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番外(11)

作者:小阿锦 阅读记录

若不是得罪了人,那么这个官员绝对是自有考量,而且完全不是上一个草包县令可以相媲美的。

从刘先生这位读书人的言行可以看出,左县令肯定不是被帝王厌弃贬谪的那一方,多半就是这位县令自己的选择了。

不过他没有亲自跟左县令接触过,识人还是要眼见为实的好。

*

这年头养孩子讲究少吃多餐,左夫人有一颗玲珑心思,体贴温柔又面面俱到,让厨娘给他们准备了许多精巧可口的点心、饮子。

就是被严格要求的刘善都暴露出小孩子本性,吃得津津有味。

好在刘先生也知晓孩子的天性,并未斥责他。

毕竟还有个更加“不知礼数”的书童在,刘善就显得不起眼了些。

饮茶休息时,白谨没想到这一块块小巧精致的白色糕点这么好吃。上面点缀着粉色的小花,吃起来香甜软糯,并不腻味。

粉色的小花不知是什么食材,酸酸的,中和了糕点的甜口。再配上一杯用井水中冷镇过的酸梅汁,就是难得的人间至味了。

他一口一块小点心,将腮帮子都填得微鼓起来,黝黑的瞳仁亮晶晶的,嘴角还沾了点白色碎屑,就像一只贪吃的小松鼠,可爱俏皮得让人忍俊不禁。

左安礼的目光总是会放在他身上,不说他,就是刘先生他们也被他香甜开心的吃法所吸引,忍不住贪口了些。

白谨吨吨吨地喝茶时,左安礼方才如梦初醒,他递了一张柔软的帕子给白谨,笑道:“擦一擦嘴角吧。”

白谨一脸不解,表情呆呆的,忘记接过左安礼手中的帕子,还是对方伺候着给他擦拭了嘴角的碎屑,并被揶揄道:“有道是慵馋还自哂,快活亦谁知*。小谨不拘小节,以后可得注意些。”

刘先生哈哈大笑,就连一直绷着情绪的刘善都没憋住,抿嘴乐呵呵地看着白谨。

白谨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低着头尴尬不已。怎么莫名其妙还被一个小孩子打趣了,这还是他的老板!

左安礼收回手,对于自己鬼使神差帮小书童擦嘴的事比白谨淡定多了,刚刚他就是想到了从前家里养的狸奴,吃饭时也是这样,弄得满嘴都是。

要做谦谦君子,他就得遗憾不能亲手触碰乖软可爱的狸奴,却没想到如今出现了一只比狸奴还天真烂漫的小书童。

吃喝玩乐后,左安礼就要去完成先生布置的功课了,白谨没做过多要求。

这年头的笔墨纸砚仍旧昂贵,他能够跟着一起读书就不错了。

至于写字,如果他努力的话,也可以拿着木棍在沙地里练习写字,许多穷苦贫寒的读书人都是这般过来的。

但白谨除了完成系统的任务以外,就是咸鱼一条。只有在左安礼面前才稍微装模作样,假装认真了一点,不过他知道自己的真实德行。

现在还没有以后那么腹黑心脏的左安礼仍是个温润如玉的小天使,对于自己看重的人,他自然不介意对他好。

是以白谨就被这位小公子亲手塞了许多张用过的纸,“这是父亲以前做公务时留下来的不重要的纸张,还有我练字用过的,咱们平日里练字也可以使用。”

对上左安礼殷切期待的眼神,白谨说不出半个不字。

他苦笑着收下,偏生还要装出受宠若惊,眉开眼笑的欢欣模样:“多谢少爷!”

白谨白嫩的小腮微鼓,看得左安礼手微痒,凭借强大的自制力才忍住了掐一把的冲动。

并在心里默念好几句非礼勿动。

白谨好一阵唏嘘。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就是练大字吗?难道他还比不上小孩子吗?

他愤愤不平,他奋发图强,他……他望着自己写出来的字得意扬扬。

尤其是左安礼用惊讶的眼神望过来时,白谨身后的小尾巴都翘起来了。

“小谨的字真不错,是从何时开始练的?”左安礼最终没按捺住,悄咪咪地伸出爪子捏了一下白谨因骄傲扬起的小脸蛋。

白谨懵了一下,他捂着脸,自己明明比对方还大些!虽然因为营养跟不上,所以他瞧着就比左安礼矮一点,但年龄大就是大!

在对上左安礼似笑非笑的目光时,白谨无奈地屈服于强权,古代的小孩真是鬼精鬼精的。

他犹豫着回答:“三岁就开始练字了。”

五岁入小学进入少年宫学习书法,四舍五入就是三岁!

理不直,气也壮.jpg

“天赋真不错。”就是刘先生也忍不住跟刘善交口称赞。

白谨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了这样的赞美。

作者有话说:

白居易《晚起》:慵馋还自哂,快活亦谁知

第12章

左安礼他们写功课时,白谨就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桂花树发呆。

金乌西缺,橘黄色的残阳洒落在翠绿的桂花树间。微风浮动,叶片簌簌,斑驳的树影上满是坠落的白色残花。

白谨的目光从浮动变成痛心,在他眼里,这些可都是桂花糕!香皂!上好的原料!

一点点的损失,都足以让他紧紧抓住胸口心痛到不行。

贫穷的滋味难得体验一遭,白谨节衣缩食,再次感慨古代普通百姓的难熬。

若不是他运气好成为大户人家的书童,恐怕就会和他娘亲陷入连温饱都成问题的境况。

刘先生已经先给管家告退了,他将每日的功课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之后就是他自己看书温习的时间。

左安礼注意到白谨渴望的小眼神,他索性将笔搁置在书桌上,睁着一双点漆好看的眸子,问道:“你喜欢桂花吗?”

白谨惊了一跳,然后点点头:“喜欢。”

他自以为隐蔽地偷瞄左安礼的神情,但身在官宦人家,打小的安身立命本事就是察言观色,怎会不知他的视线。

不过左安礼没有吭声,眼眸微垂,浓密的睫毛在眼睑落在一小片阴影。

他等着白谨的接下来的打算。

“那个,”白谨挠了挠脸蛋,嫩白的小脸因羞涩悄然晕上了一层粉,白里透红,比之前吃的糕点瞧上去还要软糯几分。

啊,让一个社畜朝着小孩伸手要东西,真不好意思。

白谨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脱口而出:“少爷,我可以采摘一些桂花吗?它们好香啊。”

左安礼忍俊不禁,他调侃道:“你一个男子汉怎的会喜欢花呢?”

白谨嘟哝:“男孩子怎么就不能喜欢花了。”

左安礼微笑不语,半响才幽幽开口:“真的只是因为它很香吗?”

他就是有种莫名的直觉,小书童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从跟底下的丫鬟、教习、刘先生交流互动,再到写字,全都是因着“利益”逼迫他行动。

或者说是在融入这个圈子生存。

左安礼看得很清楚,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小书童绝对不会开口跟他要桂花。

说白了就是怕麻烦,也怕要求太多引起主人家的厌弃。

八岁小孩,也可以说是小少年茶褐色的眼瞳幽深,颜色渐浓,像是挂了蜜的刀锋。既危险,又吸引着人贪婪地靠近。

白谨张了张嘴,略加思索后缓声道:“我想做香皂。”

“香皂?”左安礼懵住,没想到他揣测半天,竟是得到这个答案。

不然呢?

白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耐心解释(胡编乱造)道:“香皂就是胰子,那是我们家祖传的秘方!原料造价便宜,清洗效果极佳。”

左安礼立刻反应过来:“桂花也是其中一味原料?抱歉,我并非想要打探你家的秘方。”

在古代这样的方子都可以作为家传秘技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傻子才会说出来。

但他很快又问道:“那为何你们家……”看上去并不是特别富裕。

白谨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他的未尽之语,淡定地狡辩:“方子是家父无意间发现偷传给我的,他去世了,我母亲生了重病,这才将家业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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