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 姐又在封神[快穿]+番外(112)
“胡闹!”明云绯斥了一声,脚步一转,带她去了。
因为明云绯下了死命令,追杀沈星星的匈奴原有17人,只剩下7个活口,她到时,张元正要动手。
“慢。”明云绯抱着沈星星过去。
“元帅,给我刀。”
明云绯示意张元,张元解了腰间匕首给她。
沈星星踉跄着下地,撑着明云绯的身体借力,“男儿身又如何?”
在匈奴人惊恐的目光中,匕首先在下三路溅起一片血光,又插入心脏,沈星星又问,“男儿身又如何?”
除了北风,无人回应她。
沈星星低低笑了,手中匕首滑落在地,她看向明云绯,“元帅,如果我有第三次机会,我还来找你。”
“系统,给她扫描一下。”明云绯抱起晕倒的她,“她伤势严重,得做了手术再回营地。”
【嗯,我马上请医疗机器来。】
明云绯令张元带人回去,自己带着沈星星往密林走。
纯白的雪,能否洗净罪恶?
纷纷的雪,能否掩埋善恶?
柔软的雪,能否抚慰人心?
不能!唯有刀子一样、石头一样的雪。
明云绯换了一身衣服,用陶锅煨上一份蔬菜粥,篝火晃了晃,将她的影子烙在墙上,显得格外高大。
【手术很成功,静养三个月就好了。】护理系统道,【少主,你的右手腕怎么样了?】
明云绯:……
手腕可能没事,但她的讳疾忌医发作了,不听医嘱还被医生抓了个正着。
明云绯手腕往后藏了藏,含糊道,“我也静养三个月吧。”
护理系统:……【伸出来。】
在系统和护理系统的双重压迫下,明云绯的右手也被包上了。
【这次是改良药,连续敷一个礼拜就行了。】护理系统叮嘱道,【不要沾水,不要用力,即便少主日理万机,比BOSS还忙,也请过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吧。】
说完,护理系统就离开了位面。
它是在阴阳怪气吧?它是在阴阳怪气吧?它是在阴阳怪气吧?
明云绯、系统和一罐绿色的膏药面面相觑。
明云绯守夜到后半夜,见沈星星还没醒,就出去找了些柴火,回来时,见她蹲在地上小狗似的一脸馋样,一见她进来,两个眼睛像车头灯,唰的一下亮了。
“元帅,这我可以吃吗?”
“吃吧。”明云绯左手抱着柴火,用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右手拍了拍她的头。
第二日,两人回营。
心大的沈副将已经忘了昨天发生的事了,只记得蔬菜粥多好喝,一回营发现给她剩了一碗羊汤,愈发高兴地一蹦三尺高。
小孩心性。
明云绯笑笑,嘱咐李容看着她别吃羊肉,刚受伤这些天得吃清淡些。
第84章 议事
“我堂堂前锋军主力, 二十一副将之一,要我盯着她别吃羊肉?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李容一脸郁闷,“这家伙是小孩吗?还要爹娘时刻看着。”
“是大材小用, 臭文盲。”沈星星骂了她一句, “谁是你闺女?”
“你想给我当闺女, 我还不要呢。”李容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老娘养不出一个人去勘察地形的蠢货。”
“是分头探查,你说话文明点, 流氓。”
明云绯听她吵架——中气十足,观她面色——红润有光泽,不由给护理系统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元帅,你评评理。”
炉火噼里啪啦几声响,气氛剑拔弩张, 两人看似马上要打起来了。
无辜被牵连的明云绯:……有本事真打一个看看。
“行了,星星还伤着, 实在不行让张元替你。”
明云绯拉完架掀开帐子出去, 余光扫到李容黑黢黢的脸色, 突然一阵不好的预感袭来,不过没来得及想清楚, 就碰上了匆匆过来的张元。
“元帅,匈奴来要人。”张元面色凝重, 凑近明云绯道,“昨晚的尸体我已经秘密处理了,绝对不可能被发现。”
明云绯听见马嘶鸣几声,邵翼扯着大嗓门训斥匈奴使节。
“时间差不多。”她面色淡淡, 浑身透着肃杀,比昨夜的雪还冷上几分, “我们汉家的儿女,重情重义,为了保护同胞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且去,告诉他们,人我们已经杀了。”
“可是元帅,现下我军粮草短缺,这么做不是激怒他们吗?”
“匈奴要过冬,年前必定有一仗要打,不管那几个人是不是我们杀的,他们都会以此为借口开战。”明云绯道。
张元拳头紧了紧,“是,我知道了。”
她行礼转身,又被明云绯叫住,听得她说,“处理完了叫诸位将军来我帐中议事。”
明云绯踩着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系统绕着她飞,【大小姐,我们有几成胜算?】
她轻声笑了笑,也不看它,衣袂翻飞间,轻狂道,“十成。”
系统从不怀疑她,【大小姐威武!】
匈奴没有过冬的粮食,往常靠打劫中原边境城池,这两年有镇北军把守边关,才渐渐杜绝这种情况,然而物极必反,明云绯早有预感会因此爆发一场战争。
这场战争的胜利与否关乎往后每一个冬天。
她是这么想的,匈奴自然也是,前几日失踪的匈奴十七人,正是名正言顺开战的借口。
邵翼一拍桌子,大吼道,“滚,那日图都不敢跟本将军这么说话,你算什么东西,杂种!”
匈奴来使两位,是匈奴元帅身边的副将巴布日图和塔萨。
巴布日图沉得住气,道,“邵将军如此动气,难不成是心虚了?”
邵翼暴怒,见张元进来才压了几分脾气,刚才她去禀报元帅,应当是有结果了。
张元眉眼略长,轻轻一扫总带着一股讥诮的寒意,她笑了笑,“一大早,吵吵嚷嚷的,我还当是野猪进了营地了。”
塔萨从刚才起就憋着一口气,但到底不敢太放肆,硬邦邦说了句,“张将军听错了。”
“那倒是。”张元径自进来坐下,叹了一口气,“野猪进来倒好了,起码不晦气。”
“欺人太甚。”塔萨火冒三丈,摔了杯子一掀帐子出去了,巴布日图虚虚拦了两下,又对张元和邵翼道,“部落十七位勇士找不到家,他们的家人等的心焦,那日图元帅很看重这件事。”
邵翼嘴里含了个关我屁事,还没说出来,先听见张元说:“十七位勇士没看见,但昨日我们确实处决了十几个案犯。”
“你什么意思?”巴布日图问。
“犯人袭击我军沈副将,已被当场击毙。”张元冷冷道,“我不知他们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失踪士兵,如果是,你回去问问那日图,袭击我军将领,是想开战吗?”
巴布日图还想再说,张元却道,“沈副将重伤,你还能好好地跟我说话,说明镇北军守规矩。但我告诉你,我们汉家儿女重情重义,为了保护同胞什么都做得出来。”
“救命,巴布日图,救命!”
巴布日图听见塔萨的惨叫,急匆匆出去,见塔萨被按在泥地里,脖子上架着两把寒光泠泠的尖刀。
“你们干什么?”巴布日图大喊,“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起开。”
数十兵士将他包围起来,目光森森。
待巴布日图也被按在泥地里,张元才慢吞吞出来。
“什么情况?”
兵士迅速给她让出一条道,“将军,此人靠近主帐,对元帅图谋不轨。”
此刻巴布日图心中只有两个字——后悔。
不该带这蠢货来的。
中原军队早不是两年前的病猫,连那日图元帅对逍遥王都忌惮不已,这蠢货哪来的胆子冒犯?
“张将军恕罪,一场误会。”
“误会?”巴布日图听得一人淡淡的音色,瞬时认出是谁,不可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是她。
统帅镇北军的玉面罗刹。
巴布日图咽了咽口水,“是,都是误会,那日图元帅托我们问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