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天君被迫上位·女A男O(58)
析竹微微皱了皱眉:“你可是听到了些什么风言风语?”
自殊搂上他的肩膀,笑道:“宸章不是小孩子了,她又是个天乾,你要是和她再这么亲密无间的,哪一日她要是遇到了喜欢的人,对方怕是都不敢回应她。”
“嗯?”析竹转头看向自殊,想到宸章将来会有喜欢的人,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勉强自己笑了笑。
自殊又道:“你总是要嫁给我的,可你宁愿日日和宸章待在一起,也不待见我,我也会被人瞧不起的。”
析竹无奈地笑了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次日宸章把自己关在屋内许久,一直等到下午才终于忍不住推门出去找析竹,过去的时候朝槿在,她便在房门口站着没有走进去。
屋内析竹提起了昨日,朝槿一脸茫然无辜地看着他,浑然不觉得昨日自己哪里做得不妥。
析竹捏了捏他的脸:“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至少不要和宸章闹了。”
朝槿皱起了眉:“我哪里和她闹了?不是吧?她还好意思来找你告我的状?有没有搞错啊?”
析竹安抚他道:“没有人告状。是我昨日发现宸章后肩处有伤,在我的追问下,她才告诉我是和你动手的时候弄的。”
“那她有没有说我们为什么要动手?”
析竹轻轻一笑:“我不能听信一家之言,所以你也来说说,你们昨日为何要动手啊?至于谁对谁错,我自有判断。”
宸章心里暗叹一声糟糕,万一朝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她赶紧推门走了进去,看向朝槿寒暄道:“你来了啊,在和师父聊事情吗?”
朝槿不满地看着她道:“你怎么有脸和析竹告状的?”
宸章忙对着析竹道:“师父,昨日之事是我不好,你别怪朝槿。”
析竹刚才原本只是因为心有好奇,想知道他们昨日又在闹些什么,故意想要诈一诈朝槿,可万万没想到宸章竟会如此紧张,仿佛昨日真发生了什么不可让自己知道的要紧事似的。
析竹问道:“所以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宸章心虚地撒谎道:“是这样的,昨日朝槿说要找你,他又称呼你师父,我心里就不乐意了,就和他争了几句。我们也没有真的动手,只是随便那么……若真的动手了,也不会只有我肩上有那一点淤伤了。”
“真的?”
宸章用力点点头。
析竹又看向朝槿,后者也乖巧地点点头。
析竹自然是看出来了他们在隐瞒什么,可宸章和朝槿向来不和,他一下真想不明白会有什么事情让他们两动手之后又为对方隐瞒的。
既然他们实在不愿意说,析竹也不想多问,他明白再问只是逼他们编出更多的谎话来。
宸章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师父,我……”
“怎么了?”
宸章看了眼朝槿,问道:“师父,我以后不会再和朝槿闹了。只是,我想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和朝槿是不是差不多啊?”
宸章也不知自己为何问出了这个问题,可在问出口之后,她又很紧张析竹会说出什么样的答案。
她在他的心里,只是徒儿吗?
析竹看看宸章,又转头看了眼朝槿,实在有些不好回答。
朝槿摆摆手:“我不会乱吃醋啦,你如实说就好了。再说了,我知道在你心里第一可爱的绝对是我。”
析竹又想了想,道:“虽说这些年我是在教你们一些东西,能当得起你们的师父,但我和朝槿相处起来除了师徒更像是好友。而我对宸章,除了师徒之外,是……”
析竹的话突然顿住,他的脑海里竟然浮现了出宸章抱他戏弄他的画面,心跳无法自控地略微有些加速。
宸章平静地开口道:“除了师徒外,你还把我当女儿吗?所以你才会跟我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析竹有些怔愣:“我……”
宸章轻笑了一声,也没再说些什么。她走到析竹的身边,拉起他的手搭了搭他的脉搏:“师父,你身子确实好多了,不需要身边时刻有人照顾着。但还是不能太劳累,还是要多休息。”
析竹浅淡笑道:“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宸章摇了摇头:“你本也是因为我伤的,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不过现在既然你都开始恢复理政了,想来也不需要我时时陪在你身边了。”
“你是想要出去玩吗?想去就去吧,别日日闷在君王殿中。”
宸章笑着点了点头:“好,我自己出去玩。”
“不过,出去玩要注意安全。”
宸章又点点头:“知道啦,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操心了。”
宸章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朝槿对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嘟囔道:“她变得好奇怪啊。”
晚些时候,析竹总觉得宸章今日有些怪怪的,不放心还是去她的屋里找她。
天已经黑了,宸章的屋里却没有灯火。析竹推开房门点上了灯,却发现宸章不在屋内,被褥也不像有人睡过的模样。
看来是她今日出去后还没有回来。
析竹叹了口气,在屋子里坐了下来等她回来,这一坐就是一整夜。
第59章 心乱
一直等到天大亮了, 宸章才回了君王殿,她推门走进自己的卧房,析竹就坐在房里等着她。
“师父?你这一大早的来找我有事?”
析竹声音虚弱地问道:“你去哪儿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 可不如往日的温和。
宸章昨夜其实也并未跑去多远的地方, 她只是心情不佳,去弄了一坛酒,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着喝酒了。后来喝醉了,就睡在了外面, 一直到不久前才醒过来。
“没去哪儿, 只是出去转了一圈。”
“从昨夜一直转到现在?”
宸章一愣:“师父, 你……”
“我不想干涉你太多,可你不久前才因为乱跑差点遇险, 你彻夜不归,不该提前和我打声招呼,告诉我你去哪里了吗?”析竹说完这段话,开始轻喘了起来。
宸章仍然试着否认道:“师父你想多了, 我并非一夜未归, 只是今早醒得有些早,我就……”
析竹冷下了语气道:“还撒谎?我就在你这儿坐了一夜, 你是否一夜未归我还不知?”
“你……一夜?”宸章怔愣片刻快步跑到了析竹身边“你怎么能熬一夜呢?你身体受不了的呀。”
宸章想要搭一搭析竹的脉,后者甩开她的手, 声音更加压抑了些问道:“你到底去哪里了?”
宸章抿了抿唇,道:“没去哪儿,就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喝酒去了,然后睡着了, 所以才没回来。”
“为什么?”
宸章心里莫名烦躁,回道:“哪有什么为什么, 我乐意不可以吗?”
析竹一愣,在他的印象里,宸章还从未如此不耐烦地与他说过话。
他浅淡笑了笑:“是,我是不该管你太多。”
他说着站了起来,还未站稳就捂着心口倒下,宸章赶紧扶住他搭他的脉,他的脉象虚弱杂乱,让宸章一时间根本断不出来。
宸章把他抱去了自己的床上,在他的几处大穴注入灵力,之后也无暇想别的,嘱咐了他躺着别乱动,就跑去了仙药司。
天医们在屋里帮析竹诊治,宸章一个人默默蹲在屋外的墙角。她随手捡了脚边的两片落叶,一点一点把它们撕碎。
他自己就是懂医的,他能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熬一夜会怎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