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暴君会读心,清冷权臣人设崩了(9)
她已经确认了,这个阎婆子就是遁地鼠易容的。
如果不灭口,他到了官府,肯定要冒充是剑血楼的人,胡乱攀咬,惹麻烦。
遁地鼠在房梁上一边跑,一边抽出自己大穴里的银针,体型逐渐增高增大,面相也从老妇人,回归成中年男人。
力量和武力值,也随之增强,把追杀他的小厮,打得落花流水。
阿奴挨了他一记重拳,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前院里,萧烨正在闹事。
遁地鼠突然从天而降,落入院中,开始无差别攻击姑娘和客人。
萧烨见状,拔剑就上,和遁地鼠打在一处。
一番激烈的你来我往,彻底点燃了萧烨的战斗热情,激活了他前世嗜血好战的癖好,逐渐杀红了眼,不管不顾,只想砍死对方!
萧烨越战越猛,剑剑杀招,最后,将遁地鼠一剑封喉!
遁地鼠倒地,绝气身亡,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萧烨嘴角一歪,露出一个鄙夷又轻蔑的笑容,尽显意气风发少年郎的张狂和自信:
小菜一碟,不过尔尔~
朱色的唇瓣,在那颗小小的唇下痣的映衬下,颇有几分妖冶邪魅的意味。
在萧烨看来,收拾这种货色,和他上一世征战杀伐二十载,遇到的强劲对手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他依着前世的习惯,十分嫌弃地用手下败将的衣衫,擦了擦着自己宝剑上的血迹。
阿奴看九殿下微微泛红的双眸,以为他是杀红了眼,失去了理智。
赶紧收起软剑,走了过去,行了蹲礼,
“感谢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是红袖阁的阁主,阿奴。
我已经报官了,一会儿官府的人来了,我会给大侠做见证,这条人命,不关你的事。
大侠的剑脏了,交给我去处理干净吧?”
萧烨慵懒地掀起眼皮,轻蔑地扫向阿奴,声音冷冽又不屑,
“凡是碰过我这把剑的人,都死了,你确定要给我擦剑?”
彼时,巡防营的一队人马冲进了红袖阁。
萧烨收剑入鞘,脸色肃然,大手一挥,
“把人统统都带走!”
他私心想着,今日一定要想办法,把红袖阁弄关张了!
免得墨景琛再来!
巡防营内,方正义上座主审,萧烨在后庭踱步,隔着屏风,听着前庭的陈述。
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明掌柜收到采花大盗的作案预告信,觉得女儿在家不安全,就把她藏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红袖阁。
因为,他和这里特别熟,一个月三十天,他能来二十九天,很信得过这里的人。
家里那个官府派人里三圈外三圈保护的明家小姐,还是红袖阁的姑娘冒充的,为了替真正的明家姑娘挡灾。
能为客人做到这一步,这么一看,红袖阁的阁主,还挺仗义。
可是,那采花贼技高一筹,不知何时,他已经弄死了明家姑娘的贴身婆子,并且易容跟在身边了。
若不是红袖阁阁主发现得及时,明姑娘必定在劫难逃。
因为,经过身体检查,明姑娘已经身中朱砂慢毒,至少一个月了。
再有一个月,等毒侵入肺腑,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
萧烨既开心又失望。
开心的是,连环采花贼一案,可以结案了。
失望的是,红袖阁不但无过,反而有功,还是大功。
这种地方不关张,墨景琛以后再去,可怎么办?
愁人。
萧烨回府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
墨景琛还在书房挑灯夜读。
萧烨进去告诉他,案子已经破了。
墨景琛只是很平静的嗯了一声,目光,又回落到了书本上。
萧烨按捺住心中的火气,心平气和地问道,
“你看什么呢?这么晚还不睡?”
墨景琛一脸淡然,
“今日去翰林院,偶然发现了一些古籍药典。
我看看,能不能找到方子,治疗你的心口疼,胳膊疼。”
【今日打遁地鼠的时候,你左臂明明能抬起来的。】
第11章 世上最苦的药
【你肯定是跟我装病,整日讹我弹琵琶,弹古琴哄你入眠】
【骗我就罢了,还敢去逛青楼】
【看我不配一副全天下最苦的药,让你好好尝尝苦头!】
萧烨闻听心声,倒抽一口凉气:
他看到我了?他在哪里看到的?
我当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根本就没找到他啊!
好你个墨景琛,竟然恶人先告状!
明明是你先去逛青楼的,我只是去找你的!
我还没跟你清算你去青楼的事情,你倒是先找我麻烦了。
三更半夜不睡觉,给我配全天下最苦的药,这是人干的事吗?
萧烨心里气归气,可是,转念细想:
墨景琛若是好女色,也不至于上一世至死都未娶未纳,一心为我。
他去红袖阁,一定是为了查案!
他很要脸,不能提这事给他添堵。
于是,萧烨挤出一个笑容,
“可能是案子破了的原因,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感觉已经好多了,心口和膀子都不怎么疼了。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墨景琛再次抬眸看他,狭长的秋水凤眸,漆黑又深邃,不见喜悲。
【不疼了?你疼不疼和喝药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总不能浪费我的心血吧?】
萧烨禁不住心中一凛:
墨景琛,不带你这样不讲理的。
你一个读书人,怎么能蛮不讲理呢……
翌日。
萧烨还在梦里回顾着上一世的金戈铁马,忽听‘吱悠’一声,立即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
只见墨景琛端着一个茶盘,已经施施然地来到了自己的床头。
他薄唇翕动,低沉温柔又不可违背的语气,吐出五个字,
“殿下,请喝药~”
这可是墨景琛蒙着鼻子,辛辛苦苦熬了一个时辰的苦凉茶。
里面放了黄连,苦参,婆婆丁,穿心莲,蒲公英……
萧烨看着满满一海碗,漆黑漆黑的汤药,禁不住嘴角一抽。
苦涩的药气涌入鼻腔,瞬间要把他的天灵盖冲飞了。
不是吧?天刚亮,你就来寻仇了。
墨景琛,你还是人吗?
看墨景琛还是穿着昨夜在书房的那一身白衣,平日垂在额前的两缕发丝还拢到了耳后,眼睑下,还隐隐地浮着一抹青黑。
天呐,他不会彻夜未眠,就为了给我熬苦药吧?
我若是不喝,他怕是要一直杵在这里,不肯去睡觉了。
他这么单薄的身子骨,可不好这么熬……
算了,男子汉大丈夫,死都死过了,还怕喝苦药吗?
萧烨想到这里,端过大海碗,一饮而尽。
墨景琛心中咯噔一下:
【他从小就不爱喝药,生病都硬抗,如今这么痛快就喝了】
【难道,他不是在装病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小傻面对危险的时候,自动忽略了身体上的幻痛呢?】
【这本来就是心病带来的痛,随着心境发生改变,很合理】
【我可真该死,竟然这么对待他……】
萧烨闻此心声,又来了底气,清了清嗓子,皱着眉头,卖惨,
“墨景琛,我怎么觉得,我这左胳膊,比昨日疼得厉害了呢~
难道是昨天打斗,伤到了?
你都不知道,那个采花贼,有多难抓,我险些就被他砍到了。
我感觉,自从生病后,我的武功,就大不如从前了。”
萧烨不敢掉以轻心,他怕墨景琛又给他划了什么阴道,要送他去边关,只能继续装病骗他。
【我可真该死,我不应该怀疑他,小傻从小就不会撒谎的啊】
墨景琛自责不已,凤眸微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我一定会给你找到治疗方法的。你要放宽心,不要总想着疼。”
萧烨点点头,
“嗯,我宽心,你也不用太着急,别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