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守寡后[重生]+番外(46)

作者:苗五 阅读记录

“哇,你身上好暖啊,”阮清攸已经困迷糊了,张嘴说了心里话, “好喜欢。”

季钦的嘴角都要裂到后脑勺上去, “你身上凉凉的,我也很喜欢。”

这话说完,阮清攸就睡着了。

季钦看了他一会儿,翻身下床出了门。

他找来缉风等人,抬手给了一个很是沉甸甸的荷包,吩咐说:“张辽张大夫就住在这附近,今日除夕,但事急从权,你二人去请他来为阮公子诊诊脉。”

虽然说泡了温泉,也饮了酒取暖,但是阮清攸的身子太弱了,前头在雪里行的那一段,总让季钦放不下心来。

他这些日子里频频梦到阮清攸身故,向来不信怪力乱神之事的季钦也坐不住了,还去城外请了高人解梦。

也由此证实了他自己的那个猜想——果然,是为重生。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的每一刻,他都坚决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让阮清攸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不多时张辽就来了,进了卧房就看见阮清攸脸色酡红,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模样

他像是长辈看到了调皮的小辈,忍不住莞尔。

“张伯,”季钦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晚辈礼,解释了今日这么急叫张辽前来的原因,然后说:“请张伯帮清攸看看。”

张辽坐在床边,却忍不住腹诽:叫的这么亲?叫清攸也罢了,还跟着人一道叫我张伯了。嗐算了算了,这大过年的套点彩头不是坏事。

他静静地把了把脉,发现大概是料理得当,阮清攸身子虽没有什么很明显的起色,却没有因为在雪里行走一会子就染上风寒。

这其实算很不错的情况了,说明一直以来的调养还是有用。

“平日养身子的方子还要接着喝,这几日天都冷,我在里头再加几味驱寒的药材。”张辽写下方子,就准备走了。

毕竟阮清攸走到哪里,哪里就有药房,这一点他从不担心。

“张伯,借一步说话,”季钦将张辽请到了外间,然后细细地问了阮清攸这样的身子能不能承担得住性事?需不需要额外注意些什么?

张辽心下恍然:怪不得叫这样亲呢,原是已有了这样的打算。

如今阮清攸亲长都已不在人世,他托大也能称句长辈。现下看着季钦,有一种自家白菜即将被猪拱了,猪还特意来找自己问拱菜准备的荒唐感。

但孩子找到自己的归宿是好事,何况季钦这归宿,也能算得上是非常不错的归宿了。

张辽臊着一张老脸,仔细地与季钦讲了一下阮清攸这身子与旁人的差异之处, “但至于性事,倒不需要额外注意,反而……”他附过去耳语几句。

季钦听完大喜过望,方知自己从年少就钟情的竟是这样的一个宝贝。

话虽如此,但此刻你要让他胡来,他是决计不敢的——那人身子太虚了。

他也不舍得。

于是等到午歇起身,阮清攸就看到了季钦坐在床上,正翻看着什么书。

“怎么不将帘打起来?这样读书仔细看了眼睛。”阮清攸翻了个身,还不怎么想起,抬头望着季钦问。

“醒了?”季钦将书扣到一旁。

“嗯,”阮清攸还瓮声瓮气的, “在看什么书?”

季钦嘴里含着笑,低头将阮清攸揽进怀里, “挺实用的书,很是能学到点东西。”

阮清攸太了解季钦了:他虽聪敏但从不好学,好么生地突然开始看书,肯定有猫腻。

他伸手要拿季钦右手边的书,季钦动作却更快些,举高了愣是没让他碰着。

越是这样阮清攸就越是想看,因着床架他站不起身,索性直接骑到了季钦身上去抢。

这样的动作季钦哪吃得消,那人骑在身上不说,还左右乱动,完了——

在一片祥和宁谧的气氛中,季钦又开始杵起来了,再这样下去,就算不拘这一日两日,长此以往,这玩意也一定会坏掉。

他无奈,将手上的书递给了阮清佑。

“《君子房内考》?”阮清攸看着这完全陌生的封面,又看着无比熟悉的书名,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当他翻开书看到季钦扣下的那一页,那熟悉的字体让他差点昏厥过去——

这就是他自己抄来卖钱的那些书,现下怎么到了季钦手里?

阮清攸羞得想死,当即钻进被窝,用被子狠狠蒙住头,一句话不说了。

“怎么了?”季钦笑出了声, “怎么突然就恼了?”

“你这人真坏,见天的欺负人。”

“何出此言?”季钦假模假式的, “我花钱打书局买书来进修,欺负谁了?”

“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阮清攸好生气, “若不是因为你爱吃那几款糖实在太贵,我犯得上抄这种书去买吗?”

季钦不解, “你手上又不缺钱,非要抄书卖钱做什么?”

阮清攸本想说,那一万两银子不是要还给你的吗?但后来想想,说起这儿不等于是将火星子扔进季钦这个桐油罐子里了?那可万万使不得,便闭了嘴。

舌头转了个圈,他灵机一动回道:“就像之前给你买上药,那肯定是要用我自己的钱才更有诚意呀。”

季钦掀起被子将阮清攸捞出来, “好了好了,知道了,不该打趣你,不该惹你。但你也要想到,既是你辛辛苦苦的抄的书,我怎么舍得让他流落到市间让别人去看。自然是要买回家自己看。”

这话倒是也有道理……阮清攸露出了头,他刚想合上书,就被季钦拦住说:“你等着,我加个书签进去。”

阮清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还真正儿八经地看了?”

“当真是学海无涯苦作舟,”季钦从前未在此事上下过功夫,如今打开这本书,方觉自己见识浅很的, “多学学总会用得到,总没有坏处。”

阮清攸半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他抄完了一整本书,自然知道书中写的是多么的露骨又淫靡。若是被季钦学到个十成十去……他想到自己今日在池子边上的情况,忍不住捂住了脸。

那自己当真能扛得住吗?

他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下床穿鞋,裹起披风就往外跑, “我来去看看露种家的儿子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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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季(泪目):我看的h书是老婆宝儿亲手抄的

第41章 初见

露种家的小儿子今年两岁,正在学说话,这小子长的清秀,虎头虎脑的,名字也相称,乳名便叫“虎哥儿”,阮清攸见了就高兴。

他虽然现在手头不宽阔,但是好歹抄书的时候也攒下了些钱,给头一次见面的红封还是够的。

露种哪肯要他的钱,她知道阮家败落之后,大家日子都不好过,那个死里逃生的公子不出意外,该当是他们侥幸活命的这些人里面最最难过的一个。

在此之前,她曾多处打听过,只是一介白身如何能探听得到京城顶上那一搓搓人的事儿?等她总算辗转打听到阮清攸在京城漂泊良久想过去时,阮清攸已被人卖进了泰宁侯府冲喜。

现在他又同季钦出现在了一起,嫂子和小叔子的关系,让人心中很是忐忑——

公子不着凡尘,如今却也为了生计开始罔顾伦常,委身与小叔子吗?

虽说瞧面上,季钦也对公子非常不错,但露种本是阮家家生子,从内宅长起来,见多了这样的事情,并不觉得季钦是如何准备与公子天长日久,直觉阮清攸成了旁人的玩物而已。

“公子,我虽没多富裕,却也不缺钱,”露种不要, “这些你留着傍身,能逃出来恢复良籍,那才是人间的正理。”

阮清攸一听便知露种是想岔了,但他没打算现下解释,一者说来话长,二者来日方长。

季钦同他讲过,他已与露种和云栽讲好了,日后就留在这处来伺候他。

总归露种现在孩子大了,迟早要出来做工,与其在村里接些浆洗的活,倒不如来这里,月银更高,且做大丫鬟总也比浆洗要轻快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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