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宫全员恶人[穿书]+番外(42)

事情急速发展,祝宝棋脑子都浆糊了。好好地正说话,怎么忽然就亲上了,这家伙行动力也太强了吧!!???

幸好周围没有人经过,不然宁子蹇知道必定肺都气炸了。

阿日斯兰紧紧抱着祝宝棋,无师自通学会欺负人,祝宝棋毫无招架之力,抱着匕首压根不知道还击。

就、就这样吧。

他糊里糊涂的想着,好歹是收了个匕首,不亏。

第37章

躲进被子里, 祝宝棋的耳朵都是烫的,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怎么会跟阿日斯兰接吻。

果然喝酒误事。

他不敢承认那一瞬间的心动是为了什么,只能将所有的因果推到酒精身上,这样他才心安理得。宁子蹇不可信, 不代表阿日斯兰一定可信, 他绝不能在爱情的坑里连摔两次。

一边给自己洗脑,祝宝棋一边陷入了深沉的睡梦中。

今天他没有再做前世的那些噩梦, 却奇怪的梦到了另一些奇怪的东西。

第二天清晨——

祝宝棋盯着被子上的可疑痕迹, 整个人都不好了。

“陛下, 您起身了吗?”福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奴婢可以进去服侍了吗?”

祝宝棋回神, 慌忙把被子卷吧卷吧扔到旁边,假做正经的说:“进来吧。”

和往常一样洗漱完,祝宝棋回头就看到小宫女将他的被套拆卸下来放进盆中,脸上又是一红, 轻咳一声移开目光。

福顺没看出他的尴尬, 自顾自的问:“陛下,咱们今日要做些什么?”

春节假期还没过完, 等出了正月十五才正式上朝, 所以祝宝棋还能再玩几天。今天天气还不错,太阳早早地露了个头出来, 天边一片金赤色,祝宝棋叹气说:“宫里早就逛遍了, 哪还有好玩的。”

“要是能出宫就好了。”他幽幽叹气, “成天闷在宫里, 没意思。”

福顺懵懂, 见陛下不快, 心中也有些难过。

“皇后在做什么?”祝宝棋随口问。

福顺一旁的宫人躬身答道:“回陛下,皇后正与将士们在书房谈话,今日就不过来了。”

祝宝棋在心里感叹,要说他上辈子输了也算正常,宁子蹇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过年期间还不忘辛勤工作,哪像他,快闲出屁来了。

不过……宁子蹇忙碌,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干点别的?

大摇大摆混出宫的时候,福顺心惊胆战的,不住问:“要是皇后知道又要罚吧?”

“不管他。”祝宝棋穿着小太监的衣服志得意满,“咱们只是转一圈,他管不了那么多。”

两人沿着街道走,因为春节还没过,街上的游人不少,祝宝棋和福顺混在人群里,左手拿着肉包右手举着纸风车满街闲逛,不知多快活。

就在祝宝棋带着福顺乱走的时候,一道紫色人影忽然在某处一闪而过。

嗯?

虽然没看清人影,祝宝棋还是觉得刚才那人竟莫名的眼熟,总觉得像是在哪见过。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将那人抛之脑后。

因此,等到他被五花大绑再次面对那人,他才想起来。

“你是那个……”

他一时想不起名字,绞尽脑汁磕巴了半天,“脚……”

“娄翠。”

紫衣姑娘淡淡的回他。

破庙四处漏风,祝宝棋四肢被捆得结实,福顺在身边尚且昏迷着,冷风一吹,他不禁打了个喷嚏。娄翠看他一眼,低头往火堆里又加了把柴,让火苗烧得更旺一些,一边解开外衫丢在祝宝棋身上。

祝宝棋冷不丁被砸了一脸,闻着布料上女孩子特有的香味,面红耳赤的拒绝:“朕不用。”

“为什么?”娄翠头也不抬,盯着火苗淡淡道:“你很冷。”

祝宝棋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你不冷吗?”

“我又不是你。”娄翠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太弱了。”

祝宝棋:“……”

他想起初见那天。尚春带他去花街体验生活,结果被那些老鸨们围得水泄不通差点发生踩踏事件,娄翠宛如天神一样从人堆里把他们两个带出来,身手非同凡响,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我记得你。”他轻声说,“你是尚春的义女。”

娄翠默不作声,算是认下了。

彼时天色黯淡,破庙里黑漆漆的,唯有火堆附近有一点光亮,祝宝棋不知身在何处,试着和娄翠说话,她也不搭理自己,只得闭口保持安静。

本来他和福顺在街上玩得好好地,眼看要到下午了,再不回去宁子蹇的人就会出来找他,祝宝棋只能往回走,谁知在路过一条小巷时突然一个大麻袋从天而降把他套住,福顺奋力扑上来要救驾,结果被人反手敲晕,自己也搭了进去。

别说他和福顺两个人,以娄翠的身手,就是再来十个也够呛对付她,祝宝棋长吁短叹。

不过,虽然是被绑架,祝宝棋不知怎的一点不慌。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娄翠并不是什么坏人,至少目前看她对自己没有恶意,否则他当场就被诛杀了,哪里有必要拎着他冒着被抓的风险出城。

“别乱动。”

娄翠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冷冷清清的,暗含警告:“我虽然不会杀你,却可以随时砍掉你的手脚。”

祝宝棋哆嗦一下,连忙停下背后试图挣断绳子的手,讨好一笑道:“绳子有点紧,我就是松一松。”

娄翠瞥他一眼,姑且信了他的说辞。

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声,祝宝棋中午净吃了些乱七八糟的零食,这会儿饿得饥肠辘辘,可是娄翠看都不看他一眼,他也不好张口,免得娄翠真把他手砍了。

然而下一秒,一袋饼子落到他身上。娄翠打开布袋掏出饼递到祝宝棋嘴边,命令道:“吃。”

祝宝棋下意识张嘴。

他敢发誓,自打他穿越他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那饼子硬得硌牙,嚼在嘴里一股酸味,咽下去的时候跟吞石子一样划拉嗓子,不就水喝的话马上就能把自己噎死。

不行,实在忍不住了。

“——呕。”

他干呕了一声,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娄翠皱眉:“你不是饿吗?”

祝宝棋止住干呕,眼里被逼出生理泪水,红着眼眶回她:“对不起,但……这个饼,它馊了。”

“馊?”娄翠怪异,拿在手上咬了一口,嚼了一会儿又说:“没馊。”

“才放了十天而已。”

十天……

祝宝棋无语了。古代又没有现代那么高端的防腐科技,就算现在气温低,可是一张饼子放十天也是有大问题的!

“金贵。”娄翠冷冰冰的说,“那你饿着吧。”

说罢她果真把饼子收了起来,祝宝棋倒也不遗憾。比起吃那张不知道坏没坏的饼子导致拉肚子,他宁可饿死。

也许他的坚定让娄翠动摇了,考虑到还要靠他引宁子蹇出来报仇,娄翠只得起身出去另寻吃的,走前还熄灭了火把,把祝宝棋的嘴巴用布堵得死死地,再用干草铺满,这才转身出门。

祝宝棋被埋在草堆里,耳边是福顺的呼吸声,脑子开始飞速旋转。

毫无疑问,娄翠绑他必然是为了给尚春报仇,她的目标应该是宁子蹇。对于尚春的这个义女,祝宝棋知道的信息不多,只记得前世听尚春得意的提起过她,夸她身手了得处事狠辣,是他精心栽培出来的杀手,替他除去不少政治对手,能力十分出众。

宁子蹇害死尚春,娄翠没了义父和靠山,无论如何都会寻宁子蹇复仇,绑他来完全说得过去。祝宝棋默默的想,一面惋惜自己的遭遇,穿越两辈子,好事一点没摊上,坏事一箩筐,这叫什么运气。

看周围的环境,他们应该已经出了城,就是不知道娄翠要把他们藏到什么时候,宁子蹇这会儿应该气疯了。敲他的凶手还没抓到,祝宝棋又遭人绑走,腹背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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