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天君被迫上位·女A男O(38)
对方赶紧点头:“好好好!”
宸章带着绿色的肥虫笑眯眯地往君王殿跑,一路上脑袋里都在脑补析竹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模样,忍不住嘴角又上扬了些。
君王殿中,析竹正在与人议事,宸章就悄悄埋伏在了旁边的窗下,准备等与他议事的人走了,好好吓吓他,顺便开始偷听他在里面谈些什么大事。
“陛下,您登基已有数日,冥界按理也该来道贺,可至今未来。末将说话直白您勿怪,但这分明就是在轻看您,或许他们会有所动作。”
“是这个道理。”
“您还年轻气盛的,别怪末将仗着岁数大了喜欢说教。就最近这短短数月内,君王座上换了三人。文官之首左丞换了,右丞之职在您继位后又空着。武将之首的四将军,南离将军殒身了空着,末将也快了,西兑将军又与您不和,北坎将军与西兑将军交好。如此,可并非好兆头啊。”
“东震将军所虑之事,其实……”
东震将军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陛下,您如今已是天君,该收收您原来的性子了。末将知您原先在天界的新生代中就颇受追捧,难免自高自傲,可治理天界可不能有丝毫差错,是容不得你任性妄为的。才刚登基就纵容徒儿在外胡来,连徒儿都管不好,又如何管得好天界?臣若在冥界为将,定然也会轻看你。”
东震将军说完,不等析竹开口就起身离开,连告退的礼都没有行。
窗外的宸章看着他说教完析竹后就大摇大摆离开的背影,心里非常不爽,握紧小拳头朝他挥了挥。等东震将军走远后,宸章又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模样,低落地缩在了窗下。
原来自己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之前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让他丢丢面子就好,根本没想过他才刚刚登基,自己在外面胡闹会让他立不起威严,会让别人轻看他。
宸章忽然感觉头顶一暖,抬头看去,见析竹趴在窗口带着浅笑看着她。
“你要在这里蹲到什么时候?”
“我……”
析竹指了指她捏在手里,看起来似乎已经被捏死了的虫子,问道:“你是想用那个吓我?”
“啊?”宸章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虫子尸体,随手把尸体往后一扔“没、没有。”
“一天天的,就知道给我捣乱。”析竹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语气温和,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宸章低下头小声道:“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
析竹摸了摸她的发顶,语气浅淡柔和地说道:“你实际上也不小了,以后别再那么幼稚地胡闹了。”
宸章抬头看他,小声问道:“你不怪我吗?不责罚我吗?”
“我不是已经责罚你了吗?”
“可是……”
析竹收回了摸她脑袋的手,托腮问道:“你今日去打扫得如何?”
宸章噘起了嘴,幽幽道:“你是懂如何毁气氛的。”
第40章 来自徒儿的教导
宸章一路想着以后要改过自新好好做徒弟, 回到自己房里转念又想想,要不是析竹他一直对自己态度那么怪,时好时差时冷时热的, 自己也不会去外面胡闹。
刚认识的时候, 明明没有做过惹他讨厌的事情,他却总表现得好像很讨厌自己的样子。说他是讨厌自己的吧, 他又早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一直在帮着自己隐瞒。
本来都以为之前的事都是误会, 他也主动提出自己可以拜他为师, 可正式成为师徒后他又想着办法要把自己送走。
宸章小声嘟囔道:“真是莫名其妙!果然地坤心海底针吗?”
不过她很快就愉快地决定了, 以后不能在外面乱来了。毕竟析竹是她的师父,师父被人轻看, 那徒弟脸上也无光。
那就按照析竹自己说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太过分的话,自己就去找他本人算账!
宸章想通后, 愉快地跑出了屋子, 路过析竹的卧房瞥了一眼,看到旁边的架台上摆放着一把银色剑鞘的宝剑。她听墨璇说起过, 这把剑是她送给析竹的剑,取名霁虹, 这个名字还是她斟酌许久后定下的呢。
他不喜欢太过华丽贵气,搬进君王殿后卧房里的许多装饰也都撤去了,收拾得大气雅致,并无累赘的装饰, 唯独这把剑,他不用, 却一直摆放在卧房里。
宸章依稀想起了曾经听说过的传言,说他与墨璇分明是两情相悦,只是不知为何就是没有在一起。
因为是她送的剑,所以放在卧房里,那看来真的很重要呢。
宸章鬼使神差地跑进析竹的房里,抱起剑转身就溜,等把剑藏好之后,又回到析竹的卧房附近观察他丢剑后的反应。
她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析竹回房,他推开门就顿在了原地,应该是一下就发现自己的剑丢了。宸章正准备看热闹呢,结果他并没有着急地满世界找剑,而是站了片刻就不急不缓地走了进去,随后把房门关了起来,阻隔开了宸章的视线。
宸章侧着耳朵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可里面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大着胆子靠近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头依旧很安静,完全没有脚步声,根本不像是在找寻什么的样子。又过了阵子,里头传来了两声轻微压抑的低咳。
宸章心里开始慌了,他不会被气出了什么好歹吧……
她再把耳朵贴在门上,这回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了。
她犹豫了许久,还是敲了敲门:“师父,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宸章推门走进去,析竹顺手把两本书塞到她的怀里。
“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你先看这两本书,看完之后过来找我,尽快哦。”
“哦……”
见她收下了书,析竹转身道:“没什么事就回去看书吧,我也有些累了,想歇息一会儿。”
“可是……”
“怎么了?”析竹又转过身问道。
宸章心虚地瞥了两眼空空的架子,上面的霁虹剑已经被她偷走了。
析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语调平稳地轻声说道:“那里原本有一把剑,名唤霁虹,是墨璇送给我的。”
“那现在剑呢?”宸章不过脑地问完后,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嚼了吃掉。
析竹淡淡一笑:“你怎么了?年纪轻轻的,还挺健忘。”
“啊?”
“啊什么啊?”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
“你你你……”
“你什么你?”
宸章呆呆地看着他,问道:“所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析竹轻笑道:“除了你,谁敢来本君的卧房里偷剑?疯了不成?”
宸章不死心,说道:“那万一是朝槿呢?”
析竹敛起了笑意,轻声道:“那是墨璇送我的,是墨璇走后我唯一的念想,他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所以最不可能拿走的人就是他了。”
宸章一怔,沉默了片刻,小声问道:“你真的很爱璇姐姐吗?”
析竹想了想,走到旁边的软榻上坐了下来,轻轻说道:“我一直也以为我很爱她,只是因为我在神谕台里看到了我和墨璇两人,分别对应了掌权者和牺牲者的宿命,我想把牺牲的宿命留给自己,所以即使我知道她对我也……我却不能回应她,因为我不想她将来会伤心。”
宸章小声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和朝槿是情敌,居然还能处得这么好,也是很神奇。那现在璇姐姐已经牺牲了,你才是那个掌权者,所以等璇姐姐重塑仙身之后,你会和朝槿公平竞争吗?”
析竹笑了出来:“争什么争?你先听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