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宫全员恶人[穿书]+番外(29)

尚春要杀宁子蹇,这事听上去并不意外,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动手。能让宁子蹇吃这么大的亏,估摸着尚春应该是把手下最厉害的杀手调了过来,想着永绝后患。

如果宁子蹇能熬过今晚,尚春以后再想动手只怕不易。而宁子蹇也不是傻子,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是谁对他不利,以他的性子,必然会加倍报复回去。

这场刺杀从头到尾就与祝宝棋没有半点干系,祝宝棋站在中间左右为难。

尚春对他不算真心,却实实在在没伤害过他。宁子蹇同样不讨喜,可怎么说也是主角,祝宝棋不知道如果主角死了会有什么后果,因此头疼不已。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现在就撂挑子掀桌走人,管你们这些家伙怎么内斗,他受够了。

在房中走了一会儿,祝宝棋坐下喝茶,冷不丁从怀中掉出一个纸包,打开后露出只白白胖胖的绿眼睛小雀儿,他一愣,想起是刚才在摊上买来的小玩意。

买的时候是冲动,到手后又想着有机会要将它送给阿日斯兰,可惜回宫后忙着照看宁子蹇忘了它,现在它自己跑出来,才让祝宝棋又想起这茬儿。

以阿日斯兰那爱玩爱闹的性子,收到这个小礼物后应该会很高兴吧?

祝宝棋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轻轻擦拭胖雀儿身上的尘土时,嘴角扬起的笑容格外温柔。

第25章

第二天凌晨,重华殿就传来宁子蹇脱离危险的消息。

祝宝棋提着的心落了回去,着人以自己的名义送了许多补品过去,下旨让皇后静卧床榻好好养病,表面关怀工作做得十分到位。

没有宁子蹇在身边的压力,他的日子顿时好过不少,去书房上课都觉着神清气爽,破天荒多背了篇文章。

与他的好心情相反,乔双玉很不高兴。

“可惜了。”他淡淡说道。

祝宝棋不清楚他口中所说的“可惜”指的是什么,莫名觉得……昭容说得应该是宁子蹇的事。

他不想掺和,于是没有开口,假装听不懂,邀功似的炫耀:“昭容,朕今日多背了一篇课文!”

乔双玉回神,看着小皇帝貌似天真的脸,犹豫片刻试探着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吗?”

他常常会想,既然他们三个冤家都重生回来了,那么小皇帝是不是也有可能跟着一起回来。为此他私下里不停观望试探,最后只能无奈确认,祝宝棋没有任何前世记忆。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乔双玉内心十分纠结,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将那些事告诉他。怕说出来吓到祝宝棋,又怕不说的话,按照上一世的轨迹,他会重蹈覆辙爱上宁子蹇。

“记得什么?”祝宝棋满脸茫然,“昨天遇刺的时候,朕什么都没瞧见。”

乔双玉张了张口,在对上小皇帝纯真清澈的眼睛时,又说不出口了。

“下课啦!”祝宝棋看了看时辰,兴高采烈的起身活动筋骨:“朕想去逛逛。”

所有的话再次咽了回去,乔双玉只能无奈点头,“去吧。”

祝宝棋早按捺不住,蹦跳着跑出去,脑袋上的小龙冠一晃一晃,一片天真朝气,仿若个长不大的孩子。

该怎么办呢……

乔双玉心底惆怅。他空有想要保护祝宝棋的心,却无能为力。士族内部腐败无能只知享乐,除了一张皮子还算光鲜,里子早已被蛀虫啃烂,只剩表面的清高,根本无法与宁子蹇这种手握实际兵权的佞臣作对,被清除也只是时间的事。

上一世他无法改变家族覆灭的事,重来一次,纵然乔双玉再如何有才华,到底也只是个人,做不到力挽狂澜挽大厦于将倾之势,他清楚地明白,士族被清除只是时间早晚。

就算重来一次,结局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时代宛若洪流浩浩汤汤向东奔进,士族也到了该退场的时候了。

乔双玉内心悲凉。也许重来一次并不是上天的恩赐,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惩罚,让他清醒的看到将来的结局,又没有任何抗争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家族再次倾覆。

祝宝棋跑出书房,转头去了延春殿。现在正是吃早饭的时间,他想和阿日斯兰一起吃饭。

彼时阿日斯兰正在院中晨练,即使现在已经冬天,早晨呵气成霜,他依旧光着膀子什么都不穿,一身结实的肌肉在阳光下隐约反射着光芒,叫人大饱眼福。

祝宝棋羡慕极了,上手戳了戳他的大臂肌,硬邦邦的。

“朕要是也有美人这一身肌肉,做梦都要笑醒。”

阿日斯兰拿着布巾擦拭头上的汗水,听到小皇帝的呢喃,爽快的笑道:“我教你!”

“真的吗?”祝宝棋兴奋。他是个男人,当然也想自己身上多些肌肉,像阿日斯兰或者宁子蹇那样有一副健壮的身躯,这样他就不用任何人保护了。

可是宁子蹇总不同意他习武,说是他会将他保护好,所以祝宝棋没必要吃苦练功,安心吃吃睡睡就好。这听起来像是养了个小宠物,祝宝棋心中不满,也只能听话。

“当然。”阿日斯兰点头。在祝宝棋的指点下,他的汉话相较从前有了质的进步,能说一些连贯的句子了:“会辛苦,但你可以的。”

祝宝棋喜欢听这句话,迫不及待卷起袖子道:“那朕应该先练什么?打拳吗?”

阿日斯兰失笑,抬手在他头上揉了揉,“先吃饭。”

祝宝棋这才想起他原本是来找阿日斯兰吃饭的,脸上也有些羞赧:“对对,咱们先吃饭!”

和阿日斯兰一起吃饭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因为他根本不挑食,饭桌上有啥吃啥,而且饭量很大,一笼包子八个,他一口一个分分钟就下了肚,祝宝棋每次和他吃饭,不知不觉也会跟着吃下许多,甚至觉得明明是同一样东西,在阿日斯兰这里好像就是比在上清宫吃起来香。

两人一顿风卷残云,桌上十几道吃食一扫而空,盘子比脸都干净。祝宝棋抱着肚子满足的打了个嗝,悄悄松了松腰带,畅快的吐了口气。

阿日斯兰转头又端了两碗羊奶出来,分了一碗给祝宝棋:“喝。”

“不要。”祝宝棋受不了纯羊奶的腥膻,捏着鼻子想跑。

阿日斯兰捏住他衣摆不让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祝宝棋,认真的说:“喝奶,长高。”

“朕知道……”祝宝棋苦着脸,“可是羊奶真的很腥。”

阿日斯兰不理解:“腥?”

他从小喝到大,只觉得羊奶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他们草原上的儿女能长得高大健壮,全靠羊奶哺育,在他看来,这就是上天的恩赐。

他将祝宝棋划拉到自己的领地里,自然也想让他跟其他人一样,身体健壮无病无灾。

“那,朕就喝一口。”怕阿日斯兰失望,祝宝棋犹豫着捧过碗,屏住呼吸喝了一大口。

没有现代先进技术加工处理,没有几个人能接受得了纯天然的羊奶,祝宝棋差点把自己喝吐,实在不明白阿日斯兰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喝下去,还觉着是人间美味。

“乖。”阿日斯兰摸着他的头,凑过去在他唇边亲了一口:“喜欢棋棋。”

祝宝棋的脸不争气又红了。他揉了揉脸颊,试图同他讲道理:“在咱们中原,是不会轻易跟人说‘喜欢’的,更不能随便亲别人1”

“为什么?”阿日斯兰不解,“我喜欢棋棋。”

“喜欢,就要亲亲。”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偏生看他的眼神又格外深情,祝宝棋羞得脚趾蜷缩,看了一眼门外,阿莱和福顺头靠头的不知聊些什么,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

他揪着衣摆说:“喜欢和喜欢也是不同的,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事。”

“我不小!”阿日斯兰不服气,“十七岁,在草原都当父亲了。”

大哥也想早早给他找个姑娘陪伴,可是阿日斯兰年轻气盛,一心只管打架,对所有男人女人都没兴趣,就算大哥把人塞他帐子里,他也是转身就走,全然不理会那些人如何纠缠。再者,阿日斯兰自恃草原第一勇士,心里对伴侣要求也是极高的,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所以才十七了还没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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