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心系三界，道心稳固，竟全然没有自己的一己私欲，这样至纯至真之人，万年来除了她，我算是没有见过第二个了。”

【她指的又是那个长的和我想象的女子？】

“正是。”

“什么是道？”菩提树问叶清晖。

“道是心中正义，是不死不灭的天地法则，是维持三界稳定的秩序。”

“你心中的道又是什么？”

“匡扶正义，守护苍生。”

“不愧是极品天灵根，小伙子你有仙缘，可堪重任，但仍需千锤百炼。这万年菩提种子可以暂时先借于你，但咱们事先说好了只是借，而不是送给你。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你要将它转交给那个真正需要它的人。”一颗拇指般大小的菩提种子，飞舞着落到了叶清晖的掌心里。

种子的表面很光滑，闪烁着温润的绿色光辉，如何一颗碧绿的翡翠。手持这颗种子，叶清晖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安宁力量缓缓渗入丹田，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尘世喧嚣仿佛被隔绝于外，只余下心与自然的和鸣。

“真正需要它的人是谁？”他缓缓睁开了眼。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老头，你又来故弄玄虚了。】叶蓁蓁唏嘘了一番，从大师兄手中抢过镜子，紧紧攥着不撒手，“这镜子是个宝贝，可以送给我吗？”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有些事看破不能说破，有些道经历方能懂得。”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故人，希望下次再见，你能明白这世间最重要的，不是金钱和力量，而是……”

还没等万年菩提树把话说完，眼前的世界突然剧烈颤动，万物旋转起来，周遭的一切都陷入了虚幻。

待一切都平静下来，重新获得光明时，叶蓁蓁发现自己竟和师兄师姐们，回到了聚灵山的山脚下。

【大师兄，菩提树的种子呢？】

“在这里。”叶清晖张开了手掌，掌心里的菩提子散发着幽幽的绿光，一看就是至纯至圣的灵物，蕴含着这世间最平和、最清澈、最沁人心脾的灵气。

【当真是绝世宝物。】

【既然万年菩提树的种子已经找到，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迷幻森林去寻找弱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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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菩提偈》 唐·惠能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金刚经》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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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弱水的具体方位，叶蓁蓁在原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

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昆仑之虚，方圆八百里，高万仞，弱水、青水出西南隅，以东，又北，又西南，过毕方鸟东。

【要么西南，要么东北，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讲清弱水的具体方位。】

叶蓁蓁简直要被原书绕晕了，莫不是作者为了装高深，故意用一些玄而又玄的文字出来水字数？

“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弱水从昆仑山的西南角流出，向东流，向北流，再向西南流的意思。”叶清晖推断道，“弱水是昆仑山的护山河，环绕整个昆仑山，我们只要找到昆仑山就能找到弱水。”

【那我们赶紧去找昆仑山吧。】

提到昆仑山，叶蓁蓁还有些小激动呢。昆仑山是传说中的万山之祖，天帝等众神在下界的都城，天材地宝必然数不胜数。

然而，一行人骑着青鸾，在昆仑墟方圆八百里上空穿行了一个多月，却怎么都找不到昆仑山主峰。

“奇怪，好像又绕回来了。”

“已经是第17次了。”

【救命！我都睡了185次觉，喝了276次奶了，居然还没找到昆仑山，这什么垃圾破山？】叶蓁蓁撅着个小嘴，翘起了二郎腿，累了，接着睡吧。

青鸾在云端之上翱翔，飞行得既快又稳，尾羽似流云般飘逸。正当她半咪着眼，盯着青鸾翠玉般的羽毛，在阳光下反射出的绚丽光辉时，一个不知名的生物像一只没了头的苍蝇猛蹿了过来，狠狠撞在了青鸾的一边翅膀上。

叶蓁蓁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撞击，面前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由于飞行速度极快，青鸾被撞得翅膀猛烈痉挛，拼命扭动身躯，一时失去了平衡，差点没把叶蓁蓁从叶清晖身后的背篓里给摔出去。

【什么东西，竟敢袭击我们？】

还没等她说完，叶清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不明生物的长脖子。一只颜色青中带红，长了一只眼睛和一边翅膀的怪鸟，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怪鸟瑟缩了一下脖子，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好丑啊，这什么玩意儿？】叶蓁蓁一整个震惊。

她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仔细嗅了嗅扑面而来的气味，【好香啊，怎么还有一股烤鸭的味道？】

“这是蛮蛮鸟，也就是传说中的比翼鸟。”叶清瑶眼前一亮，凑过来说道：“我在话本里见到过这种鸟，它们只长一只眼睛和一边翅膀，雄鸟是左眼左翼，雌鸟是右眼右翼，雌雄凑成一对才能飞翔。”

“‘在天愿为比翼鸟’就是说的这种鸟呢。你们看，这只长的是左眼左翼，看来是一只雄的蛮蛮鸟。”

“嘎嘎……”被掐住了脖子的雄蛮蛮鸟，一边叫一边挣扎起来。

【这货长得好像野鸭啊，鸭子一般扁扁的嘴巴，叫声也是公鸭嗓，怪不得闻起来有一股烤鸭味，还怪好闻的。】

【只可惜我还没长牙，不然就有烤鸭吃了，哎……】

看着叶蓁蓁对着蛮蛮鸟拼命流口水，大家忍不住都笑了，“小师妹，你就想着吃。”

“这只蛮蛮鸟右侧有烧伤的痕迹，应该是突然遇到了明火的袭击，它和雌鸟为了避火一时分开，后来不小心走散了。它刚刚一定在四处寻找它的雌鸟，但是又没办法正常飞行，才会在空中上下乱窜，撞到了我们。”叶清瑶认真帮蛮蛮鸟处理好被火烧到的伤口，温柔地抚摸着它的头说道，“你好可怜啊，我们帮你找你的配偶，好吗？”

蛮蛮鸟亲昵地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嘎”了一声表示感谢。

“师姐，我们还要找弱水呢，距离仙门大比已经没几天了。”叶清川忍不住提醒道。

“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边找弱水，一边帮蛮蛮鸟找配偶。”作为原书的女主，叶清瑶特别善良，关爱小动物。她让蛮蛮鸟坐在自己的怀里，骑着青鸾带它寻找它的配偶。

为了向配偶发出信号，蛮蛮鸟扯着嗓子叫了一路。

睡在背篓里的叶蓁蓁，时不时被“嘎”地一声吵醒，心情很不美妙，恨不得把这只叫声如此难听的怪鸟做成烤鸭。

蛮蛮鸟找媳妇心切，才不管别人睡不睡觉，嫌不嫌吵呢，叶蓁蓁越烦它，它叫得越欢，声音越大。又粗又难听的叫声能一直传到百里之外。

叶蓁蓁左翻了个身，右翻了个身，怎么也睡不着。她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不行。

【师姐，你把蛮蛮鸟给我瞅瞅呗。】又一次在睡梦中被吵醒的叶蓁蓁，忍不住呼唤师姐叶清瑶。

叶清瑶弯了弯杏眼，以为小师妹突然来了兴致想要撸鸟，笑眯眯地把蛮蛮鸟抱到了她的旁边，“你可以摸摸它的脑袋和翅膀。”

没想到，小糯米团子挥了挥胳膊，伸出肉嘟嘟的小粉拳，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对着蛮蛮鸟当头一个耳刮子抡了下去，【我让你叫，我让你叫，吵得人睡不好觉！】

蛮蛮鸟：“嘎嘎嘎嘎嘎嘎嘎！”它瞪圆了一只眼，伸长脖子看着她，你打我作甚？

小糯米团子又是一个耳刮子拍了下去，【别嘎了，打的就是你！】

叶清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整个惊呆了。小师妹还是个婴儿，是不是有点过于暴力了？“蛮蛮鸟你叫可以，但是要小声点啊，别吵到小师妹睡觉。”

蛮蛮鸟：知道了，“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