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守寡后[重生]+番外(49)

作者:苗五 阅读记录

前儿听到季钦同他讲边境互市,今日又听到边疆竟然有别样的风景,从前从旁人耳中或者是从书上看到的对边疆的固有的印象,已冲淡了许多。

“清攸,”季钦唤阮清攸一声。

“怎么了?”

“日后我带你去边疆好不好?”

季钦从来是不打无准备之仗的人,再见到阮清攸的一刻,在确认自己的心意经过五年犹比金坚之后,他便开始打算筹谋,想要带阮清攸离开京城,离开这个随时脑后悬三斤铁的是非之地。

其实他最开始打算的便就是去南方,江南养人,又是红尘间顶顶繁华的地方,阮家的根基在哪儿,他们若回就回金陵。

但是那个一次又一次夜晚袭来的噩梦,让季钦放弃了这个打算。

边疆虽苦寒,人心却是暖的。那边有外祖父,有林焱,有他数不清的弟兄们,相信大家都会像缉风和追雾一样,拿出最真的心去对待阮清攸。

最最重要的是,阮清攸上一辈子死在江南,这辈子若避开了,是否就会……

到底是除夕,想这些太晦气了,季钦方要停止自己的遐思,就被阮清攸的话揪了回来——

“可以呀,我活到了二十多岁,却到底没有去过多远的地方,我想去。”

担心吓到阮清攸,季钦便没有继续提去边疆定居的事情,只说:“那等改日闲下来,我便带你回去看看。”

别庄里的烟花只放了一刻左右,季钦见阮清攸开始打瞌睡,便抱起人来回了卧房。

二人今日在温泉池子里胡闹了一场,现下已不需再行沐浴,一起到盥室简单梳洗便就回了卧房。

虽阮清攸已困了,但时间却是还早,季钦没有早睡的习惯,便将阮清攸塞进被窝,自己坐在床边,打开了那本熟悉的《君子房内考》。

这一翻书又翻得他口干舌燥,想要纾解,却没那个贼胆。

季钦轻叹一声,拉开抽屉,换了另一本。

“这一本……”季钦“咦”一声, “有点意思。”

“怎么有意思了?”阮清攸凑过去。

就凑这一下,就吓得他爬到了床尾去。

“怕什么?我还会吃了你不成?”季钦撩了撩眼皮,翻开书煞有介事地读了起来。

这本是《龙阳逸史》,说来说去,说的就是两个男子之间可以行的那档子事儿。

季钦打小就不是什么乖孩子,好学生,虽未进过勾栏与南风馆,但如何行事却是知道的,翻看这个,想的也不过就是如何将阮清攸伺候的更舒坦一些。

今晨发现阮清攸的秘密之后,让他着实懵了一下子,思来想去不敢下手,全是顾及着那花心的娇嫩。

今日翻开了这书,豁然开朗——虽清攸比旁人多了些更好的东西,但却不意味着寻常难而有的他没有啊!

“要不然……”

季钦拿下巴蹭了蹭阮清攸的鬓角,亲昵地唤了一声“哥哥”。

这声哥哥听得阮清攸寒毛竖立,心说还不如叫我“嫂嫂”呢。

“叫……叫哥哥作甚,”阮清攸舌关打战,颤颤巍巍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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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嘎嘎造加特林,差点赶不上更新了,还好还好!

祝我的宝婆们龙行,前程朤朤,生活??,事业燚燚!(没错我将带着这四句走遍龙年春节)

42章留评小红包哈,过零点就是大年初一,给大家拜年咯

第43章 尴尬

“好哥哥,那后头的好地方,你容我试试。”季钦好生商量。

可阮清攸实在不吃这一套,前几日里几番较量,他对那地方熟悉地很, “不成,当真是不成……你那地处太……真的会坏的!”

阮清攸几度欲言又止,但季钦也听得出来其未尽之意,心里不由得很是得意,想来天下皆男子,没有一个不爱听爱侣称赞自己雄风大展的。

但,若这雄风成了碍手碍脚的雄风,那便不要也罢。

“怎的就会坏了?”季钦装模作样,又抓着阮清攸的手, “好哥哥,你便可怜则个,如果它好么生的就这样坏掉了可如何是好?想我本是光明磊落童男之身,此生一处却就与那难以启齿的天阉无异了。”

“……”阮清攸捂住脸,欲哭无泪。

从前他所识得的季钦,怕要比山间的紫竹,涧边的磐石还要硬几份,仿佛人都死了三日,骨头与嘴巴还是硬的。

所以,在从前的很多时候,阮清攸都盼着季钦性子能够稍微软一软,毕竟万物过刚则易折,他希望季钦能够护好自己。

但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盼着季钦能够硬气一点:堂堂九尺男儿,床笫之间撒娇,这叫什么事儿啊?

最最要命的是,阮清攸将自己埋进被子里,自己真的很吃这一套,一点都招架不住。

在季钦的生生撒娇与哀愁里,他闷声闷气的说:“若你当真是想,实在是想,那话儿确实也隐隐要扛不住的话,事急从权,实在不行就……”

阮清攸这铺垫良多的松口,对于季钦来说不啻于天大的好消息。

伴随着一声嘹亮高亢的“谢谢哥哥”,阮清攸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人从被子里拖了出来,翻了个身给按在了锦褥之上。

腰腿暴露于烛光之下时,阮清攸整个人都是懵的。

屋内烧着暖乎乎的地笼,但饶是如此,还是些微有一些凉,他正待吆喝,两只温暖犹胜地龙的手便急不可耐地抚上来。

天晓得,自打三四岁之后阮清攸这处已没再这样被人上下左右触摸过了,更何况是抚摸……

羞耻像暴风一般将阮清攸整个人卷住,他完全无知觉地挪紧了如大雪满覆般雪白的小丘。

季钦颇为不满,抬手便照着两边各来了一巴掌,力道定是收了,但照样留下两个红彤彤的大掌印子。

此一番之下,美色糜色就又胜方才一筹了,季钦眸色暗了暗,感觉喉头越发地干,甫一开口,本就低沉的嗓音便又挟上了三分沙哑, “放松,如此夹着我如何……”

“不要,”阮清攸更紧张了, “你那处,啊……”

季钦太清楚阮清攸了,高门之后,一身文气,断断是不肯将这人间至乐的这档子事儿拿到台面之上的,哪怕是已然软作了一滩水,哪怕是已然快活到了九霄之外……

这种情况若再去恋战,那实在是蠢才所为。

季钦干脆不等阮清攸怎么说怎么看了,捞了一把,见眼前景色,如武陵人甫遇桃花源,见着个口便入了……

*

“别哭了,别哭了行吗?”

季钦手上捧着个茶盏,只着一身寝衣蹲在床前。

阮清攸一直在哭,他怕人哭得口渴,一直蹲在旁边小心伺候着,姿态卑微地连个刚刚进宫的小黄门还不如了。

但是阮清攸不吃这一套,他蒙头在被子里哭得正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无暇顾及季钦到底说了什么。

季钦这会儿已经不敢勉强人了,手上的茶盏冷了又换热的,热的又变冷了,如此已经倒腾了几次,也不见阮清攸露头。

他仔细回想着今日,回想着方才,事无巨细,抽丝剥茧,想要找到一点让阮清攸不高兴的由头。

想来又想去——虽然事前有点仓促,强势了,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顾及到阮清攸的感受,到事中,那可谓是一个渐入佳境,宾主尽欢,阮清攸两条纤细的长腿,简直要将自己生生绞断去了,到事后,自己做得那也得是算句“无可指摘”,除了沐浴用的热水不是亲自烧的,哪一件不是亲力亲为?

他实在不知道,这坏就是坏在这“亲力亲为”之上了。

阮清攸此刻哭,那定然不会是因为季钦在那档子事儿上如何苛待了他。

是不是第一次,他不清楚,但是相识恁久,季钦从不曾诓骗于他,那既然说了是第一次,就定然是第一次了。

阮清攸就是很震惊,因为季钦表现太好了,从哪儿看都不像是第一次。

说实话,高门重重,光鲜之下掩了还不晓得多少腌臜事,公子与书童或者小厮苟合私通之事屡见不鲜,这也是府上亲长将自己的小厮都换成面貌一般,心思纯正的老实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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