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生指南+番外(73)

作者:仰玩玄度 阅读记录

裴疏槐不好说他就好强势蛮横凶冷脸凶人那一口,显得他有点抖|m,含糊地说:“怎么样都喜欢。”

一看就是敷衍,祁暮亭不高兴了,冷着张脸,张嘴就要阴阳怪气。裴疏槐早有所料,抢先说:“二哥,你脸上有东西!”

祁暮亭看了眼小屏幕框里的自己,说:“没有。”

“有,在你眼睛里。”裴疏槐神色严肃,“你自己看看。”

祁暮亭还是经验不足,闻言眉心微蹙,“真没有,网卡了吗?”

“真的有。”裴疏槐用裹了三天油的气泡音说,“是我喜欢你的倒影。”

祁暮亭被炸得外焦里嫩,接受不良。他盯着强撑着不垮台的裴疏槐,语气较为严肃,“鉴于我对这种调|情的方式不太能接受……”

所以我以后还是不说了,裴疏槐很有态度地接话。

“所以你以后要经常跟我说。”祁暮亭在裴疏槐略显惊恐的小眼神中矜持地要求,“至少每天一句,知道吗?”

裴疏槐直呼要命,就是把他往油锅里炸一万年,他也挤不出这么多土味情话啊。

祁暮亭才不管他的难处,单方面地定下了这个土味之约。瞥了眼时间,再说下去就不用说了,祁暮亭强忍不舍,说:“好了,真的要睡觉了。”

“嗯。”裴疏槐挥挥爪子,“晚安。”

祁暮亭道了晚安,等裴疏槐先挂电话才放下手机。

裴翊今天回文桦别墅,除了不满裴疏槐去演戏,应当还惊疑他和裴疏槐的关系。裴家与祁家走得不算近,但裴翊对祁家并非全然不知,必定要和裴疏槐说上几句,可观察裴疏槐方才的言行举止,不能说心生嫌隙,只能说心宽体胖。

祁暮亭松了口气,他到底还是不希望裴疏槐因此对他有不好的想法,裴疏槐不是经手的工作,也不是其他人,充满了不确定性。

*

第二天清早,老琴去裴疏槐卧室门口敲门,等了一会儿,祁暮亭顶着一头炸毛出来,眼睛有点肿。

老琴“哎哟”一声,说:“我在楼下看到你房间没关灯,昨晚该不会没睡吧?”

“没,睡了俩小时,六点就醒了,我睡不着,干脆起来看剧本。”裴疏槐打了声哈欠,想起来一茬,“对了,让厨房帮我打包一份早饭。”

老琴“哎”道:“昨天晚上……”

“出柜了,我爸没暴走。”裴疏槐拍拍他的肩,一副顶梁柱的样子,“放心。”

老琴昨晚也捱到大半夜才睡,就怕这俩父子在书房打起来,父慈子孝的不好收场,后来裴疏槐离开了,书房也没什么摔东西的动静,他才放心了点。这会儿听到准话,老琴剩下半颗心也嵌回去了,说:“早上炖了鸡汤,给你对象盛一盅?”

“好啊。”老琴走后,裴疏槐回到卧室,继续看剧本,直到八点,他去浴室洗了把脸,下楼吃饭。

裴翊坐主位,看他的眼神怪不爽的,裴疏槐就当没瞧见,阻止了扬珍给自己倒牛奶。

扬珍好奇:“梦想终止啦?”

“成长就是一步步地接受自己。”再窜10公分本来就不现实,裴疏槐现在也接受了祁暮亭在身高上碾压自己的事实,不仅接受,还觉得挺美。

“爸爸。”裴逾白跟裴翊打了声招呼,在扬珍身旁入座。

裴翊看他神色,“怎么一个两个都肿着双眼,半夜一起跳窗偷牛去了?”

“我报了个钢琴比赛,昨晚忙着做准备。”裴逾白解释。

裴疏槐察觉到裴翊的目光,坦诚道:“我忙着想对象。”

裴翊大清早就要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和裴疏槐说话,免得自己阳寿骤减。

吃完早餐,裴疏槐上楼换身衣服,把墨镜防晒往挎包里一揣,下楼去饭厅提了打包盒,出门去了。

祁暮亭正在酒店坐等投喂,几乎门铃一响,他就噌地起身,快步走过去开了门。

还没来得及“当当当”的外卖小裴被一把拽了进来,压在门后。祁暮亭捏他脸腮,俯身吻他迎上的唇,因为整夜的思念而略显粗鲁。裴疏槐捏紧保温袋,被他欺得唇舌发麻,唇角淌涎。

结束后,两人抵着额头,匀着呼吸。

裴疏槐的睫毛还没缓过神来,轻轻地颤,眼皮垂着,借以抵挡祁暮亭侵略性极强的目光。

祁暮亭捏脸的手放松,轻轻一蹭,指腹下的脸皮白里透红,薄嫩嫩的,他齿间发痒,忍耐着没有咬下去,帮裴疏槐擦拭嘴角。

“我给你带了鸡汤。”裴疏槐说。

“嗯。”祁暮亭松开他,接过保温袋,“去找地方坐。”

茶几上摆了新鲜水果,裴疏槐拿起一只桃子,沉甸甸的,白里透粉,软硬合适,皮相好得很。他展开水果刀慢慢削皮,直到祁暮亭在对面落座,都没有说话。

亲傻了不成,祁暮亭看了他两眼,说:“削水果别走神,伤了手,待会儿别怪我凶你。”

“哦。”裴疏槐用手背抹了把脸,老实巴交地把俩只眼都专注在桃子上,不再走神。

鸡肉炖得软烂入味,鸡汤鲜美不腻,祁暮亭慢条斯理地喝完一盅,转身去卧室换衣服。

裴疏槐去洗了手,用毛巾擦干净,和祁暮亭一起出门。

马场在城郊,裴疏槐将车停在指定位置,由工作人员引着去更换服装。祁暮亭在旁边的更衣室,窸窸窣窣的声响害得人心猿意马,裴疏槐暗骂自己没出息,还流|氓,伸手拍了下脑门,清除邪念。

换好马术服,裴疏槐推门而出,恰好祁暮亭走出来,白色修身长裤搭配黑色长靴,腿是腿,腰是腰,修身的上衣挡不住背脊和手臂线条,有一种欲露不露的诱|惑。裴疏槐抿了下唇,猛地迈一步腿,把正好转身的祁暮亭压在门上。

祁暮亭惨遭调戏,也不惧怕,说:“想做什么?”

“我是正人君子。”裴疏槐的手顺着他的腹肌摸上去,碾转胸膛,流连喉结,最后扯了下祁暮亭绑在脑后的发束,张嘴咬在他侧颈,含糊地说,“开了一路的车,收你一点车费。”

祁暮亭仰头呼了一口气,闷笑道:“这种交易,以后可以经常找我。”

裴疏槐松开他,说:“看我心情,走了。”

祁暮亭看着他裹在同款马术服中的高挑身形,抬手摸了下被啃咬的颈肉,轻笑着跟了上去。

祁暮亭在这里有私人认养的马,不需要再去挑选,他领着裴疏槐到达马棚,指着一匹白灰色的高大骏马说:“这匹叫晴雪,温血马,性格相对来说温和一些。”

旁边那匹黑棕色的显得冷峻高冷许多,祁暮亭说:“这匹叫望风,汗血马。”

“都好帅啊。”裴疏槐馋得慌,“我也想认养。”

“钱留着买汽水喝吧。”祁暮亭逗他。

裴不悦:“看不起谁呢?我迟早会有钱的。”

“花那个钱做什么,这两匹你要喜欢,以后来了也能骑。”祁暮亭问,“试试?”

裴疏槐点头,纠结犹豫足足两分钟才伸手指向晴雪,“我想当白马王子。”

祁暮亭给他机会,让工作人员把晴雪放出来,先带着裴疏槐和它接触接触。裴疏槐又是贴贴又是搂搂,眼里放光嘴里夸赞,显然对帅马一见钟情。

祁暮亭有些吃味,牵着望风先行走进马场,马腿悠悠往前跑,他三两步踩上马镫,抬腿上马,果然引来裴疏槐的注意力。祁暮亭高坐马上,勒转马头看向裴疏槐,“要不要我带你?”

虽然你很帅,但不要太嚣张了,裴疏槐翻身上马,握住缰绳,两步与他持平,说:“比一圈?”

“哦?”祁暮亭有点兴趣,“赢了怎么说?输了怎么算?”

裴疏槐最不怕的就是激将,他抬手勾了下头盔绳,笑着说:“怎么说,怎么算,都可以。”

“好。”祁暮亭说,“赖账的是小狗。”

旗帜一挥,两匹马同时冲出白线。这种时候,温驯的也不让步,骨子里都是野性,裴疏槐紧紧地咬着祁暮亭,目光紧盯前方。赛过半圈,他们之间的差距始终保持那一点,拉不开也赶不上,裴疏槐蔫儿坏,一鞭子抽在祁暮亭的马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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