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所谓，林斛也没太在意合约内容，当他签署一份后想到什么，认真询问。“你们的总裁是男的还是女的？”

要是女的，很大可能是商缦。

只抹掉商屿知的记忆，其他人都记得林斛，不过既然回来，难免撞见熟人。

“男的。”宴筱回答道，不给林斛多问的机会，打了个电话，就有人带林斛去办理入职和熟悉工作。

林斛其实除了修炼外，对人类的那些高级知识没学习过，之前在人类世界也只是干基层工作，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大公司工作，比刚出社会的大学生还懵懂无知。

总裁助理也分工，林斛的工作就是照顾总裁的生活起居，包括一些私生活。

林斛记性好，把注意事项和总裁的生活习惯都一一记下来，然后总裁办公室来任务要让送咖啡，林斛这个助理马上进入工作状态，去茶水间磨咖啡豆。

端着浓香四溢的咖啡敲响总裁办公室门，商屿知的声音从里面传进耳朵，林斛手一抖，咖啡差点倒了。是紧张，和兴奋。

这么说，他就可以近距离搅黄商屿知和宴筱的感情线。

刚好是进公司的目的。

推门而进，刚好迎来商屿知的目光。商屿知挑眉。“是你？江湖骗子！”

“好巧，原来你除了恋爱脑，还是总裁啊？”把咖啡放下，林斛嘴上不饶人，他就是看不惯商屿知没出息为了一个男人伤神难过的样子。

如果能骂醒，他不介意天天骂。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本事，能进我公司。不会是故意来找我的吧？”

“对啊，我不是说了嘛，看在我们有缘分的份上，免费帮你破血桃花。干脆你别追那个宴筱了，我这里有几个优质男性，你考虑考虑？”掏出手机，打开介绍资料文件放在商屿知面前。

所谓优质男性的资源，林斛是从相亲网站下载的，看那些人的自我介绍，林斛真心觉得不错，有的比宴筱还优秀。

商屿知无视放过来的手机，嘴角讽刺上扬。“怎么，不跳大神改拉皮条啦？你业务很广泛啊，那天让警察白跑一趟，看你今天还怎么跑。”

听闻这话，林斛已经做好准备用法术逃遁。

无声瞪眼，不说话，商屿知却忍不住笑出来。“你意图太明显，无非是想让我放弃宴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我，见不得我对别人好。”

你放屁！

林斛心里反驳，继续瞪。

“别白费力气了，我只喜欢宴宴，没有他我会死的。”说到这里，商屿知心口一痛，眉眼间瞬间聚集浓浓地悲情。抓起林斛的手机划拉划拉。“你所谓的优质男性连宴宴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甚至还不如你。”

这熟悉的变脸速度…

“每次他拒绝就像在我心口扎刀子，你永远不会明白这种爱而不得的痛。”商屿知眼睛发红，悲痛到极致，连身子都在发抖。“多想把他绑起来永远捆在我身边，可是我爱他怎么能伤害他。进一步他退三步的追赶游戏，我怕有一天真的会打断他的腿，囚在我身边一辈子。一想到这样做他会恨我一辈子，一丝情爱都不会施舍给我，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像我这样的人，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向我靠近，我只能不择手段留住那不切实际的微光，可笑的是，虽不切实际，却像梦境一样不愿醒来，怕大梦一场，醒来便是无尽的黑暗。”

林斛站在一旁听着商屿知的言语，看着他痛苦无解的模样，与刚才张扬怼人的他相反，与曾经痴傻阳光的他毫无关联，心堵得慌。

这些是事实，是堆在商屿知心里日积月累的枯叶，散发腐烂的气味，在他脆弱的时候，气味外泄，他烂掉的灵魂才会被看到。

而他也是一道催化剂。

他曾说，在商屿知痴傻的时候对他好点，这样恢复智力后回想起来，这段时光至少是开心的，他的日子也不会那么苦。

却在被深爱的时候，自私的抹除商屿知记忆。

他忘记了林斛，也就忘记了痴傻那段日子的唯一甜糖，如果知道有一天会到抹除记忆这一步，不如当初就干脆离开，不插手。

原著中的宴筱是商屿知的一束光。

而他又做了什么？

商屿知丢了他，遇到了宴筱，他又回来搅局，阻止商屿知追寻的脚步，尽管初衷是好的，但站在商屿知的角度上，林斛和反派没什么区别，

林斛无比愧疚，就算他放手任由故事发展，在商屿知要死的时候救他，可商屿知的心也不会被救赎。

他能救生命，不能救他的灵魂。

“商屿知，你别难过…”林斛还没说完，商屿知起身一拍桌，眼睛发红，像头凶猛地野兽。

林斛一愣，问。“你怎么了？”

“牙齿痒！”

“？？？”林斛没搞明白什么意思。

“牙齿痒，想咬嘴唇。想亲他，吻他，把他的嘴唇咬破，舔舐他的血…”商屿知越说越变态，林斛不敢想象他们亲吻的画面，心总是很难受。

“不行！”林斛大声反对，对上商屿知凶猛探究的眼神，有点怂的解释。“你不是喜欢他不愿伤害他吗，牙齿痒可以咬别的东西，我帮你看看有没有成人磨牙器…”

商屿知却忍不了了，抬起林斛的下巴，盯着林斛的嘴唇。“你的嘴巴看上去很好咬，干脆给我玩玩，反正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没有，我怎么会喜欢你？”是同情，不是喜欢，我怎么会喜欢心思复杂的人类。“你等等，我已经找到了，马上下单，一会儿就送到。”

林斛躲开飞速在手机上查找磨牙器，他不会去判定这种话的真假，只是用狐狸的思维去思考，他还没化成人形的时候，确实偶尔要磨牙。

在他查找的时候，商屿知已经拉上办公室窗帘，再反锁门。

来到林斛背后，轻松抱起，跑两步放到沙发上，压下去。“我等不到，先咬咬你的。”

不给林斛说话机会，张口咬下去。他吻得很急很深，像一条搁浅的鱼，急切寻求水源，舌头在林斛嘴里探索挑逗，可他再急再渴，啃咬的力度也把控得很好，并没有像说的那么变态血腥。

林斛只是反抗两下就妥协了。

磨牙器来不及，总比他跑去啃宴筱的好，反正又不是没被吻过，更过分的事都做过了，也不在乎一个亲吻。

只是这个吻把他好不容易修炼压下去的发情又勾起来了，好在不严重，没露出兽态。

商屿知吻了好久，结束的时候林斛瘫软在沙发上喘气，眸光潋滟，面颊绯红，勾人而不自知。

商屿知一本满足坐起来，舔舔嘴唇，仿佛在回味。“味道不错，我就说你嘴巴好咬，有种熟悉感，好像以前亲过。”

“你牙齿好点了吗？”红肿的嘴巴一开一合，商屿知又想亲了。

“好多了。”

“那你还想亲宴筱吗？”林斛小心翼翼问。

对宴筱的渴求得到满足，商屿知心情不错，笑起来。“暂时不想。”

林斛松口气，也坐起来。

“新的生活助理，二十四小时开机，我随叫随到，明白吧？”把手机递给林斛，示意林斛输入自己的手机号，再拨打过去，林斛手机响一声后挂断。“存好我的手机号。”

说完商屿知起身工作，林斛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干嘛，商屿知也没新的吩咐，就随便拿本书翻看起来。

期间接到了苏自遥的电话，在办公室里小声聊天，对方一下子就猜到他来找商屿知，林斛也没有否认。

苏自遥却是调笑道：“小狐狸，你其实是喜欢他的吧？”

林斛看过去，远处的商屿知心情似乎不错，嘴角勾起，专心工作。“没有，你知道的我是狐妖，我应该好好修炼。”

“不喜欢的话，为什么听到他爱上别人后迫不及待的回去？”

“我只是不放心，回来看看，免得他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