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他不可能这么可爱【主攻穿书】(101)

作者:扶苏狐妖 阅读记录

“没事,我能撑得住,小姑娘,反倒是你,十天的路程,你也可以吗?”

阿映望向前方,道:“当然没问题,我从小就在接受这样的负重训练,别看我小,我的身体可是比你旁边这位还要好呢。”

叶迟笑骂道:“喂,和我有什么关系。”

阿映一脸傲娇地扭过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的:“哼。”

鸦非语无奈地笑了。

……

穿行过颠簸崎岖的地带,接下来的路途就相对轻松些。

尽管在出发前放了大话,但到底还是个凡人之躯,阿映的容颜日渐憔悴下来,尽管在二人面前仍然是一副故作开朗的模样,说话的声音却也明显没了之前的活力。

这夜找了处开阔处歇息,阿映独自一人跑到了安静的地方。

她骨子里是个坚强又倔强的人,心底不愿叫旁人看出自己的狼狈,宁愿孤立自己也不去找他人倾诉。她抬眼,看着不远处燃起的篝火,又体会着掠过身侧的寒风,大概是风里有了沙,她的眼眶竟也不知不觉地跟着红了起来。

如果可以,又有谁会刻意忍受孤独呢。

她兀自抹去泪水,一时半会未曾觉察到渐近的脚步声。

“阿映?”那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轻轻叫着她的名字,“你还好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阿映愕然抬眼,鸦非语竟然自己一个人找了过来。她知道这个有些温吞的男人实际上有着微薄的灵力,能顺着气息找到她也并不意外,但他到底不能视物,身旁还没有人跟着,这般举动实在是太过贸然了。

“大哥哥,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一时半会都忘了自己本是在哭,“你的丈夫呢?他就这样放心你一个人来?”

鸦非语轻轻勾唇,勾勒出极为浅淡的笑意,“不是啦,我瞒着他过来的,他不知道我不见了。”

阿映愣了一下,印象里这两人总是那样形影不离,她原先还因为鸦非语需要攀附着他人而生存感到略微惋惜,倒是没想到鸦非语竟然会孤身一人来找她。她不由担心,眉头微微蹙起,“他要是发现你不见了,不会骂你或者惩罚你吗?”就像那些人对她的一样。

这回轮到鸦非语怔神,随即低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

他缓缓靠近,抬手将阿映四处翘起的发丝抚平了,眸光柔和似水,“真正爱你的人,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舍得惩罚你?”

阿映一时怔住。

在她的生活中,总是有这样的声音告诉她——

“那些大人惩罚你,是因为你做错了。”体态纤弱的母亲冷着一张脸对遍体鳞伤的她说,“他们很爱你,对你寄予了厚望,你这样辜负他们的期望,他们为什么不可以惩罚你?”

年幼的姑娘瞪圆一双水灵灵的墨色眼眸,似乎不理解为什么平日里对她温柔又百依百顺的母亲到了这种事上要这么说自己。她原先就因身上重重叠叠的伤而委屈,如今更是不住落下泪来,“可是,我好疼啊,妈妈……”

“你有多疼,大人们就对你有多大的期望。”母亲抚摸她的发顶,一反常态地没有安慰她,反而是说:“你记住了,只有真正爱你在乎你的人,才会这样不厌其烦地纠正你的错误,让你变成更好的人。”

可那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年幼的姑娘已经懵懵懂懂明白了什么,这句话并没有冲动地说出口,而是装作一副已经被母亲说服的模样,温顺地点着头。母亲见状对此颇为满意,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了冷冰冰的药物和绷带。

“自己处理好伤口,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一直发生,你要学会自己处理。”

阿映含泪点着头,将绷带取下,自己为自己敷药、包扎。

此时的她应当是天真无知的年纪,却在一圈一圈缠绕在胳膊上的绷带上,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因此,她学会了隐忍,和沉默。

第八十八章 “我开动了”

“师尊方才去了哪里?”瞥见那前后消失不过十分钟的身影,叶迟心头暗自稍松一口气,他几步上前,搀住鸦非语的身子,二人回到扎营地,为鸦非语扯下面上白绫。他细细摩挲着鸦非语的眼尾,他实在是爱惨了这双剔透的眼眸。

“没什么,只是稍微去会了会我们的小帮手。”鸦非语半眯起眼道,“反倒是你,刚才和那个小姑娘聊得挺开心啊,嗯?”

而二人容貌出众,又有一层仙人的身份,这些日子来总有不了解情况的小姑娘来搭讪,叶迟都是一一礼貌回绝,但哪怕是向她们说过自己与鸦非语之间的关系,总有思想相对保守的,认为他们两个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这么说,不依不饶地持续纠缠着他们。叶迟又因为“身体健全”而经常需要应付这样的情况,一天下来不少人向他示爱,赶路不觉得累,好好回绝这些感情反倒让他觉得累了。

这种时候还被鸦非语这样调侃,他当即就不干了,猛地一个鲤鱼打挺,整个人撑在鸦非语身上,道:“师尊这种时候还在拿徒儿寻开心,徒儿分明整个人都是你的了。”

硕大的阴影登时笼罩下来,鸦非语莫名有几分心虚,他承认在看到二人交谈的瞬间是有那么点吃味,但这话说出来更多的还是为了调侃一下叶迟,他看见叶迟眼中沉寂的浓重墨色后就没了说话的底气,他抬手捧着叶迟近在咫尺的脸,道:“不让师尊吃醋了?”

叶迟一撇嘴,说出的话酸溜溜的:“师尊说得都有道理,是徒儿无理取闹了。”

见他这副吃了瘪的模样,鸦非语不由在心底笑了一下,一声轻叹,与叶迟额头相抵,“生气了?”

“哪敢啊。”叶迟嘴上是这么说,眸中暗色却愈发深沉,他们之间的距离靠得极近,仿佛恨不得与他彻底交融,“徒儿哪敢生师尊的气呢……”

鸦非语眸中满是无奈与宠溺,他放了手,展示在叶迟眼前的竟是全然放松的姿态,惹得叶迟心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渴望又再度燃了起来,这样的鸦非语,就像在恶狼面前全无防备的白兔一样,丝毫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美味,在恶狼的眼底,他好像就在说“快来吃我”一样。

他垂着眼睫,说:“师尊,你这样,徒儿可会把这当暗示的。”

鸦非语扬了扬下巴:“就是在暗示你。”

叶迟顿时呼吸一滞,他有些急促地拥起鸦非语,将那纤细的身子紧紧搂抱在怀里。

“师尊,徒儿可以……”

“还需要问我?”淡然掀睫,他轻声说。

叶迟微微一顿,随即蓦地笑了出来,他丝毫不客气地压了上去。

“那徒儿可不客气了,师尊。”

“我开动了。”

……

“二位仙君,可以准备出……”阿映撩开帐篷的一角,半截身子已然踏出了半截,余光瞥见榻上相拥的二人,又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将帐篷帘子放下,默默退了出去。

“仙君,该出发了。”她站在帐篷外,规规矩矩道。

声音轻飘飘传到房中二人耳里,鸦非语率先掀眼,倒也有趣,他这些时间日日蒙眼,听力竟也被训练得比从前好了几分,比如此刻,他不止听见了阿映的声音,还听到了她略显急促的呼吸与纠结的脚步声。他拍了一下身侧的叶迟,那人也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大概还没清楚状况,以为是自家师尊又闹了,便抱紧他的腰打算再睡一觉。

“师尊,别闹,徒儿还困……”尚未清醒的人,说话都黏黏糊糊的,直叫鸦非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无可忍地将他推开,“你才别闹,快醒醒,要出发了。”

叶迟听闻,还反应了大约三秒才回过神来:“……要出发了?”

他一派睡眼惺忪的模样看得鸦非语有些想笑,“阿映在外头叫我们,起来了。”

叶迟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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