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前夫回来了(双重生)(33)

作者:耳东霁 阅读记录

秦舒宁记得,自己当时愣了一下。

因为顾修昀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问她是自愿为徐展旌守贞的吗?

不过秦舒宁没多想,她点头,轻声道:“是。”

顾修昀听到她的答案后,盯着她看了片刻,然后冷笑一声,拂袖离开。

之后,秦舒宁再未见过顾修昀。

只是偶尔出门时,能从百姓的议论中听到顾修昀的名字,说他如今深得陛下器重,又为百姓做了多少好事等等。

到最后,她为徐展旌守了一辈子的寡。

而顾修昀则仕途顺畅,步步高升,做到了内阁首辅的位置。

明明曾是青梅竹马的两个人,却是至死再未相见。

或许是重活一世的缘故,这辈子,秦舒宁在感情上,这才慢慢开窍。

她隐约察觉到,顾修昀似乎喜欢她。

从前她只是觉得似乎。

但先前,在撞上顾修昀看她的眼神时,秦舒宁便确定了。

从前那个对她冷淡有加的顾修昀,竟然真的喜欢她。

当时秦舒宁心里很慌。

所以在她猜到顾修昀要说什么时,先一步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小姐,您怎么了?”

金禾过来时,就见秦舒宁脸皱成了个包子。

“没事。”

秦舒宁趴在廊椅上,瓮声瓮气答话时,就感觉裙摆一紧。

垂眸,那只黑白相间的狗,又在咬她的裙摆。

秦舒宁叹了口气,将狗抱在怀里,不舍摸了摸它的脑袋。

既然误会解开了,它也要回家了。

王子衍一直赖在将军府。

看见长青带回一只狗时,还满脸惊讶道:“长青,你从哪儿找来……”

话没说完,长青已经跳起来,一把捂住王子衍的嘴。

“王公子,属下求求您,您别说话。”

您再说话,他就死了。

王子衍茫然眨了眨眼睛,旋即一把拍开长青的手,大怒道:“你竟然用抱狗的手来捂的嘴!你太恶心了!呸呸呸!!!”

长青都想给王子衍跪下了。

他们之间的动静,自然传到了屋内。

徐展旌掀开竹帘出来时,看到的就是王子衍呕吐不住,而长青则脸色发白。

脚下有颗毛茸茸的脑袋在蹭他。

徐展旌垂眸,就看见他之前送给秦舒宁的那只小狗,正在他脚边打转。

长青硬着头皮解释:“是银穗把它交给属下的,说少夫人说了,无功不受禄,还是还给将军的好。”

徐展旌垂眸,看着狗。

秦舒宁早不还给他,晚不还给他,偏偏在说清楚上辈子的‘误会’之后,将狗还给他。秦舒宁是觉得,把狗还给他之后,他们之间就能两清了吗?!

第25章

天上星子散落, 河上花舫连绵,到处都是欢歌笑语声。

徐展旌掀开帘子,进来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当即扭头就走。

王子衍一个眼神, 那些莺莺燕燕顿时全围上去, 堵住了徐展旌的路。

“公子, 您刚来,怎么就要走呀!”

“别着急啊,我们姐妹陪您说说话,解解闷啊!”

“是啊是啊,我最近新学了曲子, 弹给公子听可好?”

……

一堆女子齐齐围上来, 吵的徐展旌脑仁疼。

徐展旌冷着脸,道:“放手!我不打女人!”

他的脸色太吓人了。

不像是来逛花船的, 倒像是来杀人的。

花娘们心有余悸,下意识要放手时,王子衍在身后嬉笑道:“姐姐们,你们怕什么呀,他都说了, 他不打女人的。男子汉大丈夫,还能言而无信不成。”

王子衍是花楼里的常客,他的朋友, 自然是非富即贵,若能攀上一位, 她们日后可就衣食无忧了。

原本还心生胆怯的花娘们, 顿时又热情奔放起来。

这是徐展旌第一次进花楼。

被一群姑娘围着, 徐展旌局促烦闷, 却又不好动手伤人,只得目光阴冷看向王子衍:“王子衍,你是活腻了吗?”

“哎呀,徐兄,我跟你说,你就是见得太少了。见得多了你就会知道,在一棵树上吊死,是多么愚蠢的一种行为。”

徐展旌眼神如刀:“你现在这种行为就很愚蠢。”

他不对女人动手,但王子衍是男人。

王子衍被看的头皮发麻,他只得举手投降:“好好好,您冰清玉洁,容不得旁人玷污。姐姐们,我徐兄第一次来,你们收着点,别吓坏他了。”

王子衍发话了,这帮花娘们才暂时放过徐展旌。

徐展旌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可到了外面之后,才发现花舫已经开了。

徐展旌折返回去,站在门口,冷冷道:“让船夫掉头。”

“好好好,掉头掉头。”王子衍说着,一面吩咐人去照办,一面道,“但回去还得一会儿,先坐下喝盅酒呗,这里的美人泪,在上京可是数一数二的。”

徐展旌没搭理王子衍,也没进来,径自立在外面。

王子衍也不恼,拉着其中一位红裙女子的手,笑嘻嘻道:“好姐姐,我这兄弟最近和他夫人吵架了正闹脾气呢!姐姐你素来会宽慰人,帮我开导开导他可好?”

“这有何难?公子等着便是。”

那女子娇媚一笑,端着酒便出去了。

暗夜沉沉,星子稀疏。

徐展旌负手立在船头,他肩背挺拔,又长得俊美无俦。若能与这样的人春风一度,即便是不收银子,言娘也是愿意的。

只是可惜啊!

这位公子似乎只钟情他夫人呢!

言娘整理好心情,端着酒,言笑晏晏上前:“公子……”

“离我远点。”言娘刚起了个话头,就被徐展旌打断了。

言娘:“……”

“你身上脂粉味太重。”

徐展旌往旁边挪了挪,又瞥了她一眼,皱眉道:“而且你皮肤黄,也不适合穿红色。”

红色这种颜色,只有秦舒宁穿最好看。

言娘惯来长袖歌舞,但今天她表情差点没绷住。

她浸淫风月场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男人。

“酒放下,人回去。”

徐展旌满脸冷漠。

言娘在风月场上,向来一直被人冠为‘解语娘子’的称号,可今夜她这朵解语花在徐展旌面前,却是饱受摧残。

无论她从什么话题切入,都能被徐展旌两句话堵了回来。

徐展旌酒没少喝,但话却是一句没透漏。

言娘甚至都怀疑,面前这个不是人,是河里的蚌精。不,他简直比蚌精还可怕。

独自唱了半天的独角戏之后,言娘也累了,眼看着船要靠岸了,言娘也懒得再说了,兀自倒了盅酒润润嗓子。

娘的!累死她了!干这一行这么多年,她就没见过这么令人发指的客人。

船缓缓靠岸时,徐展旌正要下去时,一个人影猛地从岸上蹿过来。

直奔他们这边而来。

那是个书生模样的人。

徐展旌并不认识,但见他直奔过来,徐展旌还是停下了。

“言娘,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那书生奔过来,满脸的痛心疾首:“你不是答应我不再接客了吗?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走,你跟我回去!”

说着,那书生就要上前来拉言娘。

徐展旌不愿掺和这破事,避之不及躲开,打算走人。

“走,你跟我回去。”

眼看着,那书生手快挨上言娘时,被言娘一把拂开。

言娘讥讽一笑:“逢场作戏的事,你还当真了?”

“逢场作戏?!”那书生一顿,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书生有点小才华,平素靠给花娘们写曲子为生,言娘贪慕他的曲子,与他半真半假做了一段时间的露水夫妻。

原本是打算好聚好散的,却不想,这书生竟然还缠上她了。

“这段时日,你对我的情谊,竟然只是逢场作戏?不!我不信,言娘,我能感觉到,你也是心悦我的!”那书生死死抓住言娘的胳膊,“是花楼妈妈逼你的是不是,是她逼你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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