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不爱她呢+番外(339)
“你就讨厌我。”
“不……”曹宴声如蚊蚋,轻得几l乎听不清,“不讨厌。”
“什么?”夏沁颜没听见,又往前凑近,“你说什么?”
“我说不讨厌,相反很喜欢!”曹宴蓦地提高音量,“我也喜欢你,我们都喜欢你,你是不是很得意?”
这么贪心的你啊,这也想要、那也想要,而偏偏地,所有人都自愿给你,甚至争着抢着递到你面前,唯恐你不要。
很得意吧,很自豪吧?
也会更不屑一顾吧?
曹宴闭上眼,得到的太多就不会珍惜,被偏爱的人永远学不会爱人。
因为她只要等着被爱就好,根本无需她爱别人。
夏沁颜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她分不清她对其他人的感情,不确定她到底喜不喜欢他们,但这不妨碍她接收、霸占他们的爱。
——她被惯坏了。
曹宴苦笑,这其中还有他一份功劳,不然她之前也不敢那么威胁他。
这只小狐狸啊,永远能敏锐的察觉到谁对她狠不下心。
“曹宴哥。”夏沁颜看着他。
小时候还有点小胖的男孩已经长成了大人,身形抽条,清瘦高挑,可能因为总待在实验室,肤色比一般人都要白皙,面容俊俏秀气,五官精致漂亮,仿若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瞧着比实际年纪小很多。
或许是感受到她的打量,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像是不自在,又像是羞恼。
夏沁颜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睫毛抖动得越发厉害,她仿佛受到蛊惑般低下头。
曹宴瞪大眼,望着面前放大的娇颜有
些不知所措,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浑身僵硬,脑中嗡嗡直响,血液一瞬间全往脸上涌去,一张俊容憋得通红。
她在干什么,亲他?
“颜……”
“嘘。”夏沁颜抬起头盯着他,红唇贴着他的,好似在观察他的反应。
曹宴呼吸渐渐紊乱,脸越来越红,从脖颈一直蔓延而下,良久他才一把捂住她的双眼,反身将她压到门边重重亲了下去,又狠又急,似乎在和谁赌气。
“你可真贪心……”
让那三人为她疯为她狂还不够,还要来招惹他。
曹宴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扣着她的手腕,死命掠夺她唇腔的气息,发了狠一般,与他纯然无攻击性的外貌截然相反。
“但是我却不是软柿子。”
像廖奕琛一样白长了一张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脸,却被她耍得团团转,想怎么捏怎么捏。
他是只披了羊皮的狼,一旦招惹了,就休想再脱身。
夏沁颜眨眨眼,忽然挣脱他的掣肘,在他愣神之际,反手搂住他的脖子,越发拉近。
“我喜欢野狼。”
回应她的是野狼更加猛烈的攻击,势必要让她知道,第一次动念的男人不能刺激。
*
不知道廖奕琛三人谈了什么,反正夏沁颜这边一夜好眠,而后照常上班。
最近傅氏在准备竞标某个大项目,很多部门都在忙,连傅凌均也没得闲,每天好几l场会议,早上开完,下午又继续开。
夏沁颜作为“总裁助理”自然也跟着出席。
“P市此次目标很大,不仅想将那块未开发的地界打造成本市乃至辐射周边城市的最重要交通枢纽,并且还要是集金融、商业、文化和旅游等一体的国际经济中心,规划中仅建成后的总建筑面积就将近八百多万平方米。”
谭卫举按着投影仪按钮,一项一项的介绍,下方的人个个听得眼睛发亮,若是能拿下这个项目,带来的收益将巨大到完全不可估量。
当然,竞争也是显而易见的。
“目前全球有一争之力的企业都对此虎视眈眈,我们能不能拿下,尚且不好说。”谭卫举又切到另一个画面,挨个分析其它有力的竞争对
手。
“现在来看,国内庄氏、廖氏似乎也都有意参与竞标,国外R国、M国也有几l个企业露出过意向,其中有一家。”
他点着某个被特别标注出来的符号,“COLOUR,刚刚创立四年,却以独到又精准的投资眼光,迅速挤进全球五百强行业,其主理人在WallStreet素来有‘点金圣手’之称,只要是他看中的项目从未失手过,应该会成为我们一大劲敌。”
COLOUR?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傅凌均想了想,去过两次的那家清吧貌似就叫这个名字。
他下意识看向身侧,夏沁颜正低头认真的在本子上写着什么,模样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只是这内容……
傅凌均唇角抽了抽,干净整齐的页面上赫然是几l只硕大的猪头,每只头上还标了名字——
“傅傅”、“廖廖”、“郢郢”。
她倒是记得没写“庄庄”,是怕连带着把自己也骂了?
傅凌均失笑,下一秒又顿住,只见她寥寥几l笔又画完了一头狼,旁边标注“曹曹”。
狼?
为什么他们都是猪,曹宴却是狼?
“因为他骂我。”夏沁颜躺进沙发,伸了伸懒腰。
开会可真累。
虽然她也并没有做什么,但是光枯坐几l小时就够难受的了。
“下次我就不去了,好无聊。”
“那就不去。”傅凌均走过去,将她的头放到腿上,轻轻按捏她的太阳穴。
“他骂你什么了?”
“说我贪心,什么都想要,还任性自私。”夏沁颜翻了个身,熟练的在他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还说他不是你和廖奕琛,也不是我哥,不会惯着我的坏脾气。”
她嘟嘴,仰起小脸看他,“我真那么坏?”
“怎么可能。”傅凌均亲亲她的唇,心里有些好笑,又不自觉松了口气。
他是真怕再来个情敌。
“我们颜颜最好最可爱,曹宴那是故意说反话。”
“可是我觉得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夏沁颜抬起手轻抚他的眼角,那里基本已经消退,只剩下一点点浅浅的
痕迹。
但是嘴角却又添了新伤。
“这是因为我让你第二次受伤了。”
“不是伤,是勋章。”傅凌均抵着她的额头,故意逗她,“是我为了捍卫你未婚夫位置留下的勋章,是我勇武的证明。”
“胡说。”夏沁颜果真被逗乐,她两手揪着他的唇角往外扯,笑得眉眼弯弯,“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贫嘴了?”
“以前是我太闷了,可能还有点笨。”傅凌均任她扯,眼里全是温柔,“如果我哪里让你不喜欢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改。”
夏沁颜笑容收了收,手指从他的嘴角移到耳侧,又从耳侧移到后脖颈,仿佛无意识般来回摩挲。
“……颜颜?”傅凌均绷紧了身体,后脖算是他的敏/感点。
“凌均哥。”夏沁颜突然唤起了小时候的称呼,“你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仅贪心,还是骗人的坏小孩,你会怎么样?”
“骗谁?”
“骗你。”
“不要紧。”傅凌均弯唇,笑意似水般温柔,“因为我甘心被你骗。”
“无论什么事?”
“无论什么事。”
夏沁颜看着他,倾身吻住他的唇,“你不用变,就这样。”
一个笨小孩、一个坏小孩,正好。
*
“那我是什么?”廖奕琛坐在她对面,一脸的怨气,“因为你,我都大半个月没敢回家了。”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伤上加伤。
“你瞧我的脸还能看吗?”
夏沁颜瞥了他一眼,翻出开会带的笔记本,找到一页撕下,“喏,送你。”
“什么?”廖奕琛笑容刚刚展开,转瞬便僵住了。
正是那只名为“廖廖”的猪。
“我在你心中就这形象?”
“不要啊,那还……”
“要要要!”廖奕琛小心的将纸叠起,简直要为自己捏把辛酸泪。
这么多年难得收她件礼物,竟然只是张纸,可真是“礼轻情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