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养花手札+番外(132)

作者:桃不言 阅读记录

“啊——杀人了!”三黑被打得眼冒金星,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回过眼来看白银:“你们都是叛贼!我要禀告皇上!我……”

“剁他一根手指!”宁镜没有时间跟他在这里废话,直接对白银说道。

白银看了一他一眼,见他没有半分犹豫,便抽出腰间的匕首,在三黑惊恐的眼神中拉出他的手按在地上。

一刀落,血喷涌,一根小拇指便被切落在地。

“啊啊啊——”三黑虽混,也吃过不少人的拳头,可那些毕竟都是西街的混子,他从小混在那里头,也没人真敢要他的性命,可他没想到这个看似俊秀柔弱的小公子这么狠,一句话未说便直接见血。

宁镜坐在那里,看着那一地的血很平静,再多的血他都见过,如此而已已经不足已让他波动:“十根手指剁完了,还有脚趾,还有这一身皮肉,我不杀你,但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现在,我问,你答,答错或者不答,便是现在的下场。”

三黑早已痛得满头大汗,眼前模糊,嘴里还在惨叫着。

“十三年前,你伙同其它三人闯进了西二街粮铺子里做事的一个伙计家里,杀了一个男人,一个老人,还有一个孩子,指使你的人是谁?”

三黑还在看着地上的断指嚎着,似乎没有听到宁镜的话。

宁镜看了一眼白银。

白银立刻再次按住他的手,眼见匕首又要落下,三黑拼命挣扎着:“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啊啊啊——”

又一根手指被切下,血再次喷涌而出,直接溅了他一脸。

“指使你的人是谁?”

三黑嚎叫着,脸都已经扭曲起来,可手脚被绑,只能在地上不断地翻滚挣扎:“没有,没有,那个男的敢来挑衅老子,老子……”

“白银。”宁镜没等他说完,直接看向白银。

白银毫不犹豫地将他的手再次按在地上,手起刀落,又是一根。

“啊啊啊——”三黑此时已经完全被地上的手指下得要疯了,什么都不顾地叫了起来:“是……是桓王,是当今皇上!是他让我杀的!不要再砍我了,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看着地上的三根断指,还有白银手上滴着血的匕首,三黑的恐惧被无限地放大,他大吼着,被绑着手脚,疼得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血顺间便喷洒了满地。

“证据。”

三黑此时眼前已经开始模糊,已经疼得滚不动了,躺在那里像一条突然被人扔上案的鱼一般喘着粗气,面如金纸,嘴唇惨白,说不出话来。

“证据。”宁镜又说了一次。

白银也拿着匕首再将蹲在了他面前。

“我说!我说!”三黑此时已经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完全没了刚才骂人时的精神,他看到了这小公子的狠,此时不管是什么,都没有保命重要,抖着嘴唇说道:“当,当时,他给了我们一支金簪做报酬,那簪子,我们,准,准备去典当时看到上面刻着大内印,没敢当,后来就被官府的人抓了,那簪子,我在永安不敢当,就一直藏着。”

当时的宣离只有九岁,还太小了,远远不如现在的手段干净毒辣,那支簪子很快便按三黑说的地方找到了。

确实是一只大内制金簪,样式并不华贵,乍一眼看去还是寻常,只是在簪子的背面刻有大内制印,应该是宫中妃嫔所用之物,这样的东西不可能出现在民间,若被官府查到,必然要追查,私贩宫内之物乃是重罪。

当时九岁的宣离才认了燕嫔,这个东西也应当就是燕嫔赏赐的东西,他当时什么都没有,只能偷偷拿这个东西出来买凶杀人。

不过他也算周全了,只要事后杀了人,灭了口,就算那支簪子被查出来了,这样普通的金簪大可以说是宫中那些奴才见利而为。

但是没关系,别人认不得,有人认得就行。

宁镜拿着手里那根金簪端详着,眼底一片极深又极暗的快意:“好了,该请最重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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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奚贵妃在大渊后宫二十几年,其积威之深,所扎之根,只怕是宫中花草都受过她的恩惠,就算是百年张家,张皇后也不及,奚贵妃死后,宣离血洗宫中,杀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地上的血迹洗了七天才洗干净,自此人人惧怕,不敢再有人造次。

可宣赫还活着。

侥幸逃脱的这些人深知,宣离和宣赫虽一母同胞,但两人早已斗得不死不休,哪怕他们投靠了宣离一样是没有活路的,所以当宣赫再次联系起他们时,依然毫不犹豫地便站了出来。

这日,赵嬷嬷从小厨房里出来,以前宣离不得势,他们的吃食都极其不容易,月桂宫里永远都是她给他做,后来得了势,封了王,立了府,这些事便不用她再做,可她是平民出身,做惯了这些,宣离便也不拦着她,每次她送过去的吃食,他都是极配合地吃掉。

“这几日皇上因战事疲惫,这碗百合莲子羹等皇上回来的时候,差不多也煨好了,到时候记得送过去。”她一边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手油抹着手,一边吩咐着。

那小宫女低着头应了,赵嬷嬷这才朝着殿内走去。

月桂宫如今早已不一样,杂草清理得干干净净,花木扶苏,院中那颗高大的银杏此时也已生出一片绿意盎然的叶,将春光切割而光斑投落在地,一切静谧而美好。

而曾经破败不堪的宫室也早已重新修缮,云柱着彩,琉璃晕光,云锦垂挂,珍宝添祥。

再也看不出曾经的样子。

赵嬷嬷没有理会那些珍宝,径直走了进去,可才到案前,便看到案上放着一封书信。

她左右看了看,这是内殿,她不习惯人太多,内殿之中没有她的吩咐一般是没有人进来的。

走到案前,这才看清信封上只写了两个字,却让她眼中大震,身子一晃。

阿童。

这是她儿子的名字。

尘封多年的记忆一瞬间从心底最深处涌了出来,凌乱的屋子,满地的鲜血,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的孩子睁着眼,眼角还有流下的泪。

赵嬷嬷抓起信封,直接便将信头撕开,快速地看向里面的内容。可越看,她脸色便越发苍白,最后冷汗浸湿后背,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起来。

终于是看完了信,可手指却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直到再也拿不住信,任由那信纸从手中滑落,如同凋谢的花瓣一般飘落了一地。

她这才缓缓抬起头,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不……不,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赵嬷嬷跌坐在地,拼命地摇着头,不知是不该相信那信上的内容,还是不敢再去相信那个人。

手低下正好按在了一张信纸上,她手一抓,那纸就在她手心里被揉成了一团。

如同被人拧干血液的心脏,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空壳。

未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周竹的府门外,周竹亲自出门来,将车中人迎入了府中。

周竹带着身后人走进后院,守卫见到是他,便立刻让行,而身后一身青色马面裙的女子头上戴着帏帽,看不清面容,只是从那身姿来看,便知道是常年尊贵养出来的。

两人踏进屋中,随后门便在身后关上。

周竹让到一边,身后的女子犹豫了一下,摘下了头上的帏帽。

宁镜已换了一身简单的蓝色长衫,见到赵嬷嬷,轻轻一笑:“赵嬷嬷,请坐。”

白银替赵嬷嬷看了坐,可赵嬷嬷却仍是站在那里,并未动,她看着眼前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只有十七八岁,而且她很面生,并不认识,可这个少年却让大理寺卿周竹都只能站在一边。

“是你让人给我送的信?”赵嬷嬷毕竟常年在宣离身边,虽不怎么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可这些在府中宣离给她的信任和权力也让她养出一身大家子里才有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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