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狼主的二嫁国师(144)

作者:埃熵 阅读记录

他背对着赛赫敕纳,并没发现小狼崽表面上拿着衣服,实际上脱掉了身上的毡袍后根本没动,而是一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本来这种灼热的视线,顾承宴是很容易发现的,但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着裙子上系带,便也没能第一刻发现。

烧旺了炉火的灶膛旁,摇曳火苗扫在顾承宴修长笔直的双腿上,大红喜袍更衬得他肌肤胜雪。

赛赫敕纳知道自己讨了个漂亮媳妇,但没想到自己每天都会发现乌乌变得更好看。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实在怕自己此刻就失控,于是转过身仓促地套了套衣衫,声音含混:

“……乌乌需要帮忙不?”

顾承宴本来单脚站着准备踩进裙子里,被他这么一问险些没站稳摔倒,好在蹦跳两下后还是稳住身形:

“不、不用!”

不过就是裙子一条,有、有什么好怕的!

顾承宴咬牙横心,将双腿都踩进裙筒中后,直接往上提起来,也不管那么多带子到底哪根是哪根,只挑了其中两条在腰间系紧。

确认裙子不会掉后,顾承宴才长舒一口气转身,结果正巧看见了——

赛赫敕纳背对着他,将整个红裙子套在脑袋上,然后试图将双手穿过去、然后拉到腰间。

虽说小狼崽生了张好看的脸,但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个肩膀宽厚、胸膛结实的大小伙子。

顾承宴再不懂裙子,这会儿也要被小狼崽的动作逗笑了——他顺利穿过了两只手,但红裙子却在他胸膛上紧紧地卡住了。

赛赫敕纳不敢挣扎得太用力,生怕给这套漂亮衣服扯烂了,结果就是拉不下来又脱不掉,逼得他脸都涨成紫红色。

顾承宴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他拖曳着裙摆走过去,伸出手拉过两根系带。

赛赫敕纳松了一口气,以为顾承宴是好心来帮忙的,哪曾想——

顾承宴将那两根系带往他胸膛中间一拉,然后就手指灵活地编了两个双耳结。

赛赫敕纳眨眨眼,满面疑惑。

顾承宴眼含戏谑,伸出双手极不规矩地贴上小狼崽的两片饱满胸膛用力一捏——

“阿喂!”赛赫敕纳双手交叠起来捂着胸,紫红色的脸上又惊又羞,还有点……愉悦?

“乌乌你……你变坏了!”

顾承宴忍俊不禁,“别的我……我是不知,但阿崽你这样的穿法,我倒是知道,叫——‘齐|胸|襦裙’。”

赛赫敕纳哼了一声,瞧着顾承宴身上整齐的红裙子眼神越来越凶狠,最后一矮身、干脆地扛起顾承宴:

“坏乌乌,我要收拾你!”

顾承宴被他一把掀翻在炕上,看着他胸膛上箍着的红裙子又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惹来赛赫敕纳好一顿啃咬:

“阿喂……别啃那里!阿崽呜啊!”

赛赫敕纳才不听呢,低头就顺着顾承宴敏感的地方找过去,没一会儿就给人欺负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

而且红裙子上的系带真好,赛赫敕纳虽不知道哪根应当系在哪根上,也不会顾承宴给他系的这种结。

但他会捆人、会设陷阱捕猎,知道什么样的绳扣是活扣,什么样的绳结是死结。

于是,赛赫敕纳因地制宜、就地取材,正巧炕边也有好几用来支撑毡包的柘木立柱……

趁着顾承宴被他亲得神志不清、意识朦胧,赛赫敕纳手上动作飞快,一下就将长短不一的红带子绕到了顾承宴的腿上,另一头则拴到立柱上。

等顾承宴回神,就发现小坏蛋已经整个将他捆了起来,而且是以一种令人非常难以启齿的姿|势:

大红色百褶裙还挂在他腰间,但那些红绳却逼得他不得不把一条腿抬高、另一条腿跪折。

赛赫敕纳笑盈盈坐在中间,脸上梨涡融融,蓝色眼睛里盛满无辜:“乌乌真好看。”

顾承宴根本不好和他对上视线,只能别过头,露出臊红的脖颈,嘴里嘀咕出浅浅两个单音。

赛赫敕纳眯了眯眼睛,突然俯身故去咬了那一节颈项,然后在上面落下一圈紫红泛青的牙印:

“好看就是好看,乌乌怕什么?”

顾承宴恼火地瞪他一眼,抬手抓住小狼崽的卷发,将人脑袋揪起来,重重一口咬上他唇瓣:

烦人精!

维持这难受的姿势已经够考验他了,这种时候他可不想配合赛赫敕纳说那些混账话调戏自己。

赛赫敕纳闷闷笑着加深了这个吻,其他动作也没停,他熟悉顾承宴,知道怎么做能让他更快活些。

但即便如此,红裙子和红系带还是给了久在极北,只看过蓝天白云碧草,只瞧过灰褐色、黑色、棕色皮毛的小狼崽极大的震撼——

他心中渴盼,手底下动作也就一时失去分寸,直迫得顾承宴眼泪都止不住地留下来,声音也陡然变尖:

“唔……呃——!”

赛赫敕纳没让更多撩人的声响传出,凑过去就将它们悉数拆吃入腹,舔吮揩擦,啄吻去顾承宴嘴角来不及吞咽的晶莹。

顾承宴真是没试过这样的,视线模糊一片,只能隐约瞧见大片的红色——

乞颜部翟王找来的这位裁缝师傅,大约在西北专门制了许多喜袍,所以款式上也新颖。

百褶裙是重摆,所以赛赫敕纳这个坏蛋就能够撩起一重裙摆来盖到他头上,然后自己又俯身过去钻入另一重裙摆内做坏事。

顾承宴看不见他的脸,也瞧不见他的表情动作,但隔着一层红绸,却能看见拱起一颗脑袋。

——像是无垠沙漠上,被夕阳染满金红,却又被风推着移动的沙丘:起起伏伏,高矮错落。

没了小狼崽帮忙,顾承宴很快就抑制不住唇齿间流溢出来的声音,他只得抬起手、咬住小臂。

闷闷的低哼声如同鼓励,能让已经足够疯的小狼崽更疯,从王庭的狼主,重新成为雪山上无拘无束的狼王。

……

毡包外,敖力捏着一小张毡布走来走去,脸涨红、颈后全是焦急、尴尬而生出的热汗。

其实他半个时辰前就已经从王庭勇士手中拿着这张毡布了,但紧急跑过来找赛赫敕纳,却不想……

今日狼主和遏讫办婚典,听着那些声音,敖力也知道不该过去打扰,但——毡布上的消息实在要紧。

偏巧老梅录还在处理大萨满闹出来的烂摊子,敖力又等了一会儿,觉着他们主上肯定一两个时辰完不了,说不定还要折腾整个晚上。

他思来想去觉得事情耽搁不得,便只能先用自己的法子——叫来几个信得过的勇士,去盯着大萨满。

出了那样的事,大萨满那个毡包肯定是短时间不能住了,所以老梅录就临时给他安排在了王庭附近一个白帐内。

那白帐原本是沙彦钵萨留来供奉他父母神主和灵位的,他过世后就空了出来,正好给大萨满暂住。

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三个女奴被老梅录当场扣下,说她们渎神、引得腾格里不满——才会有此一罚。

不然素日投丢福羊,再笨的勇士都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结果捏古斯部的勇士就偏丢中了烟囱。

大萨满本有心保下三个姑娘,但老梅录刚正,一句话就将他顶回来:“腾格里之怒,总要有人担责。”

言下之意,若是大萨满还要执迷不悟、护着那三个女奴,那么这件事老梅录就不会再管了。

大萨满想了想,最终愤愤转身离去,抛下了那三个哭得梨花带雨、伺候了他数月的女奴。

有着先狼主毕索纱、毕格丽和陶如格三人的先例,老梅录对这种女人深恶痛绝,毫不犹豫下令——

对亵渎神灵、浸染萨满的三个妖女,施行箱刑。

那三个姑娘中,仅有一人见过这刑罚,当即吓白了脸,扑倒在地上对着老梅录连连磕头:

“您行行好!求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我只是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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