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媚色撩人(8)

作者:亦宴 阅读记录

而蕴空那一侧,正好是屏风外侧。

蕴空低头走进房间,坐下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公主侧躺着,薄被搭在腰间,勾勒出纤瘦的腰肢,两条小腿交叠着,隐约露出纤细的曲线,凸起与陷落,光影模糊,曼妙得如同朦胧雾山。

两人距离不远,蕴空甚至能看清她指甲上新涂的粉色,以及胸前……

蕴空眼神骤冷,声音如冰似寒,“公主究竟想做什么?”

越浮玉正准备睡呢,眼睛都闭上了。听见这声冷冰冰的质问,一愣,“本宫做什么了?”是龙井的问题么?没听说僧人不喝茶啊?

蕴空垂着眼,瘦削的下巴绷紧,薄唇抿成一条线,气压很低,浑身流露出压抑的冷厉,“您三番五次引诱贫僧,究竟所为何事?”

算上今天,两人一共才见过四面,怎么就‘三’番‘五’次了?

越浮玉也不困了,抬手拄着下巴,另一只手把玩着垂落的长发,微微勾起唇,笑意冰冷不达眼底,“哦?本宫怎么引诱你了?”

“故意撞在贫僧身上,故意让贫僧夜里来诵经,现在还……”蕴空顿了顿,并未直说出口,但声音冷冽,带着点讥诮,“公主,贫僧是出家人,恐无法接受你的好意。”

越浮玉没有开口。

两人都没再开口,房间内寂静无声,偶尔晚风顺着房门吹进来,吹动蜡烛,发出噼啪的爆裂声。许久后,越浮玉动了。

她起身绕到屏风后面,抬手勾起蕴空的下巴。

她下床时没穿鞋,又只穿着睡裙,裙摆还未到膝盖,动作间起伏飘动,两条细长白皙的小腿晃入眼中,蕴空冷淡地别过头。不一会儿,下巴被抬起,一缕长发落在眼前,蕴空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冷漠抬头。

没想到刚抬眼,蓦地撞入一片白腻雪色,深处似乎还有一抹红,若隐若现没入衣领,蕴空呼吸沉了沉,未等开口,脖颈突然传来一阵酥麻。

越浮玉弯着腰,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慢慢地从他的喉结划到耳后,又轻轻划回去,动作很轻,像是雨水亲吻皮肤。往复几次,忽然,她凑到近处,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

越浮玉贴着他耳边,轻笑道,“大师,这才叫勾引呢。”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好像一小束火星,顺着他耳边噼里啪啦炸开,一路蹿到尾椎,蕴空猛地起身,接连退后数步。他退得太远,甚至撞在窗户上,力气之大,直接撞得窗户砰一声。

蕴空盯着她的眼睛,冷怒从黑眸深处溢出,冷冽又阴沉。

越浮玉嗤笑起身,从吓傻的丫鬟手里接过外套,随意披在肩上。她撩起压在衣服下的长发,慢悠悠道,“本宫明日就让父皇收回成命,大师不必再来诵经。”

她转身,头微微仰着,视线却是垂落的,艳丽的眉眼下压,明灭火光倒映在瞳孔中,嘲讽又鄙薄,“现在,你可以滚了。”

第06章 真相

夜里下起雨,豆大的雨珠打在窗上,像不规律的鼓点,扰人心弦。

蕴空做完晚课,起身熄灭檀香。修长五指拈过香烛,余光瞥见手腕处一抹红痕。

时隔两天,永照公主留在他手上的胭脂终于褪色,只剩一点稀薄痕迹。蕴空冷淡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拽下袖子。

冷白手腕瞬间被黑色袈裟盖住,一切痕迹隐没在衣袖下,仿佛从未存在。

他垂眸,平静念道,“诸法因生者,彼法随因灭,因缘灭即道。”

无论永照公主有心还是无意,明日离开公主府,他们都再无交集。

因缘已消,业障亦消。

如果这是佛祖给他的考验,那么,如同五年前那次、世家贵女纠缠他,两件事都已经结束,不必再想。

蕴空吹灭蜡烛,眼底一片沉静。

意外的是,他又做梦了。

梦里,永照公主穿着晚上那件纱裙,与他相对而坐。她两手按着他的膝盖,身体前倾,柔软的身躯贴在他的胸膛前,娇媚入骨。

蕴空知道自己在做梦,他冷漠地注视对方,丝毫不为所动。

永照公主勾唇笑了下,像是完全不介意他的冷淡,反而缓缓倾身,饱满艳丽的红唇含住他的耳廓,含笑开口,

“公子,你想继续么?”

惊雷轰隆炸响,蕴空很快醒来,他眼中没有一丝刚醒的迷茫,反而冷静又清醒,他盯着自己异样的身体,眼神沉暗如冰。

第二天早上,蕴空找到明悟,“师兄,我要回白云寺闭关。明日西域僧人传经,你替我主持。”

僧人时常闭关,或因顿悟,或为修行。

每次闭关,修行都能更进一步,明悟十分支持,但这次情况特殊,他皱眉道,“若是由我主持,可能会有疏漏。”

因为路途遥远,西域僧人传经,无法带来真正的经书,只能靠口述,还是用梵语。

这样的传经方式,对口述之人、记录之人,都是极大的考验。哪怕记错一个字,佛经的含义都会天差地别。

明悟修行不差,也懂梵语,但比起精通佛法的蕴空,他还差得很远。

他商量道,“师弟,兹事体大,你能否多停留几日,晚些闭关?”

蕴空低着头,房前的阴影落在脸上,阳光如同一道墨线,笔直地掠过他的双眼。一双黑眸半明半暗,眼底神色不清。

未等他开口,院子外传来一阵喧闹。片刻后小厮推开门,恭敬道,“抱歉,府里来了客人,有些吵闹。大师们若是想出府,不要走正门,可以走西门。”

话虽如此,没有人真的相信小厮的话。谁家客人会吵嚷成这样,不像作客,更像……寻仇。

身为出家人,借住在公主府,主人或许有危险,他们不可能置之不理。明悟叫来师弟们,一同前往前院。

还没走出院子,小沙弥举着一个漆盘,急匆匆跑来,“师兄,李侍郎和李北安来了。”

他愤愤不平开口,“这两人怎么有脸?!”

明悟皱眉,“慎言!”

“师兄,你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吧?实在是那两人太过分了。”小沙弥满脸通红,也不知是跑累的,还是气的。

明悟和蕴空确实不了解事情经过。

传旨那天,两人正在库房,置换新床,没听见圣旨。传旨的小太监又被永照公主的表情吓到,匆匆走了,完全忘记要给蕴空传圣旨。

蕴空还是从管家口中得知,皇上命他给永照公主诵经。

他一直以为,这是永照公主故意要求……

小沙弥喘了片刻,手舞足蹈解释,“半年前,永照公主去岭南时,发现李公子和表妹私会,两人当场断了关系。公主心善,没将此事外传,然而李北安忒不要脸,装成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他爹更过分,还上书诋毁公主。”

小沙弥年纪小,功课不多,每天读读经书、扫扫院子,空闲时间很多。

大厨们觉得他可爱,经常偷偷送他糕点,一来二去,两方混熟了,小沙弥听说了很多永照公主的事。

短短两天,永照公主已经成为他最崇敬的人,仅次于师父和蕴空师兄,当然不能忍受有人说她坏话。

明悟也听出问题,“那为何前几天,李夫人还拿着公主的生辰八字,去寺里算姻缘。”

“他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想败坏公主的名声呢!”小沙弥紧紧攥着拳头,眼眶都气红了,“永照公主去剿匪,不知多辛苦,因为总遭到暗杀,现在夜里都无法安眠。这样好的人,竟然遇见一群白眼狼。”

听见小沙弥的话,明悟许久没开口。

原来,永照公主有婚约是假的;有婚约还和其他男子亲近,更是假的。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明悟闭目叹气,“是我着相了。”

因为对永照公主心存偏见,所以不知不觉,带着恶意揣测对方,认为对方心怀不轨。可接触过后,永照公主明明纯善又诚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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