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病+番外(194)
她急忙行了一礼,便要带着招宁出去。
招宁一脸莫名,不是来讨个说法的吗?怎么人才刚刚见到,太子妃就先丢盔弃甲逃跑了?
谢闻也很奇怪,想伸手拦住,却只摸到披帛的一角,又悄悄从指缝溜走。
姜渐喝了满满一碗,看姜浮已经走了,不明所以,“臣虽然是太子妃的兄长,也要说句公道话,殿下不要太惯着她了,这是前朝,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成何体统?”
谢闻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几人退下。
姜渐顾梅章互朝对方翻了一个白眼,出殿门的时候也是一个朝左一个朝右,绝对不并列而行。
明月摇却并未移动脚步,还在原地不动。她笑道:“我同殿下提议的事情,殿下考虑得如何了?”
谢闻望着食盒,那瓷碗应该是姜浮亲手放进去的,估计还残留着她的触感。
他沉声道:“孤早已经说过,无意于此,不必再说。”
明月摇却并未退让,脸上一丝惧怕之色也无,反而笑道,“太子妃可真是少有的美人,殿下一时为之所迷,也正常得很。但我以为,太子妃美则美矣,太过娇弱,恐怕难以与殿下并驾齐驱。”
谢闻心中烦闷,阿浮看起来柔弱,其实却很有主意,明月摇理所当然的模样,这让他很是不悦。
可惜战马还没未全部拿到手,不能和扶月人撕破脸。
所以,他只是冷声道,“李端厚,送明月公主出东宫,她估计累了。”
这是明明白白的逐客令,李端厚站到明月摇前面,做了个请的手势,“公主请行,奴才给您带路。”
明月摇这次并没有再推拒,微一颔首,笑道,“多谢李公公。”
微风习习,将外面的树木清香吹入殿中,谢闻暗自懊恼,为什么刚才要有外人在场,如果只有自己一人,阿浮肯定会多留一些时间。
他想起那披帛的触感,心里发痒,阿浮怎么就这么会勾他?
刚才和明月摇的不快也已经被抛之脑后,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异族公主言之凿凿,说什么自己和阿浮并非良配。
都是胡说八道,他和阿浮,天生一对天作之后,就是不配,他也非要勉强。
荷叶羹是夏天特有的清爽,谢闻说不清楚是庆幸还是失落,这么好喝,一定不是阿浮亲手做得。
第150章 秘闻
姜浮提着裙子回来的时候, 小云朵就在那乖巧得坐着,眼前的煮熟的肉一下没动,看姜浮来了, 才站起身, 罕见地用胖乎乎的圆脑袋去蹭她的手。
姜浮都无语了, 她拍了拍硬硬的小猪脑壳, “非要别人撕成一点儿一点儿喂你?哪有你这么懒的小猫?”
怪不得阿锦嫌弃它,不想跟它玩。
小云朵被拍脑袋, 只是眯眯眼,也没发出叫声。
姜浮无奈继续伺候猫主子用餐,吃完之后, 又呼噜呼噜喝了好多水, “真是头小猪。”
招宁不解道:“太子妃,咱们都去前殿,也见到那个女子了,为什么突然要回来, 不应该是质问殿下, 那个女人和他究竟什么关系吗?”
姜浮道:“你呀, 没事少看些话本子,我觉得那位扶月来的娘子, 跟殿下没有什么关系,自然就回来了。”
招宁不太高兴, 她可都听李端厚说了, 扶月来得那人, 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殿下做侧妃呢。果然是蛮夷之地, 女儿家也能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不知羞耻。
太子妃还是太好性了, 唉,要是以后,万一殿下真的变心了,柔弱善良的太子妃可该如何是好呀。
这么想着,招宁一连叹了好几声气,姜浮道:“你怎么了,好好的,长吁短叹做什么?”
招宁道:“奴婢这都是为您感到忧愁呀,您还说我的不是。”
姜浮道:“忧愁?我有什么好忧愁的?你若是没事做,就带着小云朵去跑跑,看它天天趴在这里,都胖得没有脖子了。”
招宁抱着猫闷闷不乐地走了。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姜浮越发懒怠动弹,本意只是想在榻上略微歇一会儿,意识朦胧之间,她听到谢闻的轻笑声,努力睁开眼睛。
谢闻道:“又睡觉?这个时辰睡,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姜浮用手帕蒙住眼睛,“反正我又没什么事情做,多睡一会儿又怎么了?”
谢闻道:“你起来,我们说说话。”
姜浮不理他,脸上的帕子被拿开,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细密的吻,姜浮睡不下去了,把人推开,“别,好热不准碰我。”
谢闻道:“这才什么时候,就觉得热了?怎么不叫冰窖取冰?”
姜浮道:“你也说了,这才什么时候就用冰,要是别人知道,又要说太子妃骄奢淫逸了。”
谢闻笑道:“谁敢说你?你只管推到我身上,说是我怕热,不就行了吗?”
榻上并不如床铺宽敞,姜浮往里面让,给谢闻留出来地方,“殿下不是要说话吗?不准动手动脚的。”
谢闻含笑应了,上面的绸缎已经扯下,换上了竹席,十分凉爽。
他侧身朝着姜浮那侧,看她眼睛还是眯着,一颤一颤的,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闭上。
谢闻握住她的一只手,好笑道:“就困得这么着?”
他伸出手抚过发丝,姜浮不耐烦地挥开,“不是都说好了吗?不准动手动脚。”
谢闻:“那你不准睡,我们说会儿话。”
姜浮眯着眼睛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谢闻:“你刚才见的那个明月摇,你不知道,她有多过分,说自己不在乎正侧,说要嫁给我呢。”
姜浮睡意溜走大半,陡然清醒起来,看着谢闻含笑的脸,刚想坐起身子,压抑着重新躺下。
“殿下自己做主不就行了吗?”
谢闻微微一愣,看向她的眼神有点儿像小云朵,“阿浮,这你都不生气?”
姜浮故意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呀,只是她一厢情愿,你又没要喜欢她,我可是个讲理的人。”
谢闻有些挫败感:“我还是喜欢,你不讲理的模样。”
姜浮道:“殿下好奇怪,天天在这些小事上纠缠不清。”
谢闻:“小事?你居然说这是小事?你都不知道,我之前撞见你跟张清徐在大街上,简直心都要碎了。我们都有过肌肤之亲,你阿耶居然还中意那个沈子写当女婿,你还要跟我一刀两断。你阿兄最过分,明明是他先说的,你对我有意,后来又翻脸不认人。我当时真要被你们一家人气死。”
姜浮道:“张清徐本来就疯疯癫癫得,他喜欢乱说话,怎么能扯得怪我?”
不过后来的事情,姜浮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谢闻在大街上被人非礼。她起身,去捧谢闻端详,“我倒要看看,三两血赚,十两不亏的,是什么样的美人。”
谢闻按住她的腰,眸光微沉,“那你可要看仔细了。”
姜浮很快退开:“不行,我这回可是又用眼睛看了,又上手摸了,万一殿下要收我钱怎么办?哎呀我可付不起。”
谢闻没松开她的手,道:“不收你的钱,哪里都可以随便看。”
姜浮道:“不和你闹了,你是个小气鬼,尽吃些莫名其妙的飞醋,我可大方得很。”
谢闻:“这怎么能算小气,要不是我缠着你,你现在的夫君,指不定是谁呢,八成是沈子写,其余人也有可能。”
姜浮道:“是阿耶喜欢他,又不是我喜欢他,你就算吃醋,也该去找阿耶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谢闻捏着她的手心,细细把玩一遍小心得十指相扣,“歪理。”
姜浮:“你不也是,自从我们成婚后,你也不吃醋,怎么就偏偏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