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病+番外(15)

作者:无敌猫猫饼 阅读记录

他把那巴掌大的小家伙从木笼子里掏出来,递给谢闻看。

谢闻伸手接过来,触手一段绵软。这猫果然脾气好得很,被陌生人握在手里,只睁着眼,连凶一下都未曾。

他刚才被滕光意故意打趣的话又闹了个红脸,心里真的起了送给姜浮的心思。

但这猫……

他摆弄了一下,小猫还是直愣愣地看着他,长得像团棉花,难道也像棉花一样,是个不会动的活物吗?

好呆,谢闻和小家伙对视了一眼,有点嫌弃。

滕光意也道:“大哥,你这猫都不会叫的吗?”

异族人道:“两位是喜欢会叫的猫吗?只可惜,这是最后一只了,这一窝的,之前都被买完了,前面倒是有几只喜欢叫的。”

原来是被挑剩下的,怪不得这么呆。

谢闻道:“无妨,就要它了。”

谈光意利索地付了钱,异族人大喜,把小猫装进小木笼里,递给了他。

滕光意有意跟他搭话,拎起小笼子看了又看,大声赞叹道,“你这笼子做得可真精巧。老板你是哪儿人?可否跟我们说说外国见闻,我们公子就喜欢听这些。”

异族人当然十分乐意,谢闻连价格都没压,直接掏钱买下,他赚了一笔,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权当送人情了。

他道:“我是扶月国的人,小地方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有点养猪养牛的本事,这猫是我自家猫生的,不是特意养来卖的。”

滕光意夸奖道:“原来大哥是扶月的人,怪不得能养出这么乖巧的小猫。我虽未出玉京,但也曾听闻,扶月人杰地灵,大哥为何要背井离乡,来玉京讨生活呢?”

那扶月人道:“害,扶月虽好,又怎么比得上大陈富庶。主要还是,我妻子是大陈商人的女儿,我不想与她分离,自然是她在哪儿,我就去哪儿了。”

滕光意笑道:“大哥相貌堂堂,还是个痴情人。”他话锋一转,又道,“刚才大哥说,在京中养殖为生。素闻扶月人皆能御兽,不止寻常牛马,狼虎亦然。这可是真的吗?”

他演得求知若渴之态惟妙惟肖,扶月男子得意道,“那是自然,不说别的,就说前几日东市那老虎……”

真没想到这人如此上道,谢闻和滕光意对视一眼,聚精会神听起来,务必不遗漏一个字。

“就说前几日东市那老虎,就是我们扶月公主从小养到大的,性格十分温顺,被挑中献给大陈做礼物。几天前不是从闹市中跑出来了吗?别说人了,一只鸡都没下嘴呢。”

滕光意道:“你们公主还真是不一般。”

扶月人道:“唉兄弟你是没去过我们扶月,我们那儿,民风彪悍,女人比男人还泼辣,哪里比得上大陈的女子温柔似水呢。”

几人说话间,不远处有位妇人高声呼喊道,“出一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磨磨蹭蹭,赶紧给老娘滚回家,否则犯了宵禁,金吾卫抓你回去,休想老娘去赎人。”

那扶月人听了,忙道:“两位公子,不巧了,这位就是我妻子。她真是一刻都离不得我,我要收拾东西回去了,有缘再见,有缘再见啊。”

他收拾东西离开,滕光意和谢闻笑道,“这就是他说得温柔似水哈哈哈。”

情人眼里出西施,果然不能尽信。

两人带着一猫往回走,此番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可以确定,东市白虎出逃,并不是扶月人搞得鬼。

扶月人不会不知道,白虎性格温顺,和这手里拎着的猫儿一样,并不会攻击人,放出来也无事发生,最多引发骚乱罢了。

问题还是出在礼部和鸿胪寺,谢闻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身影。

礼部尚书钟法和大理寺卿柴原是同科的进士,私交也不一般。

鸿胪寺卿崔群,则是当今贤妃亲弟弟,天然就是三皇子晋王一派。

查案事一旦牵连到皇家……

谢闻沉默不语,他现如今也不太能看得懂父亲的心思。他生母早亡,是父亲亲手抚养长大,太子之位稳固若泰山,但父亲最近却有意提拔三哥……

他不愿多想,可又不得不多想。他虽是嫡子,但不占长,天下重担,责任重大,天子有其他考量,也无可厚非。

但是,但是,一边许诺他的太子之位绝不会动摇,一边又大力扶植晋王的势力,朝堂之上,百官战队,这对社稷有什么好处呢?

谢闻相信,他登基了,不会杀晋王,同样的,晋王如果登基,也不会杀他。

父亲却偏偏要搅乱浑水……

大理寺牢狱之中,昔日的右少卿薛宴成了阶下囚,褪去红色官服,只能穿着囚服被关押在牢狱中,左手臂的确有伤痕,姜渐这才想到,刚才应该让姜溶过来指认。

不过人都抓到了,就算薛宴长了翅膀,也难以逃脱。明天再指认也不迟。

姜渐和薛宴也算认识。他不是玉京人士,由外地一路考上来,第一次落第,在广文馆中复读,三年后一举夺得榜眼,也算是年少惊艳。

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六岁,已然是从五品的大理寺少卿,算得上是前途无量。

姜渐也多方打听过,柴原为人,仁爱下属,并非刻薄之人。他实在想不到,薛宴会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现在算是有点眉目了。

姜渐:“薛兄年纪弱冠,便中三元,当年也算风头无两,何必如此自毁前程呢?”

被行过杖刑的薛宴坐在稻草堆上,那个神采奕奕的他好像已经成了好久之前的事情。囚衣上有干涸的血迹,是刺目的暗红色。

宋燕时那个女人,无愧酷吏之名,人落在她手里,肯定不分三七二十一,先打一顿再说。如果是前世,姜渐肯定不赞同。

但是重来一世的他,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血和死亡,他都见得太多了。

薛宴垂着头,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姜渐道:“你为何要当街刺杀柴大人,我劝你还是快点招了吧,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薛宴听了这话,才抬起头来,冷冷地注视着他。往日见到的温文尔雅意气风发仿佛全都是伪装,此刻,他的桀骜不驯和野性才全部显示出来。

他道:“我早已经说过了,我看柴原那老贼不爽,想杀就杀了,还要什么理由?”

他还是执迷不悟。

姜渐摇了摇头,他真的起了爱才之心,想给薛宴一个机会。可惜人并不领情。

“可是据我得到的消息,并非如此。是有人指使你做得,是吗?”

第13章 火

回到家的时候,姜潇手里两个大大的糖人还有一个。

姜浮叹了口气,一路上不知得沾了多少灰尘,还吃得那么起劲,也不怕肚子痛。

姜溶已经早早回来了,姜渐未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春闱将近,阿耶作为国子监祭酒,几乎要比那些学子还要着急,夜里不归,在国子监睡下也是常有的事情。

姜溶现如今和姜浮住一个院子,六叔母差人前来唤姜潇回去,但她绝不肯走。若是回去了,这最后一个糖人,可不能进她的肚子里了。她一定要吃完再回去,女使也不能硬来,只得同意。

姜溶满面红云,大陈民风开放,未婚夫妻间,见个面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姜浮心想,看姜溶这般情态,定是对季临十分满意的了。

不由打趣道:“二姊姊,今天的约会如何呢?季郎君带你到什么地方去玩了?”

姜溶羞涩道:“不过去酒楼略坐了一会儿。”

姜潇把手里的糖人咬得嘎嘣响,这也堵不住她的嘴,插话道,“季小慧她哥哥,可是个大好人,当不成阿兄,做我姊夫也不错。”

姜溶原本只是脸色微红,姜潇这一句话出来,直接可以与晚霞争辉。她低下头,不好意思再抬头。

姜浮道:“你一个小丫头,就知道谁是好人,谁不是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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