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番外(65)

作者:小阿锦 阅读记录

左安礼眼睫轻扇,撩开眼皮,“你们大可放心,太子不会有事的。若是县令敢出手,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他说的信誓旦旦,原本慌乱的几人平静下来。

“安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白谨把众人的疑虑问出来。

如果是旁人来问,左安礼可能连眼睛都不抬一下,让他自己想。

可问的人是白谨,左安礼就收了笑意,正色道:“皇上不会拿钦定的继承人来开玩笑,太子隐藏身份游学,当真会没有任何人保护么?”

“可这只是你的猜测。”少年提出质疑,皇上在他们走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说绝对不会给他们提供半分助力,让他们千万要小心,做事深思熟虑,三思而后行。

“当然。”左安礼并不否认少年的说法,“隐藏在太子背后的暗卫踪迹还是能发现的,厉戈早就看到了端倪。”

几人看向一直抱臂沉默的厉戈,如果不是左安礼突然提及他,众人可能都要忘记对方的存在了。

一般情况下,他就像是深夜游走的影子,除非自己有必要,不然绝对不会让旁人注意到自己。

左安礼话音一落,厉戈就朝看向自己的众人点头示意,确有此事。

少年羡慕地看向左安礼,知道太子安全有保障后,他就不像方才那样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还能唏嘘道:“你的护卫还挺厉害。”

说完这话,他猛地瞪大眼,似乎是想起某事来。

是了,他之前就说左安礼怎么那么熟悉,不仅是对方那继承父辈的谪仙相貌,还因这家伙的母族是世家出身。

当年的左夫人,那是嫁给帝王做皇后都绰绰有余!

不过世家清贵,瞧不上泥腿子出身的皇帝,不愿把家中女子嫁于皇族中人,宁愿随了左夫人的愿将她许给寒门子弟。

其中涉及的利益往来,还有党派关系太过复杂,还不是他们能够弄清楚的。

少年挣扎片刻就放弃了烧脑的思考,专心地等着褚成他们回来。

就算有暗卫保护他们,就不代表不自救了,灰溜溜地被人救回京城,那得多丢人啊!

*

董贞还不知道自己一语成谶了。

津酒县县令和平常人对贪官想象的模样差不多,他生得脑满肠肥,说话也是装腔作势,拿腔拿调。

与他蝇营狗苟、狼狈为奸的师爷也是贼眉鼠眼的相貌,两个丑人倒是作怪到一块去了。

一名穿着麻布衣服的青年男子正跪在地上,只有属下用这样跪拜的姿态见他,县令才会高兴。

他洋洋得意,认为自己高高在上,他们低贱到泥土才能凸显自己的高贵。

男子向县令汇报那天的所闻所见,如果厉戈在这的话,就会立马认出这就是那天监视他们的人。

“左安礼……”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师爷在一旁小声提醒:“大人,他是广兴县县令左至华之子。”

县令那如生锈零件般的大脑缓缓转动,这才想起来对方是谁,他绿豆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屑,冷哼一声:“原来是他啊。”

他想起来自己之前在广兴县里受苦受累的经历,不曾想左至华来了那之后就让那穷乡僻壤给繁华富裕起来,当时的他又惊又怒。

得知这样的改变只是因为左至华家中的两个孩子,他的大郎和大郎的书童,县令必然一百个不信。

呵,肯定是为了他自己的儿子造势,没想到左至华那个人居然也会做出这种事来。

县令本就因左至华,将他比到泥土里的天壤之别而嫉恨不已,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报仇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他弯了弯手指,师爷就立马凑上去,“大人,您有何吩咐?”

“去找几个人,把左安礼那几个毛头小子……”他用肥短的手指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里流露出阴狠的光芒,“对了,顺便告诉柳城的长史,让他把牢中的那两个小子也处理了,痕迹抹干净点,做事别犹犹豫豫的,否则事情败露他也跑不了。”

师爷心里一惊,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已经上了县令的这条贼船,从踏上起他就下不了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跟县令干到底。

“是。”

“也不知道左至华痛死爱子后会不会悲痛欲绝,一蹶不振呢,哈哈哈哈哈。”

空荡的书房里,回响着县令阴冷又狠毒的笑声。

*

可惜他刚派出去的人还没出津酒县的范围,就被一个暗卫干脆利落地抹了脖子。

壮汉们都是仗着人多势众,有点雕虫小技,根本比不过练家子出身的暗卫,他们身为皇室的护卫,更是万里挑一。

太子要历练,自然不能被威胁性命的事给绊住脚,护卫理应是他们的职责。

鲜红的血珠顺着白寒的长剑流淌,滴落至地面汇聚成血洼。

现在就看左安礼他们那儿如何处理了。

与此同时,褚成他们搬来的救兵也姗姗来迟了。

津酒县的县令压根没想到他们会去隔壁县求援,也就忘了对梨花村的村民灭口来销毁证据,这才让隔壁县令带着人堂而皇之地进入津酒县取证。

县令是可以直接见刺史的,届时不必通过长史,就算对方得到了消息,他们这儿可是三百人的兵马。

而长史没有刺史的命令,难道还能调动兵力刺杀这么多人保护下的朝廷命官吗?

隔壁县的张县令得知消息,一开始还不太相信,他单知道津酒县的县令是背后有靠山,嚣张是人之常情,他没能想到对方能跋扈到这种地步。

派人调查确有其事后,他惊得眼珠都要从眼眶中突出来了。

张县令着实没能相当在当今天子的治下,这位主还能这么胆大。

白捡的功绩,就是做梦他都能笑出声来。

一次性把县令和长史拉下马,运气好的话,他没准还能凭此事调回中央任职。

张县令马不停蹄地去见刺史去了,顺带还带上了两位人证。

至于几千棵梨花树的物证,只要派几个人看好不让他们动手一把火烧了就行。

白谨他们则是想办法去将太子救出来。

长史之所以这么大胆,主要还因为他是配置在王爷身边的人。

营州这儿有皇帝同父异母的营州王,没什么权力,只单单是为闲散的王爷,也足够长史以他的名义作威作福。

加之长史是派来监视和督促王爷的官员,掌控皇室的快.感逐渐助长了他的欲望,竟是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欲壑难填,莫过于此。

他败得理所当然。

刺史带着人搜寻他的府邸,果真从书房里搜出账目本来,证据拍在脸上,就算他再如何狡辩都不行。

营州王敲着折扇,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人,满脸看好戏的神色,全然不顾他们之间的“情谊”。

要说长史被抓谁最高兴,必定非他莫属了。

左安礼他们准备去引开看管牢房的小吏,从对方身上摸出钥匙后,再让白谨溜进去把太子救下。

褚成那自来熟的性子最容易跟人打成一片,他提着一坛酒就能跟人称兄道弟,牢头不一会儿就喝高了,和他掏心掏肺地侃大山。

这般草率混进来,众人面上却不见半分喜色,要是有歹人想劫狱,遇上这几个乌合之众,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看来长史看管的这片区域都应当整治了。

白谨拿着钥匙赶紧一个一个牢房地察看,左安礼他们分别在大牢的各个出口望风,其中左安礼离他最近,就是以防不测。

牢中的犯人们蓬头垢面、一个个都死气沉沉地坐在里面,了无生气。

白谨匆匆瞥了几眼,只觉心头一紧,他快步走过去,终于在一间敞亮的铺着枯草的牢中见到了太子。

他的小跟班也蹲在一旁,两人状态都不是很好,却能看出来并未受过折磨。

心头慌乱的白谨这才松了口气,扒拉着手中的一大串钥匙去挨个挨个地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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