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宫全员恶人[穿书]+番外(49)

阿日斯兰轻车熟路的挤过来和他一起坐,问他:“接下来要去哪?”

这个问题祝宝棋先前已经想好了,于是他诚恳的回道:“你不是说草原很好看吗?那我先去草原瞧瞧,看是不是有你说得那么好。”

阿日斯兰眼睛一亮,急忙说:“我可以带你去!”

“是吗?”祝宝棋也笑了,“那到时就麻烦你照顾啦。”

以后的路他并没完全想好,也不想去想,反正不如意的事肯定还有很多,不妨走一步看一步,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抬头发呆,身边的阿日斯兰便直勾勾的盯着他瞧,眼底的某种野性侵略毫不掩饰。他从宁子蹇那学到了一些东西,晓得强取豪夺得来的终究把握不住,祝宝棋这样的人喜欢自由,如果硬要把他困在手心当金丝雀,他必定千方百计想法子逃离,所以他千万不能像宁子蹇那么蠢。

只要人去了草原,一切都可以慢慢来,阿日斯兰有自信,棋棋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他们在应棠的私宅里一住就是好几天,期间阿日斯兰出过几次门,但是带回来的消息都不大乐观。

“怎么会没有消息呢?”祝宝棋担心的坐不住,“福顺不会乱走,难道宁子蹇把他也关起来了?”

越想越慌,祝宝棋很想现在就冲回去找人,应棠眼疾手快拉住他,骂道:“你急什么!?他要是真在宁子蹇手里,一早就拿他威胁你现身了,还用得着满城找人!?”

这句话点醒了祝宝棋。

没错。如果福顺真的再宁子蹇手里,他肯定会将他推出来,以此威胁他回去,可是到现在宁子蹇都没有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他心善,只能说明福顺确实不在皇宫,或者那小家伙聪明,早早躲在了什么地方。

这么一想,祝宝棋的心落回大半。可是紧接着,他又开始担心:“不在皇宫,那他能在哪?我总得要知道他的安危。”

“只要不在宁子蹇手里,他能出什么事?”应棠本想说,一个阉人就算扔到人群也不会有什么人害他,话到了嘴边又怕说出来惹祝宝棋不高兴,只得硬生生改了:“他那样的家伙,无权无财的,长得也不起眼,没人惦记。”

“胡说。”阿莱瞪他,“小福子比你美多了!”

应棠被气到了,骂骂咧咧的进屋去,重重关上房门,再也不想看到那对草原来的主仆,见他们就烦!

他俩的斗嘴让祝宝棋的心里好受不少,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应棠的话不好听,却也在理。只要不在宁子蹇手里,福顺至少生命是安全的,的确也没什么人会谋害他。

只是他不在宫里,又会在哪呢?

第45章

阿日斯兰和应棠几乎每天都会悄悄出门查看外面的情况, 街上的盘查越来越严格,哪怕是进城做生意的商人也要被扣下,经过一番严格审问后才放行,更有的官兵直接闯进民院搜查, 搞得人心惶惶, 大白天的也没什么人敢在街上逗留。

好在应棠的这座宅子地处偏僻,再加上荒废许久, 几乎没什么人查到这里, 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月, 天气逐渐暖和起来的时候,宁子蹇似乎终于放弃了, 撤销了街头巷尾张贴的通缉令,城门的守卫也慢慢松懈,只装模作样的走个流程就可以出去。

“我们是不是该动身了?”应棠很高兴,他被困在这鬼地方那么多天都要憋死了, 每天做贼一样进进出出, 真的受够了。

相比他的兴奋,祝宝棋冷静多了:“再观察观察吧。”

宁子蹇是那么多疑的一个人, 在没抓到他之前不会轻易放弃, 忽然撤掉所有通缉有些不合理,说不定是陷阱, 让他们误以为安全了,然后一网打尽。

“为什么啊!?”应棠不解, “城门口都通行自如了, 没人盘问, 如果咱们不趁着现在赶紧离开, 以后更难走了!”

阿日斯兰嘴里叼着根草优哉游哉的看天, 笑道:“我听棋棋的。”

祝宝棋怕应棠闹,忙又说:“咱们再等几天好不好?都在这呆了十多天了,也不差再过一阵,万一这真的是陷阱,咱们岂不是白费力气?”

他好声好气的安抚,应棠只得勉强按捺住性子勉强同意:“好吧……”

其实他觉得祝宝棋太胆小了,他亲眼看到城门口的守卫都撤掉了,而且街上的人也多了,完全不像是陷阱。再说马上就是登基后的第一次祭天大典,宁子蹇哪有功夫操心他们。

不过祝宝棋坚持要再等等,阿日斯兰也认为这样更谨慎,于是他们又多住了几天。不过这几天也没闲着,阿日斯兰照旧出去打探消息,一边看看有没有福顺的消息。

外界都在传,说新皇在宫里遇刺,伤势破重,太医群臣束手无策,所以才把城内大半的兵力调回皇宫,连祭天大典都要推后,更别提抓人。

“这是真的吗?”祝宝棋皱眉,“宁子蹇在皇宫遇刺?”

阿日斯兰点头,“我派出去的人亲眼看到,刺客好像是个女人,混进宫里趁他洗澡,偷袭。”

女人?

祝宝棋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位紫衣少女的身影,如果是娄翠的话,那……福顺会不会就是被她带走的?娄翠是尚春的义女,而福顺被尚春视作接班人,那她带走福顺好像也说得通。

应棠见他皱眉久久不语,误以为他担心宁子蹇,不由警觉道:“你不会还在担心那个人渣吧!?”

“谁?”祝宝棋沉思被打断,下意识接了一句,想了半天后恍然大悟:“你说宁子蹇?”

“我担心他干什么?又死不了。”祝宝棋无比笃定,经过两世的经验,他愈发肯定主角不死定律,宁子蹇没可能在这时候挂掉。

应棠仔细盯着他的脸看,确认没有骗自己后哼了一声,这才满意坐下:“既然那家伙现在半死不活,就说明不是陷阱,我们可以走了吧?”

祝宝棋点头:“好。”

“但是走前还有些事要完成。”

出发去草原不是三两天的事,何况他们又都是通缉犯,大路是走不了了,如果不准备好干粮和水会很麻烦,所以他让阿莱分了几次出门采购,又准备了些防蚊虫的草药,换洗衣服都备了好几套。

越临近出发,祝宝棋的心情就越雀跃,他太想离开困了他两辈子的京城,眼看有机会逃离,他比应棠还高兴。

“咱们就这么走了,不见一见乔双玉吗?”他站在马车前犹豫了片刻,“毕竟我们这一走就不回来了,他一个人在京城没事吧?”

应棠哼了一声,说:“他城府那么深,能有什么事?”

阿日斯兰看出他的心思,也跟着说:“到了草原,你可以给他写信。”

“……好吧。”祝宝棋叹气,“但愿到时他能收到。”

说着他坐上马车,放下帘子后,阿莱坐在车外高高扬起马鞭挥下,两匹大马迈步向前,稳稳当当的出了巷子。

车内祝宝棋靠着阿日斯兰坐,一颗心仍然没有落下来,偷偷从车帘向外瞄,在没有真正出城之前,他总是不能真正放心。

应棠一个人坐在马车的另一边,双手环胸不客气的瞪着阿日斯兰,眼神警告他手不要乱动,不然他迟早砍了他。

阿日斯兰丝毫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照旧将手懒洋洋的搭在祝宝棋肩上个,趁着他紧张关注外面情形没空思考的时候占尽便宜,气得应棠咬牙切齿。

面对他的挑衅,阿日斯兰全不担心。在他看来,宁子蹇尚且不足为惧,更遑论应棠,他是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但直觉告诉他,祝宝棋绝对不会喜欢应棠这样的人。

现在他们还没彻底安全,等出了城,他寻个机会就要甩掉应棠这个大麻烦,然后带着棋棋一起回草原,兄长已经来信催了几次,他们选好了新的家园,不日就要动身迁移,希望他能在关键时刻赶回去,他已经误了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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