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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人夫攻的贤惠日常(32)

作者:十六楼上 阅读记录


顾尘被着闹个大红脸,好在赵医生没在他的面前,解释道:“你误会了,当时我高烧不退,时白帮我擦身体,这才留下的痕迹,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医生这才发现自己闹了个大乌龙,现在找补道:“哎呀,我就说,你是个稳重的,怎么会贪恋情·事,搞成那副样子。”

误会解除,两个人先是尴尬了一会儿,不过到底关系不错,过了那个劲儿之后,又聊了起来。

“你对那个时白真的没有半点心思?”

第二十八章 明白心意

顾尘的眼神一凝, 没说话。

赵医生继续自言自语:“你是从底层爬起来的人,什么人没见过,心早就在一次次的背叛中凉了。

现在你掌管了A市这么大的产业,一惯警醒, 怎么会因为发烧就随随便便让人接近你?

记得当时会所的二把手在你酒水里下药, 试图干掉你上位, 结果你硬是用酒瓶子敲破头,换来了一时的清醒。”

顾尘还是一言未发。

赵医生恨铁不成钢:“大老爷们, 三十郎当岁的人了, 既然有意思就上啊!”

顾尘终于动了动手指:“你当是超市抢大白菜呢?

现在是法制社会, 不是你们当年看上谁抢谁。”

赵医生‘啧’了一声:“随便你,我老了,不懂你们这些法制社会的男娃娃怎么谈恋爱。

我只是想着,你年纪也大了, 钱是赚不完的,身边还是要有个贴心的伴, 回家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寂寞难耐……”

说到后面越来越离谱, 顾尘有些招架不了这老流氓, 甩了一句:“我自有分寸。”就不再回复。

聊了好半天, 等到顾尘终于舍得从屏幕里分出神来时,就看见身侧的时白微睁着眼,直勾勾盯着他。

顾尘被吓了大跳, 条件反射地摁灭屏幕,转头再看时白, 却见他眼神完全没上焦。

伸手在人眼前晃了晃, 时白也毫无反应。

瞬间松了口气,好歹没让对方看见聊天记录。

不然在新年第一天就会体会到社死的感觉。

拂手阖上时白的眼眸, 直到时白彻底睡去,顾尘为他盖好被子。

做好这一切,顾尘也不离开,依旧坐在原地,开始思考。

其实赵医生说得没错,他对时白总是不同的。

顾尘从未接触过恋爱,他孤儿出身,婴儿时期被扔在福利院门口,他的存在本就是爱情失败的见证。

年少时,在同龄人荷尔蒙躁动的青春时期,他却被迫辍学,早早流落社会,情·爱不如一口面包来得实在。

等到他略有成就时,顾尘却又一心只埋在工作上,所有人羡慕他所拥有的一切,可这也意味着巨大的责任。

随着金钱的累积,顾尘所背负着的也逐渐增多。

有兄弟们的信任,员工们的生计,还有支撑他一路走来的野心,一切地一切都在要求他向上、拼搏。

他只能一直走一直走,根本无心个人生活。

直到遇到时白。

顾尘转头,青年睡颜安宁。

遇上时白之后,公司有了时潭的支持,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工作上得到一丝解脱,真正打动顾尘的,是时白身上的烟火气。

父子俩互相扶助,油盐酱醋里都写满了温馨,顾尘哪里见过这样的生活,所以他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无论是狭小老旧的居民楼,还是豪华大平层,贫穷抑或是富贵,拥有时白的地方就有家的味道。

于是顾尘从仗义的路人,到识人伯乐,再到贴心邻居,一步一步靠近这个温暖的家庭。

可是赵医生说得对,他还可以再进一步。

邻居,好大哥,哪有真正的家人来得亲密?

心里的一切波涛起伏,最终尘埃落定。

顾尘拿出手机,心情好地给赵医生发了一个大红包,对方已经睡了,迟迟没回消息。

关掉手机,顾尘又去看沉睡的时白,身体不由地靠近对方。

青年的身上沁着淡淡的酒气,甜丝丝的,很好闻。

顾尘嗜甜,被这股香甜吸引,慢慢靠近,最后伏在时白的上方,在唇角蜻蜓点水的印下一吻。

你会是我的。

时白在睡梦中不安稳地动了一下,似乎感受到上方传来的热气,他不自觉地扯了扯衣领,泄露出锁骨处的白皙。

顾尘气息一乱,只觉身体一软,连忙有些狼狈地转身。

可才明白自己的心意,顾尘并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

新年第一天,未来小男友就睡在身边,这是多么大的诱惑!

反正顾尘做不到立马离开。

犹豫了片刻,最终顾尘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踢掉鞋子,衣服也不脱,就这么滚进时白的被窝。

扯过时白安分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顾尘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闭眼睡觉。

夜已深了,身边人早已在酒精的催眠下失去意识,陷入黑甜的梦乡。

顾尘原本躁动的思绪也受对方影响下,慢慢平静,很快进入安眠。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时白迷迷瞪瞪睁开眼,脑子一片胀痛,这是宿醉的正常反应。

时白在床上缓了片刻,这时身边突然动了动,他拧着眉望过去,谁啊一大早扰人清梦,结果熟悉的面庞让时白卸下烦躁。

原来是顾尘。

竟然是顾尘!

时白睁大了双眼,臂弯下的顾尘转了个身,面朝着时白,睡得香甜。

时白本就不怎么清醒的大脑彻底宕机。

这是怎么回事?顾尘为什么会在他的床上?

试图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可是大脑一片空白。

只知道当时他们吃火锅,然后时潭兴致很好,喝了不少酒。

时白这么多年第一次和亲人、好友过元旦,也喝了两杯。

谁知道这具身体的酒量这么差劲?!

居然一杯倒,现在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幸好他与顾尘身上的衣服都穿得整齐,没有发生酒什么乱什么。

等到时白冷静下来,怀里人的睫毛也不断震颤。

下一刻,顾尘也睁开眼。

时白僵着身子与顾尘对视一眼,谁知顾尘非常淡定,嘶哑着嗓子道了句早安。

时白强撑着也道了声早。

顾尘发现了时白的僵硬与无措,顽劣心顿起,故意皱着眉说:“我们怎么睡在一起?”

说完,他还装模作样地扶着额头,“嘶,我记得是你……

时白一阵紧张,说:“我,我怎么了?”

不会是他哭着喊着要顾尘和他睡觉吧?

“你哭着喊着要和我睡觉,扯着我的衣服……”

时白一张俊脸涨得通红,都有些结巴了:“对,对不起啊,我没有冒犯你吧?”

一边心想,我总不会扯着你的衣服,要你脱·光了和我睡觉吧?

“扯着我的衣服,说必须脱·光才能上床睡觉。”

时白的脸由白变红,再变紫,结果顾尘噗嗤一声笑出声。

“好啦,骗你的。”顾尘起身,朝浴室走去。

时白提起的心才放下,就眼睁睁看着顾尘进了他的浴室,边走变脱衣服。

“顾哥,”时白大声说,“这是我的房间浴室,你的在隔壁。”

顾尘这才反应过来似地一拍脑袋,说:“我也是睡糊涂了。”这才回到自己房间里去。

一大早时白的情绪起起伏伏,再加上昨夜宿醉,下楼时格外没精神。

因为没休息好,时白理直气壮地翘掉早上的跑步,来到餐桌坐下。

时潭正在吃早饭,见到时白恹恹的,瞅了他好几眼,说:“昨晚去鬼混了?像被吸了阳气似的。”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时白被呛了一下:“爸,瞎说什么呢?我去哪里鬼混?”

时潭喝了两口豆浆,注意到顾尘也下来了,对方身上透着一股湿气,应该是才洗了澡。

“早啊,时叔。”

“早。”

顾尘坐在时白的旁边,时潭就见时白有些不自在地朝外面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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