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求生指南+番外(86)

作者:仰玩玄度 阅读记录

要不是裴疏槐昨晚恰好撞见狗男男私会,这会儿还真看不出来江浸月是在指猫咪说情|人,太能装了。他下意识地去看祁暮亭,那眼神带着点吐槽的意思,祁暮亭一下就懂。

“哎哎哎。”乔芮侧过头,“你们看见傅导身边那男的了吗?”

什么这男的那男的,裴疏槐不悦,“请叫那帅哥。”

“显然我已经看出他是帅哥了。”乔芮说,“我是想问他是哪位啊?我们剧组有这位演员吗?”

江浸月虽然去过公司,但没有见过祁暮亭,他瞧了一眼,说:“不是组里的演员,按照剧本里的人物设定,他应该也不是来换角儿的,气质和哪个角色都搭不上。”

“就是,太扎眼了。”裴疏槐忍不住夸赞,“站那儿就跟模特走秀定点似的。”

乔芮赞同,倒是江浸月听出点情况,不禁看了裴疏槐一眼。四目相对,一个“你咋地”,一个“我懂了”。

“傅导认识这么一位,竟然不赶紧选个本子拍拍?”乔芮的两只手按捺不住,往嘴巴上那么一捧,显然是动了春心,“就这模样,拍成ppt我也乐意看。”

“虽然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我乔,你没机会了。”裴疏槐担忧这女的痴心错付,爆料道,“他已经有对象了。”

“啥!”乔芮的春心一下碎成八瓣儿,周身的粉色泡泡瞬间噼里啪啦地碎掉,炸她一脸。

裴疏槐抱臂,这小子内敛含蓄地秀恩爱,“我还认识他对象呢。”

“是谁啊?”乔芮好奇,“什么样式的?”

“怎么说呢……就是让他一见钟情春心大动侧夜难眠三顾茅庐声泪俱下终于追求到后爱得死去活来的那样式。”裴疏槐一口气不带停顿地自卖自夸,半点不脸红。

乔芮:“哇!”

祁暮亭还不知道自己怎么被编排了,傅槿招呼着那小分队过来,要开始拍了,他便站在镜头后面,要盯半天的戏。

今天的第一场戏是拍许弋带林芋回家做客,没有裴疏槐的事儿,他便凑到祁暮亭身边,假装正经好朋友。两人没有说话,认真地看了一组镜头。

傅槿检查无误,招呼道:“小裴。”

小裴早就准备好了,闻言飞奔过去,院门一开,他就成了许诺。许弋站在门口,林芋退后些,见了他,有些羞涩,“许诺同学,打扰了。”

既然知道打扰,又为什么要来?许诺不明白,看了眼面色如常的许弋,又看向林芋,女孩的漂亮利落在这瞬间都成了攻击他的武器,仿佛就是因为这些优点,许弋才会待她不一样,才会让她渐渐地剥夺自己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上一次的话还梗在两兄弟心头,哪怕他们都隐藏。许弋见弟弟许久不搭话,便说:“阿诺。”

“姐姐说什么呢,你是哥哥的同学,哪里打扰。”许诺嘴角翘起,把半边门敞开,让出道来,“快进来坐。”

林芋跨进院门,“谢谢。”

“不过我们家院子破,还请姐姐不要嫌弃。”许诺说话间看了眼林芋脖子上的项链,那样精巧可爱,只会戴在有钱人家的孩子身上。她站在这里,格格不入呢。

“怎么会呢?”林芋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是客套话,轻轻扫一眼四周,说靠墙院的花草,“养得真好。”

许弋看着许诺,说:“他就爱捣弄这些。”

“cut!”傅槿说,“小乔休息一下,浸月和小裴准备下一场。”

装潢老旧但收拾得很干净的厨房里,江浸月理了下校服的扣子,对裴疏槐说:“别紧张。”

这人真是眼尖,裴疏槐感慨,侧目瞥到和傅槿一起站在门口的祁暮亭。先前说的那些话不假,他想把最好的一面都表现给祁暮亭,这么一想,多了激励,也的确平添情绪负担。

“这场的站位没有太多要求,你看自己调整。”傅槿问两人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就开拍。

“我来洗吧。”许弋走到许诺身后,要接过他手下的水果盘子。

许诺把盘子递给他,拿起水果刀削苹果,侧脸恬静。

窗外的光洒进来,许弋看着浸泡在水里的手,突然说:“待会儿你去王婆家里买瓶醋。”

“姐姐中午要留下吃饭吗?”许诺问。

许弋说:“我们就不吃醋?”

“吃呀。”许诺慢吞吞地削着果皮,“那我多久回来合适?”

“别阴阳怪气的。”

“难道不是吗?”许诺偏过脸看许弋,那眼神含着笑,“哥,你要支开我,直说就是了,你的话,我什么时候不听?”

许弋淘干水,说:“真听还是假听?”

许诺不回答,说一句偏离的话,“你昨晚整夜都没回来。”

“和石头他们打球。”许弋说。

“姐姐也打球吗?”

“啪!”许弋把果盘重重放下,盯着许诺,不语。

许诺静静地削着苹果,悄摸的,眼睛就红了,那锋利的刀刃不捧着皮肉也刮得人隐隐作疼。“你明知我不喜欢她,还要带她回来,”他有点不可思议,“你是在逼我接受吗?”

“你必须要接受。”许弋不再解释,“以后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这是我们的家!”许诺偏头,切切地说,“别人不许进来。”

许弋眉心抽动,沉默半晌,他似乎是求饶,“阿诺,没有哪个弟弟会说出这种话。”

“我说了。”许诺红了眼眶,软着嗓音,意思却执拗得不可摇晃分毫。他看着许诺,目光由怨变作殇,又痴痴的,不知想到什么,最后乖顺又笃定地说一句,“我是你弟弟。”

“你还拿我当哥吗?”许弋如此说,敛了那半句说出来便要撕碎所有平静的质问,他也胆怯,也怕掩饰的破布碎裂后无法回头。码好水果,许弋说,“她不爱吃苹果。”

身边的人走了,外面的光还亮着,许诺背影僵直,从后看侧脸紧绷。他转过身,看着许弋离去的方向,眼睛像被雾霾蒙住了,直直的,难辨情绪。

半晌,“什么东西啊,非要抢人家的哥哥,真坏。”他委屈地嘟囔,举起还剩两圈皮的苹果,垂眼打量,轻轻地咬一口。

不甜,不脆,被扔进垃圾桶里,猩红的血和汁水丢不掉,还留着味儿,沾了他满唇。

“卡!”

傅槿刚出声,祁暮亭便大步走进厨房,一把攥住裴疏槐的拇指,那里湿答答的,汁水早被血珠子泡没了味道。口子不长,但挺深,祁暮亭听着傅槿吩咐人拿药箱,先用纸擦去血口周边的痕迹。

小简很快拿着药箱过来,祁暮亭抢了他的活,消毒敷药止血,细细地遮一圈医用贴,说:“这几天别沾水。”

裴疏槐抬眼看他,眼睛还红红的,瞧着小可怜儿,“不疼。”

祁暮亭刚才看了剧本,这场没有“许诺割伤手指”的戏份,但裴疏槐入了戏,傅槿也愿意任演员发挥,这是好事,他责备也是师出无名。

伸手,抹去他唇上的鲜血,祁暮亭说:“别这么看我。”

裴疏槐有点想蹭他脸,但门外围了一群人,他要含蓄一点,殊不知方才祁暮亭迫不及待冲过来,又是握手检查,又是敷药嘱咐的,小心翼翼,珍惜万千,门外的人哪个都不是瞎子。

傅槿上前看了眼情况,说最后的镜头不会重拍,夸赞裴疏槐几句,让他暂且下戏休息。

待会儿还有一场戏,裴疏槐不能走远,就带着祁暮亭去看院子外的那颗老桂树,让小简拿来手机,给他和祁暮亭留下一张合照。

香味清淡,韵味绵长,他们坐在树下的长椅上晒太阳。

裴疏槐屁股稳不住,躺下去枕着祁暮亭的腿,正好可以看见祁暮亭的脸。这样的忙里偷闲在他看来也很浪漫,伸手捏捏祁暮亭的下巴,感慨道:“你怎么长这么好看啊。”

祁暮亭逗他,“幸好我长得好看,否则怕是入不了你的法眼。”

这小子买衣服买车买表都得选漂亮的,就连买巧克力冰淇淋都要挑好看的,一眼就知是个看中皮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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