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重生,带我暴富(67)
头一晚睡得实在不好。迷迷糊糊的,就跟没有睡实一样。但应该也是睡着了的,还做梦呢。
就是梦的内容不好,她梦见自己欢欢喜喜地准备结婚,到了婚礼现场才发现,新郎是一个陌生人,具体什么样她也不晓得。梦嘛,许多人都是面目模糊的。她慌张地找程洛,却发现他站在围观的宾客中笑盈盈地看着婚礼台上,手臂里还挽着一个女人的手,那女人妆容精致,不是他在海城的前女友又是谁?她慌得很,想叫他,却叫不出来,想给他发消息,手机的锁屏密码却怎么也解不开……就那样无能为力被人推攘着按头结婚,那种绝望,让她一下子惊醒。
本就睡得晚,一时间惊醒,头也沉地很。还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心脏剧烈跳动。
张手朝旁边一摸,空荡荡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时间两点半,起来喝了一杯水,等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给手机里那个熟悉地号码拨了出去。
那头好一会儿才接起来。
程洛的声音睡意朦胧,低沉喑哑:“小白?”
听到那声音,不过两个字她便很容易被镇定安抚。
程洛又叫了一声:“小白?”声音比先前要清醒多了,“做噩梦了,不怕不怕都是假的。”
他安慰着,她却觉得委屈起来,和他控诉起梦里种种。
程洛叹一声:“唉,我这才不过离开一晚,怎么就这么不乖呢。”
又是细细碎碎的声音:“我过去找你。”
翁小白后悔给他打电话,又怕他真的大半夜过来。
“你别来,我没事儿,你明天接亲得从家里出发呢。”又不断强调,“刚才有点怕,已经没事儿了,真的。”
她再三保证和拒绝。
程洛:“好吧,那你睡好。”
翁小白照做。
“把手机放在枕头上,靠近耳边。”
翁小白安稳躺下,手机听筒里的细碎声音在静夜里格外明显。
“乖乖睡觉,闭上眼睛,我明天一早就去接你回家。”
“嗯。”
“我给你念故事,什么也不要想,大脑放空,慢慢睡着。”
“嗯。”
“我一直都在。”
“嗯。”
过了一会儿,有书页翻过的声音,然后是程洛的那似乎有魔力的嗓音扫过耳膜。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如今夏季的雨越来越稀疏,冬季的雪也逐年稀薄了……”
是迟子建老师的《额尔古纳河右岸》。
也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疲累、那个古老质朴神秘的故事,还是程洛的陪伴。翁小白终于慢慢睡去。
可是醒来时还是两个黑眼圈,化妆师先是用了眼膜,又狠狠地上遮瑕。
她穿上了龙凤褂,房间里慢慢热闹起来。
杨笑工作忙,昨晚才从外地出差赶回来,黑眼圈比翁小白还重。但精神头十足地和表姐他们一起藏婚鞋,有一只藏在窗帘系好后的褶皱里,看起来很是隐秘。
翁小白担心得很:“要不换个地方,他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然后一致被嘲笑了。
她们又一起谋划着要怎么为难伴郎团。
笑闹的声音逐渐抽离,头被化妆师摆弄着,翁小白思绪却渐渐飘远。
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她今日居然一如少女时那样期待这程洛的到来,如此迫切和热烈。
念书的时候,每天早早地在早自习开始之前就会去教室,背着单次和课文,眼睛却忍不住外瞅。要是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便满心欢喜,要是教室快坐满了同桌都还没有来,又担心他是不是睡过头了。
现在居然也忐忑,昨晚大半夜闹他,会不会他早上起不来误了吉时。
每每走廊里有脚步声都要望一眼。
简直是望眼欲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来了。
带着一群勇士,过五关斩六将,神采奕奕走到她面前。
她只觉周遭都看不见听不见,眼里只有捧着花的他。
他一步步走到喜床前,将捧花递给她。
“答应你的,早早地来接你回家。”
说着他倾身吻了她一下。
纵然一触即离,周围掌声、呼哨声、起哄声一下子爆发,甚嚣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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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幸运礼物
迎亲的氛围热闹非凡,等将龙凤褂换了婚纱等在宴会厅门口的时候,反倒紧张起来。
婚礼头一天仪式彩排,除开婚庆人员也有三五好友围观,笑笑闹闹也就过了,觉得也就是走个形式。
可这会儿听着里面轰隆隆的音效声,才有一种自己是在结婚的真实感。
大门打开,她见到聚光处站着那个住在她心里的人。此时自己就站在走向他的坦途上,过往种种心头过,还不曾见他转身的正面她已是泪盈于眶。
翁小白觉得那煽情的司仪真是吵得很,就见原本背对她站的程洛回了一下头,怔了一下,居然不按流程,直接跑回来走到她跟前。
让司仪都一瞬间卡壳。
由于没有父亲陪送,按规划,这段路新娘会自己走到新郎身后,怎料到这个新郎不按照彩排的流程走。
现场宾客发出惊呼声。
程洛伸手:“别哭,以后的路,我陪你走。”
翁小白再次哽咽。
伸手与他握紧,跟着他走。
司仪是专业的,很快找回声音和节奏,现编了一套词煽情地解释这个意外。
可翁小白却没仔细听,此刻通往婚姻殿堂这条路上,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就是那么神奇,分明早就领证,分明早就同进同出,可经过这个本以为是过场的仪式以后,就觉得两个人的联系更紧密,牵绊更深。
喜宴过后,翁小白换完衣服出来,看到杨笑和翁帆在走廊尽头争执什么。太远听不清声音,翁帆伸手拉杨笑手臂,被她甩开。
翁小白担心,快步向那边走,就见杨笑转身,看到她怔了一下,但也不停脚步。翁帆原地站了一会儿,对翁小白勉强笑笑,抬步下楼。
杨笑身上的伴娘服都还没换下来,小步跑时差点踩到裙子。
翁小白扶了她一把:“你和翁帆刚才……”
杨笑摘了两个高跟鞋拿在手里。
“没什么,前任情侣之间的一点龃龉而已。”她低着头,看光着的十个脚指头踩在石材地砖上,低骂:“什么破地板,四月的天还凉脚。”
翁小白已经惊住,她确实觉得刚才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同寻常,可也没想真是这样。
一个是她的最亲近的朋友,一个是她亲哥,两人谈恋爱了,分手了,她居然一点儿消息也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翁小白咂舌。
“几年前的老黄历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翁小白看着她不说话。
“好好好,我交代。就是几年前我们公司有个对外合作项目,我作为项目负责人去的,没想到对方公司的对接人居然是翁帆。然后发现他和生活中接触也有不同的面,那时候的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居然还挺迷,一来二去也就在一起了,项目合作快有一年吧,这一年上班的时候我们基本都在一起,所以你才没有发现。”
说起来杨笑也有些赧然,背着好朋友和她哥谈恋爱什么的……
“当时就是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没有告诉你,而且我其实也对这段关系的结果不抱太大希望。”
事情过去这么久,翁小白也无意追究。
她只想看前路。
“那你们现在……”
杨笑很果断:“肯定没可能复合。你知道我们怎么分手的吗?”
回想杨笑平日言语间的细节,翁小白猜测:“不会是因为我妈吧?”
杨笑道:“差不多吧,不过还没有到你妈那个环节去。我们在一起一年,说实话翁帆虽然话不多,但挺会照顾人对我也大方,那段时间也确实很快乐。大概是情绪让人迷失吧,让我切实忘记一些现实的问题。直到翁帆向我求婚了。那段时间你正和你妈吵架,透过你的讲述我都能感受到那种掌控的窒息,对于亲生女儿尚且如此,我不敢想象要是我和翁帆结婚后要如何面对你妈妈,所以,我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