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生指南+番外(38)

作者:仰玩玄度 阅读记录

原主的脑子里隐约记得这陈韫,是个精明人。裴疏槐弹了下烟灰,说:“今儿我要是没赶上,你们家明天就脏了,是不是?”

“是,感谢二少。”经理很上道,“我一定如实跟老板报告,绝对饶不了这俩孙子!”

裴疏槐抬手,将烟蒂摁灭在经理举起的烟灰缸中,掀起眼皮,“这事儿要是透出半点风声……”

经理抹了把后颈的虚汗,赶紧保证:“绝对不会,今晚什么事都没有!”

裴疏槐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买鞋的回来了,经理殷勤地拿出帆布鞋,一边说着“跟您脚上的一样”一边伸手去给裴疏槐脱鞋。裴疏槐挡开他,自己换好鞋,起身说:“走了。”

经理连忙恭送这尊祖宗。

裴疏槐坐电梯下了地下车库,走向自家的车,到了后却没有立即上车,而是继续往前,在旁边那辆车的驾驶窗边敲了敲。

车窗降下,露出祁暮亭的脸。

“来英雄救美,”裴疏槐说,“那怎么不上去啊?”

祁暮亭打量他一眼,没见着受伤的痕迹,才说:“不跟你抢功劳。”

裴疏槐嗤了一声,不说话。

原著里的这段戏,祁暮亭来得太晚,进门的时候裴逾白衣服都被撕光了,虽然没有被完全糟蹋,但精神也接近崩溃。结果祁暮亭把他救下来之后不仅没有温柔地安抚哄慰,还冷着张脸评价裴逾白连王成晖和赵汶为人都看不出来,十分愚蠢。

活该你be,当初裴疏槐看到这段的时候只有这一个想法。

“倒是你,”祁暮亭好奇,“你怎么知道裴逾白今天会出事?”

裴疏槐昨天让裴逾白别再去星缘,就是因为知道去了要出事,但不好说得太明白,听裴逾白说今天不上班,他就也没多说,结果没想到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裴逾白还是去了。

“黎菀的弟弟和裴逾白是同学,今晚也在饭桌上。我和黎菀还有周迹哥本来约好了一起撸串,到前面那路口时黎菀说顺路接上她弟再续一摊,我随口问了一嘴,才知道裴逾白也在。”裴疏槐掏出烟盒点了一根,“他跟我说了实习的事,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出事儿了。”

裴疏槐说这话时神色平常,看不出丝毫作伪,但祁暮亭想起刚才来时看见的那一幕——裴疏槐下车后就狂奔进电梯间,那模样比起担心裴逾白会出事,更像笃定裴疏槐要出事。

见祁暮亭不说话,裴疏槐说:“待会儿裴逾白下来,你要不要跟他说话?”他顿了顿,“我教你两句好听的。”

祁暮亭戏谑道:“你在撮合我和裴逾白?”

“我又不是媒婆,不干这些破事。”裴疏槐吐了几个烟圈,“我是怕你求而不得,越憋越疯,以后做出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

“这话说的……”祁暮亭思忖着说,“你挺了解我啊。”

裴疏槐冷漠地说:“你脑门上写着‘有’,后脑勺写着‘大’,浑身都透着‘病’,只要不瞎,都能‘了解’你。”

“宽心。”祁暮亭看着他,语气愉悦,“我已经找到更有意思的东西了。”

作者有话说:

裴哥:我不是东西。

祁某: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

第30章 慌逃

这话的意思,裴疏槐纳闷地看过去,猝不及防地被祁暮亭眼里的兴味轰了一脸。他夹烟的手顿了顿,心觉不妙,过了两秒才想起刚才想问的话,“你不喜欢裴逾白了?”

“就没喜欢过。”祁暮亭说,“洗洗你的脑子。”

啊?

敢情原著不是单向墙纸,是无向的,难道这就是金丝雀文学——虽然不爱,但就是要把你控制在我身边?

裴疏槐有点懵逼,突然手背一热,他回过神,指间的一小截烟已经被抽走了。祁暮亭推开车门,将烟蒂摁灭在脚边的铁栏上,转身对他说:“少抽。”

这命令式的语气,裴疏槐不爽,“你搞墙纸搞上瘾了?”

他突然想起黎菀的猜测,不禁想:这世界上真有人在床上是抖M,在床下是抖S?

“可能是。”祁暮亭说着,伸指探向裴疏槐僵在半空的手,被裴疏槐“欻”地收手躲开。裴疏槐将手背在身后,目光惊疑,“干嘛呢!”

祁暮亭说:“你指腹上有烟灰。”

裴疏槐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我手脚健全,十指灵活,可以自己擦,不劳您动手。还有,你要搞也别搞到我头上来。”

“可是,”祁暮亭眉尖微蹙,苦恼地说,“我就是对你很感兴趣啊。”

裴疏槐顿了顿,“二哥,我可不是你的小情人,别瞎哄我。”

“我没有小情人。”祁暮亭凝视他,“我也从不哄人。”

裴疏槐压了下眉,沉默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知道你犯什么病,但我不是金丝雀,”他磨了下牙,冷声警告,“别被我啄瞎。”

“你总是喜欢对我放狠话。”祁暮亭扫了眼裴疏槐的唇,藏在其间的牙齿冒出小小一撮白尖儿,“你牙口这么好,岂止要把我啄瞎,估计得啄我一身血。”他试图想象,“应该很爽快。”

“……变态,大变态。”裴疏槐微笑,“这样吧,看在咱们认识的份上,我给你介绍个俱乐部,里面的调|教师技术特别好,保证能让你爽歪歪,怎么样?”

“那也只是身体上的,我要的是心灵上的。”祁暮亭从善如流地发出邀请,“你来执鞭,好不好?”

裴疏槐垮着一张批脸落荒而逃。

车门被摔得震天响,祁暮亭站在原地都感觉到一股风扇在脸上,他吁了口气,心情不错地回到车上,很快就驱车离开,直到绕出拐角,都还能感觉到那道咬牙切齿的目光鹰隼似的啄在他背上。

直到差点眼皮抽筋,裴疏槐才收回目光,从包里摸出眼药水,仰头滴了,闭着眼恢复神智。他完全不懂祁暮亭为什么这么骚,更不懂这狗逼怎么能顶着一张性冷淡的脸说出这么浪的话!

“咚咚。”

司机敲了下车窗,随即另一边的车门打开,裴逾白坐了进来。司机坐到驾驶位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二少,回文桦别墅?”

裴疏槐说:“先顺路送我去一梦庭。”

司机应声,驱车离开。

车内安静了许久,裴逾白小声开口:“二哥,你怎么过来了?”

“黎濛说你也在饭局,我就过来看看,反正要路过。”裴疏槐说,“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儿别去公司。”

“我没有去。今天汇报表演很顺利,赵老师……赵汶在群里发消息说晚上他请客,邀我们聚餐,还特意私聊我,我不好拒绝,就来了。”裴逾白怕他生气,又连忙补充道,“我没想故意不听二哥的话,我以为你不让我去公司是怕我尴尬……我没想那么多。”

“算了,也怪我昨天没跟你说清楚。”裴疏槐摁了摁眉心,原著里就写了“裴逾白饭局遇难”,他下意识地以为是上班期间,忽略了细枝末节。

“不怪二哥!我感谢你还来不及。”裴逾白垂头丧气,“是我自己缺心眼。”

“你这心眼,也就正常水平吧,不多也不缺,但是以后得注意点了。”裴疏槐顿了顿,不太熟练地安慰,“今天这事,饭店那边会封口,赵汶和王成晖有陈韫收尾,以后夹着尾巴还来不及,不会传出去。”

“谢谢二哥。”裴逾白抹了把脸,转头扯出一抹笑容,“二哥,还请你帮我保密,不要跟妈妈说。”

裴疏槐说:“我知道……刚才祁暮亭来了,他是来救你的,但被我抢了先。”

裴逾白有些惊讶,“啊?”

“他这人吧,脑子有病嘴巴有毒,你抗拒他,我非常理解,但是有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勇士也怕遇见疯子。”裴疏槐绞尽脑汁,“我光跟你说离他远点,估计不行,毕竟以他的本事,你跑到天边外他都能给你逮回来,到时候不仅没跑掉,还把他激怒了,得不偿失。所以咱们躲不起,就要改变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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