置信,但他好像真的喝醉了。

姜屿也没料到仅仅两杯米酒就能灌倒他,趁着他意识尚且清醒,接上之前的话题说了下去。

“谢知予,我真的喜欢你。所以能不能先把锁链解开一下,我保证不会离开。”

谢知予看着她,问:“真的吗?”

“真的。”姜屿顿了下,又补充一句,“我喜欢谢知予,最喜欢谢知予。”

“咔哒”一声。

锁链开了。

谢知予晃了晃脑袋,仿佛支撑不住,松开她,趴在桌上,闭眼睡了过去。

姜屿站起身,喊了他好几句,见他果真睡着了,绕回屏风后面抓起纸鹤,轻手轻脚出了房门。

她虽然来了南诏有一些时日,但成日待在屋里没有出过门,不认识路,想了想,给纸鹤注入灵力,跟着纸鹤的指引走。

院子里的脚步声愈来愈轻,直到彻底消失,静的只剩下鸟叫声。

谢知予睁开眼,直起身,透过窗户注视她离开的方向,面无表情,眼底沉沉。

无所谓。她喜欢自己,所以她不会跑,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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