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养猫遛狗的日子[美食]+番外(54)

作者:林小酒 阅读记录

“你以为东西给他就有用了,”宁二叔忍着怒气,小声道,“他爹还有给他扔山里这事儿,小兔崽子早恨上我们了。”

“那当家的准备怎么办,回去找爹再商量商量法子?”

“不用,爹老了,太妇人之仁,回去就说东西宁澜收下了,咱们自己想法子,大不了......”宁二叔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

走完亲戚回来,花婶儿对宁澜说了宁二叔来过的事,叫他多留个心眼,宁澜点头应下。

突然闲下来有些发慌,宁澜去三奶奶家要了些卤水,准备做豆花饭。

豆花饭历史悠久,最早可追溯到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的四川富顺县。人生三苦,打铁撑船磨豆腐,豆花饭在岁月的长河中几经起落。

做豆花要挑选颗粒饱满的黄豆,清洗干净提前泡水。喝饱水分的黄豆用小石磨磨成浆,用纱布过滤两遍,这样做出来的豆花会更细腻。豆浆大火煮沸后撇去浮沫然后改小火,分多次倒入盐卤,边倒边搅,防止糊锅。

倒卤水时就能看到豆浆中出现很多颗粒了,这时要一直保持高温不沸腾的状态。卤水倒完后焖几分钟撤去火再后静置沉淀十五分钟,掀开锅盖,豆花就成型了。用木铲把豆花切块,盛出,浇上两勺析出的清汤。

接着做蘸酱,锅中热油,先把茱萸和花椒炒出香味,然后捡出不用。再倒入捣碎的黄豆酱爆香至变色,加少许酱油、熟芝麻、蒜末拌匀,最后撒上一些青葱碎就好了。

嫩嫩的豆花夹起来,在筷子上颤颤巍巍的,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光吃豆花本身就很清甜,咽下去还有回甘。

要是蘸着酱吃口腔则是爆炸的感觉,那种豆豉香、椒麻香、茱萸香、油香充斥在味蕾的每个角落,香香麻麻辣辣叫人欲罢不能,这时就必得配上一碗热腾腾的米饭了。

一口豆花,一口米饭,最后一碗甜甜的豆花汤喝下去,胃就得到彻底满足了。

剩下的豆渣也不要扔,用猪油和葱花炒了,炒到一粒粒如沙子般干松,搁点儿盐、酱油和豆酱调味,配上薄荷叶吃起来那叫一个绵香爽口。若是夏天,再炸几片荷花,又多了一层酥脆甜香的味道。

这一顿饭做好,宁澜兄妹三人吃了一锅米饭。

豆腐衍生的很多吃法都好吃,麻婆豆腐、铁板豆腐、脆皮豆腐、千页豆腐、冻豆腐、臭豆腐、等,宁澜最喜欢还是毛豆腐,这是他以前暑假去安徽吃过的。

毛豆腐做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豆腐切块,上锅蒸十五分钟后晾凉,放置在稻草上密封发酵。难处就是发酵过程中要把握好温度和湿度。

冬日温度低,宁澜把毛豆腐放在炕上捂着。第五天的时候,他掀开盖子瞧了瞧,做的三锅毛豆腐只有一锅长了一层白色的菌丝,另外两锅菌丝的颜色简直不忍直视。

成功的一锅继续发酵,直到豆腐表面长满雪白色的菌丝,毛茸茸的如小兔子一般可爱。然后拿油煎了,用之前豆花的蘸酱蘸着吃。

“哥哥,这能吃吗?”这样怪的东西,宁磊和笑笑不敢下口。

“好吃的,”宁澜夹起一块放进口中,绵绵糯糯的,有点像冰淇淋。发酵后特有的鲜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酸,同辣酱特别配。

宁磊小心夹起一块尝了,表情有些难以置信,又接连夹了几块,吃的津津有味。笑笑尝了一块就放下筷子,她吃不惯。

尝过一回解了馋宁澜以后也不打算做了。入口的东西为了安全,现代做毛豆腐已经很少用这种原始的方法发酵了,而是选用霉菌粉。

第40章

初五开市之后, 作坊点心铺陆续复了工。宁磊元宵节才开学,宁澜每日就在糖作坊待上半日,其余的时间都在家陪着宁磊和笑笑。

刚过元宵节,张长远安排元白元青送来了一大批白糖, 两人仔细交代了京中的经营情况, 还捎来一封信,张长远希望在京中开个软糖铺子。

宁澜原本有在州城开铺子打开销路的打算, 这样一来, 暂时省去了他去州城的麻烦, 现阶段专心供货就好。

银丝酥京城有类似的,宁澜只用给张长远供姜糖和软糖。现有的三百多斤糖元白和元青都带走了, 之后他们每次来送白糖时正好拿货。

元白和元青走后,宁澜先去镇上买人,他得栽培几个信的过人帮他管理作坊,以后还要做秋梨膏, 不能等到用人时找不到可用之人。

同现代的医院一样, 这里的牙行也是看尽世间冷暖的地方。人牙子带来一批一批的人叫宁澜挑选,宁澜最终挑中三名少年, 其中有一名会识字的。没被挑中的人都一脸麻木, 连争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大概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三名少年共花去二十四两银子。才出了牙行的门, 其中一名少年就跪下不断的给宁澜磕头,“主子, 求求你把我弟弟也买了吧!”

会识字的少年赶紧把他拉起来, “你这样被退回去几次了, 挨的打还不够吗, 快跟主子赔不是, 这话以后别说了。”

“我,我,”那少年满脸悲戚,重新跪回去,“我弟弟还不到十岁,我要是丢下他,他只有死路一条了,求你了主子,求你发发善心。”

“怎么回事?”宁澜问。

“主子,阿南的弟弟体弱多病,若在牙行里一直没有人买,就要被送去当小倌了,”另外一名少年低声解释道。

“带我去瞧瞧吧。”

“谢主子,谢主子,”叫阿南的少年磕完头站起来抹干净眼泪,几人又回去了。

“老爷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下什么东西了?”人牙子看见返回来的一行人,盯着宁澜身后面色不善。

“带我去瞧瞧他弟弟,”宁澜也不废话。

“那地儿可不是老爷这样的贵人踏足的,”人牙子一脸谄笑。

“无妨。”

人牙子便带宁澜去了一个脏兮兮的小院,刚一开门一股臭味扑面而来。进了屋地上人挤人的或坐或躺,大冬天的还有苍蝇嗡嗡乱飞,可见环境多差。

“老爷,这就是阿南的弟弟阿北了,”人牙子在角落拎过来一个小少年,矮矮瘦瘦,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只眼睛里还发着光。

“老爷,”阿北好像是拼尽全力发的声,“求你把我买走,叫我做什么都行。”

宁澜应下,屋里的人好似看见了曙光似的,都过来求宁澜。人牙子手中马鞭一挥,那些人又吓退回去了。

最终宁澜又买了一名妇人和老丈,老弱妇孺价钱便宜,三个人共十五两银子。宁澜除了叹息也不知能说什么。

来时宁澜只有一个人,走时带了一大堆。宁澜带着几人先去采买了锅碗瓢盆,衣食被褥,才找了两辆牛车回去了。

“主子,我们走着回去就行,”这几人刚被买了,对未来都有些惶恐。

“快上车,”已过了午饭的时辰,宁澜又渴又饿,“你们走回去我也得走着给你们带路。”

两辆牛车进村,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羡慕嫉妒无动于衷的都有,甚至有那多事的跑去找村长了。

“你们一个个大男人,赚钱比不过人家,就会嚼舌根,丢人不丢人,”村长狠狠骂了一顿,那些人也就偃旗息鼓了。

宁澜先领几人回了家,叫他们见过宁磊和笑笑,又各自问了姓名。

老丈方伯其实才四十多岁,满脸皱纹和白发叫人误以为他年纪很大。他家原也是富贵人家,被当地知县和乡绅合伙算计流放到烟瘴之地。好不容易捱到太子登基大赦天下,一家人跋山涉水想回家乡,可走到清远镇,孙子就生了一场大病,无奈之下自卖自身。方伯是读过书管过家的,账目上大大小小的事宁澜就交给了他。

妇人麻婶儿,丈夫是个赌鬼加酒鬼,家产没输光时动辄对她打骂不休,等输的不剩分文就把她卖了。这几个人一日三餐得管,叫笑笑干这些太累了,宁澜便买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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