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病+番外(128)
阿兄这脾气,真的是与日俱增啊。
姜浮心中无奈,重新关上了房门,有滕光意跟着他,也出不了什么事情,就让他一个人先发会疯吧,说不定自己就想通了。
房内重新只剩下他们两人,谢闻再次坐得离她极近,语气委屈得很:“阿浮冤枉我,刚才还凶我,我要难过死了。”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每次阿浮一跟他撒娇,他就一点儿气都没有了,这招应该对阿浮有用罢?
他的确也觉得委屈,从年前到现在元宵,两人都半个月都没见了,刚一见面,却连手都不让牵。
阿浮脸上的红已经褪去了,脸庞如玉,目若朗星,谢闻看得心里痒痒的。若是没亲过,也就算了,但两人已经有过亲昵举动,这让他怎么忍呢……
还有,姬芳懿都能亲,他可是有名分的,亲一下不是顺理成章吗?
但这次他还是长了个心眼,先询问一下:“可以吗?”
姜浮不留情:“不可以。”
谢闻失望极了,坐直身体。为什么不能亲?之前没赐婚的时候都能亲,赐婚了反而不能亲了?
他忍不住偷偷去瞄姜浮的脸色,被发现了又迅速收回。该不会是太久没见,姜浮真的移情别恋了吧?
或者是,姜渐还跟她说了别的?
不过想想也是,两人虽然是未婚夫妻,但这种亲密行为还是有违礼法,让别人知道了肯定对姜浮不好。
他飞快地想通了,不亲就不亲了吧,反正等成亲了,他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第99章 拙劣
再度牵手被拒, 不亲就算了,连手都不能牵,谢闻有点坐不住了, “阿浮不是说相信我吗?怎么还在生气?”
姜浮道:“一码归一码, 你和阿兄的事情是解决了, 可还有其他事呢。殿下实话跟我说, 为什么陛下会突然赐婚?”
谢闻讶然:“……突然吗?我只是想,早把事情定下来, 免得节外生枝。”
姜浮皮笑肉不笑:“是吗?殿下怕节外生的,是什么枝?那位冯娘子来找过我,跟我说的是, 似乎朝中有很多人不支持我与你的婚事呢。要是真嫁给你, 他们是不是还要为难我?”
谢闻沉默半响,方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关他们什么事……只要阿耶同意,不就行了?”
姜浮微微愣了一下, 低头道:“可是, 那样不会引起朝堂动荡吗?”
谢闻一阵无语:“……朝堂没那么容易动荡。阿浮应该也知道, 我阿娘不过一个平民女子,连寒门都不是, 可皇后之位,不还是坐得稳稳的吗?”
姜浮沉默, 心里想的是, 不正是因为先后是平民女子, 才会坐得稳吗?
谢闻似乎察觉到她心中所想, 道:“阿浮别胡思乱想了,虽然说前朝后宫密不可分, 但是皇帝的后宫,只能是皇帝说了算的。明日我就去太傅府里,给你出气好不好?”
姜浮:“冯娘子客客气气,并未给我气受,让我生气的,分明就是殿下。殿下要是去为难人家,她毕竟是你老师的孙女儿,传出去,别人要怎么看我,又怎么看殿下呢?”
谢闻道:“并非全因这件事,他们这些人,是越来越过分了,仗着以前的情谊,什么事都要指手画脚,我的婚事也要来插手。总得警告一些才是,要不然,他们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姜浮很少看到他这么疾言厉色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他到底是太子,是皇帝的儿子,怎么会容忍别人爬到他头上去。
仁慈之君,也不是一味纵容。何况现任君主,谢闻的亲阿耶,可是有名的雷霆之君,暴明兼有。
她心里忖度着,不想和他再讨论此事,生怕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殿下以前沉默寡言,如今话是越来越多了。”
谢闻笑道:“我有什么话都跟你说,你也不能瞒着我。阿浮,都说过好多次了,你怎么还唤我殿下……”
温香软玉在怀,刚才的愤懑翻到了背面,他重新心猿意马起来。
这次姜浮只微微侧过脸,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他心中一喜,终于得偿所愿。
一吻毕,姜浮的脸重新红了起来,谢闻想要再亲,却被姜浮推开脸。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居然也是好色之徒。”她气息有些不稳,这话还是坐在谢闻怀里说得,与其说是斥责,倒更像是调情。
谢闻一时有些拿不准,她是真生气了,还是又在撒娇。
头脑冷静下来,他僵硬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姜浮没忍住笑了一下,用鼻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
谢闻先是瞪大眼睛,忍不住委屈起来:“阿浮怎么能这么说我?”
姜浮道:“别动,我有个东西要送殿下……听颂。”
她将上次买的玉佩取出来,理了理流苏穗子,亲自给谢闻系到腰间。
谢闻惊喜道:“给我的?”他捏在手心,小心翼翼摩挲了几下,玉质细腻光滑。
姜浮小声道:“反正也是用你的钱买的。”
谢闻心想:反正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何必计较这么多。
他放下玉佩,又把怀中人抱了起来,现在姜浮坐在他大腿上,两个人可真是亲密无间了。
姜浮嗔怪道:“这是做什么?”
谢闻把脑袋埋在她颈窝,软声道:“阿浮,给我绣个荷包吧,手帕也行。”
霍尧成亲之前,他身上是从来不挂这些饰品的,只说累赘。但成亲后,荷包手绢都用起来了,都是他夫人亲手绣得。
霍尧和别人嘚瑟的时候,谢闻装作没听见不在乎,其实羡慕得不行。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要两只鸳鸯的那种。”
他一呼一吸的热气,都吹在了姜浮脖子上,她本来忍不住瑟缩着身体去躲,听见谢闻的要求,愣了一下。
她的女工……着实不怎么样……
但已经收了谢闻那么多礼,谢闻第一次开口,她也不是很好意思拒绝,只能模糊道:“你还缺这个吗?我做出来,怕不是很好看,有违你的身份。宫中能工巧匠那么多,你让她们做吧。”
她并没有扎耳洞,所以也并无带耳饰,莹白小瞧的耳垂就在眼前,谢闻轻舔了一下,果然看到腾得一下红起来。
姜浮捂住了耳朵,惊怒得很:“你干什么?”
谢闻立马道歉:“都是我的不是,是我色迷心窍,一时没忍住。阿浮,替我做个荷包吧。”
他现在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姜浮脸热得很,头脑也有些不清醒:“好,但我做出来你可不能嫌弃。”
谢闻如愿以偿,眼睛一亮,“我怎么嫌弃,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姜浮没忍住笑了一下,她还记得,谢闻吃了一口她做得那个点心的表情,怎么看也不是喜欢。
不过荷包就算难看,应该也出不了人命,他想要,就做呗,反正带的人不是她。
谢闻又凑上前亲了一会儿,气息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姜浮被亲得有点发软,紧紧揪住他的衣领,谢闻很体贴的搂住她的腰,把整个人带向自己。
再次分开的时候,姜浮靠在他肩膀处细细喘息,抱怨道:“你好烦。”
谢闻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哑起来,“好,等一会儿,我们出去好不好?”
姜浮应好,想从他怀里起来,又被按了回去,“不是说出去的吗?”
谢闻的声音更哑了:“我好久没见你,再让我抱一会儿。”
姜浮觉得不对劲,但也没说什么,就老老实实地呆在他怀里。目光向下,正好看到谢闻的手,极用力地抓住了衣服。
她脸上一红,催促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