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番外(96)

作者:小阿锦 阅读记录

赶路本就辛苦, 能慢一点大家就更不会有怨言了,又不是被流放过去, 那用得着那么急迫呢。

白谨颔首:“那就好。”

最近他吃什么都胃口不大,左安礼对此非常忧心,总是变着法子想给他做好吃的,还都是亲手尝试。

君子远庖厨这话放在他身上压根就不适用。

“是不是最近天气太热了, 你不用担心我的。”白谨微微蹙眉, 不乐意被人当做瓷娃娃一样对待。

楚天直昨天炫了三大碗后还打趣他:“是不是我之前说你胖了, 打算减肥了呀?你怎么如此注重自己的外貌。”

忽如其来的揶揄打了白谨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在楚天直他们面前自己一如既往地豪爽, 那一刻就像是被人刻意说出在意皮相一样羞耻。

根本不存在的想法当然要理直气壮地反驳:“我只是最近天气热不想吃东西, 你不要误会了!”

他可以确信自己说的是实话, 本就是烈日灼心的夏天, 越往岭南走,褪下的外衫就越多。

至于楚天直信没信他的说辞,那就是对方的事了。

“既然如此,就做一些清凉开胃的食物吧。”左安礼一锤定音。

在路过下一个城镇时,他特地去采购了一些寻常人吃了定会酸得面目扭曲的水果,又买了些开胃的腌菜。

白谨也去买了硝石,用来制冰,这个法子是大家都清楚的,买来的都放在了车上,就在路程当中用。

毕竟到了岭南,就算城镇再落后,一些药房也是不缺这些的,再不济他们可以自己做嘛。

不过天气确实是越来越热了,尤其是在接近岭南时,在外面骑马的士兵们都热出了满身大汗,衣衫都湿透了贴在身上。

白谨赶紧拿出之前做好的冰盆,让他们在大树的阴凉地歇息,又安排吴医女去熬制解暑的凉茶,避免他们热得中暑。

事情做完后,他待在凉快的马车里,看似在思考着能够名留青史的大事,实际正神游天外,并暗戳戳地想着——

他的大裤衩子和背心是不是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反正岭南也就只有他和左安礼在,大门一关,小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俩,谁还能专门跑来偷窥他在家中穿得是否仪表整齐不成。

事情是定下了,届时只需要拜托绣娘将衣服缝制好就行,顶着对方一言难尽表情的白谨,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他在现代常常就是这么穿的,没道理到了古代还要压制自己的本心,那得多痛苦。

绣娘只当那是他们的闺房情趣,震惊片刻后居然若无其事地开始缝制衣服了,只要钱到手了,她就可以完美地只做个工具人。

*

盛夏。

阳光刺破云层,穿透树叶打下斑驳的影子,明亮又耀眼。蝉鸣声阵阵地叫唤,群山一直蛰伏延绵到天际。

白谨擦了擦额上的晶莹的汗珠,因第一天到岭南,他身为左安礼的夫人,必须穿着端庄得体,哪怕是一身轻薄的夏衫也无比灼热。

他真的好羡慕左安礼,头戴玉冠身穿白衣,还是一副清爽出尘的模样,仿佛跟他们就不在一个季节。

左安礼心疼他,拿着清凉的帕子给他擦汗,“应酬的事我去便行,你就待在马车中,可好?”

白谨摇摇头,“若是那些官员们不知道你成亲还好,都知道了我还不出面,恐怕会让人以为情高自傲的。”

他家小哥儿一向又乖又软,还会替他着想,左安礼无法,只好赶紧带着人去赴宴,让仆从整理一下家中。

他们到了之后已经沐浴更衣了,这边的官员要见日后的同僚兼上司,必定是要带着家眷互相打探,琢磨一下对方的性子。

这样的钻营场面在官场是非常常见的,甚至以后也少不了,更是一种无形的老规矩,他们自然无法拒绝。

白谨穿衣的时候捏了捏自己的肚皮,小腹平坦看不出起伏,他果然没有长胖。

而且这一路在左安礼的精心照料下,他再也没有感受到向上次那样的腹痛难受了。

除了爱吃开胃的腌菜,口味变得古怪了些,其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他还有一件难为情的事情没说,就是自己最近特别喜欢嗅左安礼身上的味道,是很清冷的,带着雪松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样的他描述不出,总之就是非常喜欢。

莫名其妙多了这个小嗜好,他其实挺羞涩的,常常趁着左安礼不在的时候嗅闻,动作太像痴汉了,所以他尽量都是在跟对方亲亲贴贴的时候闻一闻。

该羞耻的时候还是会羞耻。

回忆到这,白谨他们也在马车下来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楼里,不似京城那般奢华大观,却带着当地独有的特色。

门前自有小二将他们迎上楼。

当地人的肤色都要偏深色,头发都是高高扎起,妇人能盘发就尽量盘发。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生存智慧,至少白谨进了楼就感觉一阵清凉的风穿堂而来,缓解了站在外面的燥热。

看来这春风楼能成为当地最有名的酒楼,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左安礼他们上了二楼的包厢,官员们都带着各自的夫人,等见了年轻的长官之后,面色如常,心里有什么弯弯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能不能服众、压不压制得住他们,就看左安礼日后的手腕了。

至少现在他们面上都是一团和气,其乐融融,各位大人带着自己的夫人,都展现出恩爱的模样。

各家夫人也在看京城中那场闹得风风火火的婚礼,消息灵通的自然有所耳闻,不少人都睁着眼睛看好戏呢。

她们总觉得压在夫君头顶,是会枕边人不喜的。就算是被帝王压着成亲,但是小两口关起门过日子,谁还能知道夫君给不给自己脸色看呐。

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到了偏远的岭南,就算是夫君给他甩脸子看,他又能找谁做主呢。

可没想到事实竟与她们想象的大相径庭,这位新来的年轻长官不仅对自家夫人和风细雨,柔情似水,并且从细微的举止中就可以看出他多么在乎对方。

比如夹菜时,哪怕跟人说着话也会下意识地夹他夫人爱吃的菜。

她们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一直用余光暗中关注着那小哥儿,对方轻轻蹙个眉,他就要低声细语地询问一下。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她们心情复杂,羡慕极了。

如果这都不算是喜欢,那么她们的枕边人呢,是厌烦吗?!

女子哥儿对感情的事最敏感,有些微小的相处根本瞒不过她们的火眼金睛,所以只要看上几眼,她们就能笃定这对夫夫是在做戏还是真情实意。

很明显,白谨和左安礼是后者。

这怎么叫人能不羡艳呢。

夫人们的心思白谨并不知情,他只知道应酬真的好累,不论古今中外都是一样的让人身心俱疲。

酒桌上的机锋是无形的,以舌枪为剑,以酒水为刀,沉默着厮杀搏斗。

就算白谨再怎么迟钝,也能察觉到隐晦的针对。

那是明晃晃的,逃脱不了的试探。并不一定说就是一件坏事,无论从哪里都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对于刚融入进来的左安礼反倒是一次机会。

有实力的人,在哪里都能崭露头角。

左安礼看出了他的疲惫,在马车上就帮他揉着太阳穴,“回去之后就早点休息吧。”

白谨依靠在他的身上,马车里放有冰盆,冒着丝丝缕缕的凉气,贴在一起不会太热。

“今后这样的应酬不会少,辛苦你了。”白谨抬头,轻轻吻在他的下巴上。

“没关系,一想到只要有你陪着我,还在家中默默地等待,我便无憾了。”左安礼发出轻笑,喉结一阵滚动,白谨都感受到了胸膛的微微震鸣。

说起来,他们这一路上都在赶路,已经有一个月都没行房事了。

白谨脸微红,倒不是想了,只是对左安礼的克制感到很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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