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天君被迫上位·女A男O(41)
“好看吗?”
“好看!”宸章接过颈链,一边细细欣赏一边问道“你这是哪里得来的?”
析竹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慌乱,道:“就是……有次在凡间看到了,觉得好看就买了下来,预备送人。”
宸章顿了顿,抬头看向他问道:“送谁?你原本不是准备送给我的吧?”
析竹被她问得更加慌乱,胡乱道:“原本准备送给淇澜,但她……她说她年纪大了不用粉色了,就觉得与你倒是甚是相配。”
“原来是这样。”
析竹并不喜欢这种有些失控的慌乱感,赶紧起身道:“我要去处理公务了,你别忘了自己今日的道歉任务。”
宸章幽幽瞥了他一眼:“知道啦,你可真会煞风景,你这样是会嫁不出去的。”
“什么?”
“没什么,就是假如我是你,我虽然知道你肯定不会精心为了我而准备礼物,但是嘴上也会告诉我,这是你特地为我准备的礼物,而不是直接说实话,跟我说这件礼物原本准备送给别人,只是别人不要,这才便宜了我。”
“宸章,我不是这个意思……”
宸章对着他嫣然一笑:“没事,我接受你的道歉礼物。”
析竹也不准备解释,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第43章 套路
天界的夜晚从不会是完全的黑暗, 闪烁的星辰比萤火更为浪漫。
淇澜提着一个水晶灯笼前往昱钦的住处,他坐在庭院里看着夜色发呆。
“心情不好吗?”淇澜轻声问道。
昱钦转眸看向她:“淇澜,你怎么来了?”
“你先前帮我修琉璃屋, 我都没有好好道过谢, 今日特地前来谢谢你。”淇澜说着搁下了水晶灯笼,从腰间拿出她的锦囊袋。一阵浅浅的暖黄色光闪过, 她的手里提了两坛酒“这是我自己酿的百花酒,有花蜜的甘甜, 花香的馥郁, 除了我这儿任何地方都喝不到的。”
“你陪我喝吗?”
淇澜暖笑道:“好啊。”
淇澜和他一同走进屋里坐下, 帮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
“你先尝尝。”
昱钦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轻轻笑了笑。
淇澜问道:“怎么样?味道还行吧?”
昱钦看向她, 问道:“你一直都这么心灵手巧吗?以前在凡间轮回的时候也是?”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淇澜说着指了指门口那个水晶灯笼“那也是我自己做的,好看吗?”
昱钦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轻轻点了点头。
淇澜笑道:“要不要我下次也给你做一个?”
昱钦也笑了笑,低声道:“真羡慕在你轮回时娶到你的人。”
淇澜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他明明已经知道了, 她在凡间轮回时,完整的那两世都是和他在一起的, 娶到过她的人,就是他自己啊。
昱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饮而尽。
淇澜小声问道:“你还在因为没有当上天君耿耿于怀吗?所以这两次早朝都不愿意过去?”
昱钦瞥了她一眼:“怎么,你要劝我去上朝,给析竹跪拜行礼吗?”
“太争强好胜也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吧。”
昱钦说着,又倒了两杯酒喝。
淇澜再帮他倒满一杯酒, 装作随口问道:“析竹才刚登基,你现在还想着再去争一争那天君之位吗?”
昱钦突然眼神锐利地看向她:“为何这么问?”
淇澜略微心虚地说道:“我先前听说, 你与冥界那边联合着设计过析竹,那次他受了重伤。我、我当然不希望你再这么做,如今大局已经定了。”
昱钦又喝下了一杯酒,看着她冷冷一笑:“若是我与他再起冲突,你会站在他那边?”
“我是神祭司,我站在上神旨意的那一边。”
“上神旨意?”昱钦忽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明明不想失态的他还是用力一拍桌子道“凭什么他就是上神旨意!”
君王殿里,析竹安静地坐着等消息,旁边的自殊随意翻着书陪他一起等,还有被喊来的朝槿。他只知道析竹通知了冥界,明日会以天君的身份下一趟冥界,与冥皇见一面,其余的事情并不知晓。但他是有些眼力见的,什么都没问,坐在析竹旁边陪他们等着。
昕云扣了扣门,走进来行了个礼,道:“陛下,末将已经悄悄办妥了。”
朝槿对她有印象,指着她道:“我记得你,你是墨璇的副将吧?”
她笑了笑:“我们确实见过一回,九殿下记性还不错嘛。”
朝槿又看向析竹:“你让她去帮你悄悄办什么事了呀?”
析竹淡淡道:“我曾在一本书里看到过,若有魔族出世,那出世之处会长出一种黑色的花,这种花若是被人服下,那么就会激发出内心最强烈的欲望。我采了几朵让淇澜想办法给昱钦服下,可这花终究是祸害,所以我就找了可信之人去把其余的都除灭。”
朝槿好奇:“什么书啊?还写这个?”
析竹一愣,随口道:“医书。”
“我不信。”
自殊无奈瞥了他一眼:“我看是禁书吧。”
析竹转移话题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借着这件事,解决昱钦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顺便敲打一下冥界。”
朝槿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个……我需要回避吗?”
析竹摸了摸他的头:“不用,你也是我信任的人,这件事也需要你参与。”
朝槿听他说信任,哼唧了一声,贴到他的身边蹭蹭,问道:“所以你是想让他做些出格的事,然后就有借口杀了他吗?”
析竹浅淡笑道:“靠杀人解决问题,那是下下策。”
没过多时,又有一个天兵走进来行礼道:“禀陛下,西兑将军已经前往了北坎将军的住处。”
析竹微微点头,看向昕云道:“昕云,你回去做准备吧,随时听我调遣。”
昕云与旁边的天兵一同拱手道:“是,陛下。”
析竹又看向朝槿,问道:“朝槿,你在冥界皇宫生活了两百多年,虽不受宠可好歹是个皇子,对于皇宫的地形与兵防布局应当是清楚的吧?”
朝槿轻轻点头:“地形是清楚的,但是兵防我不敢说完全清楚,毕竟我没有插手过这类事情,只能说知道个大概。”
析竹笑道:“那就拜托你,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画下来。”
朝槿愣了愣,随即甜甜笑着点头道:“好的,我这就把冥界皇宫的机密全都透露给你。”
自殊走到析竹另一边轻声问道:“你真的觉得他可信?”
析竹点了点头:“我信他。”
自殊问道:“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析竹浅笑道:“你陪我去找东震将军聊一聊吧,在天界只有他的威望能制得住昱钦和则奕,必须得说服他站在我们这一边。”
析竹和自殊离开后,君王殿里只剩了朝槿乖乖画着地图。
他这将近三百年没人管也没事做,大多数时候就是一个人无所事事在皇宫里四处闲逛,所以若说谁对冥界皇宫的地形最为熟悉,那大概非他莫属。
他仔细地把他知道的全部画了下来,甚至是一些地下暗道,一些墙中密道,但凡他知道的全部毫无保留地画了下来。
他不在乎析竹拿到了这张地图准备做些什么,他对冥界本就没有多少感情,若说当时的他还对冥皇抱有父子情的幻想,也在他被冥界全面通缉之后变得粉碎。
朝槿画完地图吹了吹未干的墨汁,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看了眼外面,析竹他们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