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宫全员恶人[穿书]+番外(16)

朝堂上大乱,应家和田氏兄弟撕破脸,太后在寝殿里都气病了,宁子蹇却像无事发生一般,照例雷打不动的去军营练操,连祝宝棋都有些担心。

“我不出手,自然有人坐不住。”宁子蹇没能偷亲成功也不恼,单手把玩着桌上的茶杯慢悠悠的说,“太后养尊处优惯了,怕是比所有人都急。”

前世这个时候他已经拿到了吏部大印,迫不及待的拿应家下刀,暗中又默许了尚春插手,花费三个月的时间联合扳倒了不可一世的应太师。

然而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因为祝宝棋公然违抗太后旨意将吏部交到他手里,深感这枚棋子已经不安分的太后勃然大怒,在皇帝的饮食中加大了毒药的剂量,致使祝宝棋忽然病重险些送命。

这一世的宁子蹇吸取教训,绝不会再冒进。曲问寒那边还没有研制出解药,祝宝棋的毒药未解,他不敢再拿他的性命去闯。

不过,他不激进不代表不行动。田氏兄弟已经搅动了所有的世家罢朝,他们想要应家倒台的心比自己更迫切,他只需暗地里接洽,寻机会处理掉吏部的几个人换上他的心腹,在民间煽动文人笔墨,借着田家人的手杀人。

只是要防备着乔双玉和应棠。

祝宝棋不知道宁子蹇神色凝重在想什么,他伸了个懒腰爬上塌,夏天太容易困倦,睡了一觉又一觉的还是不解乏。而且最近更不知什么原因,总是头昏脑涨四肢无力。

眼看着祝宝棋睡着,宁子蹇轻轻将毯子盖好,抬手又给他把了把脉,脸色愈发难看。

为什么祝宝棋的脉象比上次更弱了?

难道太后私下里还是动手了?

接下来的几天,祝宝棋都没有上朝。田家兄弟置气带走了一大票官员,朝上稀稀拉拉就那么些人,太后更是病了,上不上朝也没什么意思。

应棠又跑来送汤,他好像下厨成瘾,变着花样的弄各种吃食,偏又没有自知之明,非得逼着祝宝棋吃。

“你饶了朕吧!”祝宝棋苦着脸不情不愿,“爱妃,朕真的吃不下。”

应棠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威胁道:“不吃试试!”

“可是朕还要去看太后。”祝宝棋唉声叹气。

应棠眼珠一转,貌若无意的说:“姑母都病了,你去她那做什么?省的她瞧了你更气,再罚你抄书。”

“可朕毕竟是儿子。”祝宝棋正色,“母后生病几天,朕不去探视也不像话。”

应棠犹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道:“你真是傻子。”

“明知姑母对你不真心,干什么还要凑上去。”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去。奈何祝宝棋坚定了要走剧情,就要把人设坚持到底,就算后宫的三个妃子都崩人设,他也不能崩。

应棠到底还是别扭的跟上去。说来也怪,明明是他亲姑母,言辞间却不见他对太后如何亲昵,好像十分不情愿祝宝棋去寿光殿。

祝宝棋悄悄看了一眼应棠,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蹊跷。

“看什么看啦!”应棠跺脚,扒拉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待会你不要乱说话,听见没?”

祝宝棋被他粘得一身汗,忙不迭点头把他往下扒:“朕知道了,你快松手,热。”

“就不松!”应棠笑得像只小狐狸,明艳艳的脸上写着骄纵,死活要赖在他的身边。

不知为何,祝宝棋总有种错觉。仿佛应棠不是他的嫔妃,更像养了个儿子,又娇气又蛮横,稍不如意就大作大闹,吵得人头疼,偏又不能拿他怎样。

寿光殿人人自危,连扫地的小宫女们都噤若寒蝉。谁都知道太后心情不好,这些天连打带骂不知罚了多少人,太师来了一趟又一趟,神色凝重步履艰辛,可见应是遇到了难事。

听说皇帝来了,太后心情没有好多少,却也没赶人走,沉着脸躺在太妃椅上。

“母后,您喝茶。”祝宝棋捧着杯子上前,低声劝解:“儿臣听说您病了,身子要紧。”

应太后懒懒摆手,表示不喝。

应棠也走了过来:“姑母,别气了。”

“你们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太后对着亲侄儿,语气总是好的,她恨恨的说:“田青雪欺人太甚,哀家绝不会轻饶他!”

“是是是。”应棠假笑,“田青雪算个什么东西,凭他也配合姑母叫板!他们喊得再大声也不过就是些文人,以为自己百年世家便能左右朝堂,做梦呢。”

祝宝棋在一边听着他们姑侄俩对话,在一边百无聊赖的低头玩弄手指。

就算应棠把话说得再怎么动听,实际上应家也的确蹦跶不了几天了。

应家全家上下都是文盲,自然不懂他们瞧不起的“文人”笔墨到底如何杀人于无形,应太后终究要为自己的短视付出代价。

他转头看向窗外,眼神恍惚,不知不觉已经是夏末。

秋天要到了。

第14章

熬过三伏天最热的半个月,天气终于渐渐凉爽下来。

祝宝棋现在的日子可以用惬意来形容,除了早朝早起痛苦,其余时间几乎没有任何压力,吃吃喝喝看看书,比原主还摆烂。这也是尚春乐意见的,小皇帝不理朝政,大权依然在他手里,他如今正忙着斗太后,照顾祝宝棋的担子很大一部分转移到了福顺那里。

跟了祝宝棋也有一个月,福顺的性子比刚来的那会开朗了不少,个头还是矮小,但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总是战战兢兢话都说不利索,有时甚至还会主动跟祝宝棋聊起家里的事,祝宝棋在宫里终于也算交到朋友了。

今天下朝后难得不用读书,祝宝棋索性带着福顺溜去御花园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其实御花园听着很霸气,但是实际上根本不大,里面种植的花花草草祝宝棋作为一个农学生勉强也能认出不少。也许他天生没什么艺术细胞,只觉得这地方日光充足视野开阔,不拿来种地太可惜了。

在园里溜溜达达小半小时,祝宝棋走累了,一屁.股坐上秋千让福顺帮忙在后面推。别看福顺个子小小,力气却很大,好几次险些把祝宝棋从秋千架上甩出去。

“你上去,我推你!”祝宝棋玩了一会儿兴奋了,从秋千上跳下来,非要让福顺坐上去。

福顺吓坏了,连连后退摇头,惊恐万分:“不不不不行!奴婢怎敢逾矩,尚公公会打死奴婢的!”

“没事。”祝宝棋拉着他的手按着坐到秋千上,笑眯眯的说:“他最近忙着呢,没空管我们。而且,朕不说你不说,还有谁知道?”

“快快快!”

福顺白着脸被迫坐下,一点看不出开心的样子。祝宝棋换到他的身后,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伸手推他,绳索微微晃动,秋千带着福顺摇了出去,幅度渐渐增大,越荡越高。

起初可怜的小太监还一脸惊惧,到底年纪还小,幼时家里贫苦没有享受过同龄人玩耍的乐趣,被祝宝棋推着玩了一会儿后便找到了乐趣,渐渐地心境放开,开怀的笑了起来。

“陛下真的好厉害!”

“哇——!我飞起来了!!”

祝宝棋受到鼓舞,手上的力度增大,大声问:“这样可以吗?”

“哈哈哈哈哈……”福顺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门心思放在了玩耍上。他快乐的要飞起来了,就算尚公公马上就打死他,他也觉得值得。

俩人玩得正尽兴,没留意有人靠近了这里。

“秋千有什么好玩的。”阿莱嘀咕,“嘴笑那么大,也不怕牙飞出去。”

阿日斯兰听了他的话,转头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双手环胸在旁边瞧了片刻,目光却只在祝宝棋身上转悠,不知打什么坏主意。

他们主仆俩人高马大,往那一杵老半天,瞎子都看见了。

祝宝棋转头,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在确认他们身边没有旁人后松了口气,“是你啊。”

“你们,在玩什么?”阿日斯兰踱步上前,围着秋千转了一圈,颇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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