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宫全员恶人[穿书]+番外(8)

外头守夜的福顺颤巍巍走进来,低声说:“陛下,昭容方才着人传话说他身子不适,想请陛下过去看看。”

听说乔双玉不舒服,祝宝棋还没说话,宁子蹇和应棠就同时开口了:

“陛下又不是太医,找他作甚!?”

“乔双玉健壮得跟头牛一样,他能有什么病!?”

可怜福顺只是个小太监,同时被皇后和贵妃吼,吓得眼泪当场掉了下来。

祝宝棋看不下去了,他护着福顺壮起狗胆义正言辞的说:“朕今晚谁都不用陪!皇后和爱妃都回去吧!”

“福顺,你留下伺候朕睡觉!”

他努力假装没看到那俩货要吃了他的目光,自顾自爬上龙床假装很困:“尚春,送他们回去。”

真是烦死了。

尚春趾高气昂拂袖做出请人的姿态,一双鼠眼里全是嘲笑。

宁子蹇本着宁愿自己不睡也不能便宜了应棠的想法,扯着贵妃往外拖:“那陛下今夜好好休息,臣明日来陪你用膳。”

应棠把外袍披上,嫌弃的甩开宁子蹇的手,头也不回的自己走了。

等到外面安静,祝宝棋才从被子里探出头:“福顺、福顺?”

床边跪着服侍的小太监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陛下?”

“他俩走了没?”祝宝棋小声问他。

福顺乖巧回道:“都走了。”

祝宝棋立刻翻身起来,双.腿盘坐在床上叹气:“唉。”

朕真没出息。

原来后宫妃子争宠的桥段在哪个朝代都无可避免,以前老妈爱看这些宫斗剧,他还乐呵跟着看两集,时不时作出点评,如今自己身在局中才明白,当皇帝是真难。

福顺不知该如何应答,讷讷的小声道:“皇后娘娘和贵妃,应当是爱极了陛下。”

爱极?

祝宝棋无语。

这三男人怕不是拿他当竞赛赛道,互相攀比着让对方吃醋吧?

“你还小,很多事不懂。”他单手托腮一脸深沉。

福顺歪头,的确不懂陛下的烦恼。

祝宝棋摸摸他的脑袋,往后仰倒摊在床上,也不指望福顺能明白他的感受。

无论是宁子蹇还是应棠,亦或是乔双玉,这三个人哪个他都招惹不起,更不懂这些人在想什么,他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当不成皇帝。

朕还是回家种地去吧。

第7章

无论宁子蹇有多不高兴,第戎的和亲队伍依旧如期抵京了。

这一路颠簸了半个多月,那位传闻中的“美人”则通过一顶密不透风的大轿子被送入皇宫,安置在了延春殿。据说那曾是先帝一个宠姬的住处,谁知那位宠姬住进去不过半年便莫名暴毙,后来几位迁过去的妃子也都神智不清状若疯癫,没多久都死了。于是宫里人因此对延春殿讳莫如深,久而久之竟成了比冷宫还荒凉的地方。

内务府的人把和亲新娘安排住在那里,多少带了刻薄轻蔑的意思。自古“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又是战败的异域人,本来也没必要如何精心对待。

等祝宝棋接到通知,已经是美人进宫两天后了。

“你抽空去看看。”太后倚在贵妃榻上懒洋洋的说,“把人晾着也不成,身为皇帝,你得雨露均沾。”

祝宝棋咬着梅花糕左耳听右耳出,乖巧回道:“是,母后。”

应太后和宁子蹇这是干上了,为了防止他专宠一人,特意把他拎过来耳提面命逼着去见那什么进贡美人,如果不去,这些天就别想安生了。

从太后宫里出来,祝宝棋琢磨了一会儿,对尚春说:“那就去延春殿吧。”

怎么说也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祝宝棋对那位没见过面的新老婆充满同情,虽然他没权力放人走,尽所能的照顾一下还是可以的。

而且他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美人能让那位使者自信拍胸表示他一定会喜欢,要知道后宫那三个男人的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除非第戎真把天上的神仙请下来,否则应该没什么颜值再让他惊艳了吧?

祝宝棋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延春殿外。

“陛下,您小心些。”福顺上前弯腰扶着他走下来。

下轿后,祝宝棋被眼前的景象吓一跳。之前只听说延春殿荒凉,到如今真的亲眼看到他才知道荒成什么样。斑驳掉漆的朱红大门门前杂草丛生,两根柱子腐朽斑斑生了裂纹,顶上写着“延春殿”三个字的牌匾摇摇欲坠在风中摇曳,青天白日一个鬼影都看不见,比冷宫都寂寥。

“第戎安排来的美人就住这里?”祝宝棋皱眉,“这地方能住人吗?”

尚春上前命人将杂草清掉弄出一条路,闻言回道:“内务府那边说,这是皇后娘娘特意安排的。”

他着重强调“特意”两个字,祝宝棋想想皇后那霸道不讲理的性子,无奈叹气:“算了。”

让宫人在外等候,祝宝棋己带着尚春上前推开那扇巨大的红色木门,因年久失修,门轴干涩得发出一声“吱呀”,宛若恐怖电影里的惨叫。他探头看了看里头黑洞洞的一片,又摸摸身上冒出的鸡皮疙瘩,深吸一口气抬脚迈入。

门外荒凉,门内更甚。入目所及皆是半人高的杂草丛,仿若一眼望不到头,一阵阴风刮过,大夏天的也让祝宝棋觉得遍体生寒。恰好两只浑身漆黑的乌鸦应景的飞过,发出的声响吓得尚春一哆嗦,险些拂尘都扔了。

看来这位美人的待遇确实很惨,破地方别说住个妃子,连宫女太监们都不肯来,他站这半天也不见有人通传,真不知道那位娇滴滴的美人该怎么活。

祝宝棋脑中不自觉浮出一个身姿柔弱婀娜纤细的美人在枯灯下对影垂泪的景象,心中的同情加剧,想着回去后必须要重新换个地方,就算他不喜欢人家也不能这么虐待。

正想着,一个人影如鬼魅般忽然闪现,紧接着一把金色弯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凉的刀锋制铁祝宝棋的脖颈,那人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话冷声问:

“哪里来的?”

尚春一见小皇帝被人擒拿,怒从心头起,大吼道:“大胆!放肆!”

“你敢拿着刀对着陛下!”

祝宝棋想看看这位敢在皇宫劫持他的勇士是哪位,一扭头却发现那是一张充满异域风格的脸,眉深鼻高,头上还梳着满头小辫子,正一脸杀气的看着他们。

谁知听到尚春的话,那刺客眼神一晃表情瞬间凝固,顷刻间说话都磕巴了:“陛下?你、你是中原狗……皇帝?”

祝宝棋:“……”

倒也不用当面直呼他的外号。

就在这时,阴森森的庭院里又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阿莱,把刀放下。”

那人的口音同样生硬,显然刚学汉话不久,还夹着别扭的声调,祝宝棋循声望去。

几步远的草丛里又钻出一个男人。

他赤膊着上身,左手持刀右手拎着一捆割下来的杂草,就这么大喇喇的的站在烈日之下。额上的汗珠顺着古铜色的肌肤流淌,从鼓起的胸膛再顺着腹肌流下去。他微微卷曲的黑色长头发也因沾了汗水湿漉漉的贴在脖颈处,五官深邃俊美如壁画里的神使,眼睛在阳光下看像是翠绿的宝石,而他脱下来的上衣就这么松垮垮的束在腰间,隐约还能看到人鱼线。

这幅画面实在太有冲击性,祝宝棋顿时口干舌燥,只觉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雄性荷尔蒙的气味,熏得他几乎窒息。

猛男帅哥拍拍手,把那捆杂草丢下大步走过来,那双翠绿翠绿的眼睛不客气的盯着祝宝棋上下打量,半信半疑的问:“你,真的是中原皇帝?”

等他走到近前,祝宝棋才惊觉这人有多高,他甚至必须要狠狠仰头才能对上他的目光。在心里估算了下,这家伙至少也要一米九以上,甚至一米八多的宁子蹇到他面前都得算得上‘娇小’。

他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发呆,一时忘了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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