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病+番外(182)
桃夭暗暗警告自己,今日被岳为轻眼泪勾起来的愁绪,都不要再想了。
先把交代的事情做好,娘子想救,救就是了。
姜渐也没想到,就算是进了地牢还能有再出来的可能。
这些时间的将养生息,他身体好了许多,可能真的命贱,居然真能苟活下来。
马背颠簸,伤口好像裂开了,他只能咬着牙,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身前的男人体型高大,他仔细想了一番,也没有回忆起来,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难不成是晋王派来救他的人?晋王突然有了良心?
他也有开口询问这人的身份,但无论直接还是旁敲侧击,这人的嘴巴严得很,只说是奉命行事,到底是奉谁的命,却缄口不言。
陌生男人极为尽责,把他带离了玉京还不够,还不断一路前行,经过江南,又不断往西。在扶月和陈的边界之地,他终于把姜渐身上的束缚解开,还给了他一袋银子。
“以后就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吧,你这条命,老子可不想再救第二遍了。”
姜渐有些讪讪,表面答应,心里却不这样想,等他养好身体,一定会回到玉京再次刺杀宋狗的。
陌生男人刚离开扶月的第一日,姜渐就从扶月人那里听到了大陈皇室的消息,好像是陈皇帝的宠妃要杀皇帝,不知道得手了没。
皇帝已经好几日未早朝露面了。
姜渐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大好,一口气吃了好几根烤羊腿。
宋狗许是做多了孽,遭了报应,后宫嫔妃不少,但是到现在一个孩子都没有。
这几日他就在扶月来回转悠,想再得到一些关于宋狗的消息。
和陈不同,前任扶月王也有好几个儿子,但现任的王却是个女子。在陈,如果皇帝没有儿子,可以从宗室中挑选养子,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姜渐在扶月呆了几个月,感觉残缺的身体好起来了,马不停蹄又赶回玉京。
他迫不及待要开始下一轮刺杀了。
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刺杀行动,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他再也不要操心下一次了。
如果能重来一次就好了。
第140章 洞房
姜浮进房间的时候不太高兴, 不满嘟囔,“怎么这么黑?我都看不见了。”
宫殿太空太大了,两根蜡烛的作用就显得太小。
谢闻站起身, 去扶她, “我牵着你。”
说是牵着, 但在姜浮把手递过来的那一刻, 谢闻却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姜浮陡然一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这是做什么?别摔了我。”
谢闻道:“不会的,我怎么忍心摔你。”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把人小心放下, 盯着她的目光灼灼, 姜浮被看得有些害臊。
“别这么看我。”
谢闻道:“不行,我就要看。”
姜浮想躲进床帐里,却被谢闻轻松制住,紧紧拥在自己怀里。
他的唇瓣不再是往日的温热, 变成一种吓人的程度, “会吗?”
姜浮明知故问:“……会什么?”
谢闻沉默片刻, 暂时放过了她的耳垂,“就是, 洞房要做的事情。”
姜浮懵懂道:“不会,殿下会吗?”
她本意是相看谢闻脸红的模样, 他的反应却出人意料。
谢闻低笑了一声, 声音喑哑, “我现在就教你, 阿浮可要好好学。”
话音未落,他就将人压到了身下, 手也不老实起来,寝衣实在是很容易被扯开。
蜡烛就放在床头,如玉的肌肤映入眼帘,谢闻的呼吸更粗重了些,低头去吻红唇。
和以前不同的,侵略意味浓厚的吻,姜浮被亲得有些喘不过起来。明明天气还未太冷,但却有秋风不老实在身体上游走,经过的皮肤有种战栗的感觉。
她忍不住缩起身子,不知道是拒绝还是迎合。
谢闻的寝衣还好好装在身上,姜浮有些不满,分出心神踢了他一脚,“你怎么不脱?”
只有她赤身裸体的,也太不公平了吧。
谢闻本来沉迷在柔软里,闻言微微停滞,他俯下身,亲了一下唇角,声音喑哑,“别急。”
微微笑意流出,姜浮有点生气,什么叫别急,什么坏事都让谢闻做了,背上急不可耐名声的还成她了。
她又想抬脚踢人,谢闻握住她的小腿,眸中笑意更甚,“都说了别急。”
他暂时起身,蜡烛不能吹灭,只能把帐子放下,视线便一片黑暗。
姜浮还是不满意,谢闻都把她看了个遍,她还什么都没看到呢,这人就先把帐子放下来了。
谢闻衣服脱得很迅速,再次压下来的时候便是肌肤相贴,姜浮脸热,头偏向一侧,拒绝他的再次亲吻。
谢闻:“手搂住我脖子,好了。”
姜浮随便应付着“唔”了一声,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前戏做得充足,并没有多少不适。
但她还是蹙眉,细细地叫了一声,谢闻停下掠夺的姿态,低低喘了一声,附在她耳边问道,“疼?”
姜浮强忍着羞耻:“不准问。你快点结束,我要睡觉。”
明日还要去太庙祭祀,她今天就累了一天,很担心自己明天还起不来。
谢闻应道:“好。”
秋风急了起来,伴着几声不太明显的呜咽,外面好像下起了雨,时快时慢,雨水落到泥土地上,很快就交融在一起,再也不能分离开来。
等到风收雨歇的时候,谢闻重新把帘子挂起来,蜡烛柔和的光照耀进来,姜浮的额发湿润,粘在额头上,脸颊红润。只是看着,就心里痒痒的,挺想再来一次,但想到迎亲的事情,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天阿浮的确是受了不少累,明天还要一大早就起来,还是早点睡吧。
简单清洗过后,帘子重新放下,多年痴心一朝成真,心里的愉悦远远大于身体上的愉悦,谢闻还处在亢奋的状态。
旁边的姜浮却已经闭上了双眼,呼吸清浅。
他心中发暖,想要触碰她的脸蛋,没想到只是略微动一下,姜浮就有了动静。
担心将阿浮吵醒,他出言安慰,“没事,睡……”
话还未说完,姜浮已经十分自觉得钻进了他的怀里,隔着薄薄的寝衣,两人贴合在一起。
谢闻失笑,果然,阿浮也十分喜爱她,睡梦中都这样主动!
东方熹微,姜浮觉得自己还没睡够,耳边就响起了谢闻无奈的呼唤声“阿浮,真的要起了。”
姜浮迷迷糊糊地应了,但实际动作根本没有。
谢闻只能又喊了一遍:“快点儿,真的来不及了。”
外间等候的宫女们,苏嫦无所谓得打了个哈欠,盈衣着急得不得了,姜浮的性子她可是知道的,就太子这种叫法,能起来才怪了。
她真是恨不得,冲进去把姜浮从被窝里拎起来。
谢闻也没办法,提高声音又喊了一句,姜浮才有点反应,条件反射般得往被子里缩了缩,却摸到了一团毛呼呼的东西,好像还在喘气。
在混沌中又摸了几下,毛骨悚然的感觉一下子上头,她飞快从被子里出来,躲进谢闻怀里,“被子里有个毛乎乎的东西……”
谢闻一边安慰她,伸手把被子揭开,一脸痴呆样的猫转了转眼珠子,昭示这是个活物。
谢闻忍俊不禁:“是猫。”昨日东宫闹哄哄得,也没人顾得上它,不知道怎么钻进来了。
姜浮从他怀里出来,看着那白乎乎的一团,觉得有些丢脸。阿锦可从来不会钻进被窝里陪她睡觉。
把小猫揪起来,它还是瞪着黄绿色的圆眼睛,躲都不躲。
姜浮恶狠狠地亲了一下小猫硬硬的脑壳,“好啊你这个坏东西,居然敢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