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各路大佬的老祖宗[娱乐圈](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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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棠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在一辆摇摇晃晃的车里。
头上套着麻袋,手用绳子绑着。
前面两个绑匪正在说话。
“那个女人的要求是什么来着?把这人丢到河里?”
“哥,真要干啊,这可是杀人哦!”
“不干又能怎么办,妈的医药费你来付吗?我查过了,我们这是协助杀人,几年就能出来了,到时候罪责都我来扛,你拿了钱去照顾妈。”
越棠暗暗听着,心里叹息可恨之人总有可怜之处。
但是她不至于圣母到去同情要害自己性命的绑匪。
越棠有些庆幸,这两个绑匪大概觉得她只是个弱女子,所以只是用麻绳绑住她的手。要是是看过她无数视频的人来,不上铁链就拐了,那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几条麻绳,她现在就算虚弱得很,也能轻易断开。
解开束缚之后,越棠并没有马上动作,她装作还昏迷着的样子,听两个绑匪对话。
从他们的话中,越棠分析出宁之舟似乎觉得她只要到了河里就会死——虽然不知道她是从哪搞来的这个符咒,但是要越棠说,这也太天真了。
要说害怕,越棠是完全不怕的,区区两个绑匪罢了。
车缓缓停下,一个绑匪开了车门,要来抓越棠。
麻袋拿开,越棠忽然睁开了眼睛,冷冷道:“你确定要这么干?”
绑匪吓了一跳,越棠继续道:“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你母亲需要的钱。”
绑匪中的弟弟有些犹豫,但是哥哥却道:“你已经看到我们的脸,谁知道你会不会转身就去报警?”
弟弟见状也狠下心:“哥,别听她的,到时候别什么都捞不到!”
越棠心中叹了口气。
本来还想给他们一个改正的机会,看来可恨之人的本质还是可恨。
哥哥先察觉到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这个女明星和他想想的不同,似乎没有半点害怕的感觉,她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夜色中微微发着光,诡异得要命。哥哥安慰自己大概是太过紧张眼花了,正要去搬她,弟弟忽然叫道:“哥,她手上的绳子呢?”
哥哥一愣。
下一秒,越棠忽然跳起,一脚踹到了哥哥的头上,那一脚把哥哥踢出去了一米多远,弟弟“卧槽”一声,腿一软,跪到了地上。越棠现在其实虚弱得要命,这一脚就花费了她大部分力气,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云淡风轻道:“你身上有手机吗?”
弟弟吓得半死,抖抖索索道:“有的,有的,女侠饶命啊!”
越棠拿过手机,就一手劈晕了弟弟,随即报警。
报完警,身上力气全没了,她咬着牙将两个绑匪绑起来,塞进车里,拿钥匙把门锁上,随即倒在路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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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棠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大梁,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越棠有些迷茫地坐在洞府中间,看着周围的花花草草——都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怎么回事?她是又穿回来了吗?
旁边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越棠看过去。
是她的蛋。
她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酸涩,在那边的生活是不错,但是唯一不好的就是,她的蛋不在了。
越棠一开始一直想找到自己的蛋,但是应该怎么找呢?
且不说蛋可能已经变成了人,如果没变成人,说不定已经在什么地方,被人煮了吃了。
越棠戳着那个灰扑扑的蛋,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怎么不来找我呢?”
蛋动了一下,然后朝她的方向滚了过来。
越棠愣了愣,她记忆中这个蛋是不会有这么大的动作的——充其量就是晃一晃而已。
随即她意识到,洞府里分明有很多以前没见过的东西。
比如一看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书,比如很现代的衣服。
这个洞府里充满了现代的痕迹。
越棠有些迟疑,是她穿书后的记忆和洞府的记忆混在一起了吗?
她化成狐狸,走到一面镜子旁边打量自己。
看到自己的样子时,越棠愣住了——她身后,分明有九条整整齐齐、蓬松柔软的尾巴。
她现在的模样,和季迟在羊国的别墅里那幅油画,一模一样。
灰扑扑的蛋滚了过来。
越棠记得自己是还没给它起名字的,但是此时,一个名字却脱口而出。
“这个梦也太奇怪了,你说是不是——”
“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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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红红倒水回来的时候,病房里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秦恕已经哭得眼泪都没有了,于文一个大男人红了眼眶,偶尔擦一下眼睛。
越棠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胸脯几乎没有起伏。
谢红红倒了杯水给季迟:“季老师,好歹喝一点?”
季迟摇了摇头,说:“不用。”
线索一度断在了那个群演那边,直到警方接到报案,郊外一条河边有,有人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年轻女人。
拍了照片回来,正是越棠。
警方安慰他们道:“越小姐很勇敢,也很厉害,一路上悄悄把绑着手的绳子割断了,然后制服了绑匪。”
他顿了顿,又说:“绑匪已经醒过来了,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醒来就全都招供。”
但是这一点没安慰到大家。
谢红红红着眼睛说:“那两个杀千刀的绑匪都醒过来了,棠棠为什么还昏迷着?”
警察一脸为难。
医生说:“我们初步怀疑是越小姐受了太大刺激——暂时看不出来有什么外伤,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什么叫很快?”谢红红吼道,“都躺了一天一夜了,这叫很快?”
谢红红的经纪人连忙拉住她。
谢红红捂住脸,安静了一会,随即打开微信群。
“美丽狐狸一家亲”里现在一片混乱,傅银和洛北极恰巧都在国外出差,现在疯了一样往回赶。
傅银:“那两个绑匪招了吗,为什么要绑架老祖宗?”
谢红红:“说是有人指使,但是对方用了变声器,打款的时候是经过国外银行,查不到。”
谢红红:“唯一的线索是一个戴白色帽子和茶色墨镜的女人,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谁。”
谢红红放下手机,旁边喻景看上去十分神思不属。
谢红红看他没什么好气,说:“现在你那个女朋友可开心了?她不是一直不喜欢棠棠。”
喻景说:“宁之舟不是我女朋友。”
谢红红翻了个白眼,站起身走进病房,季迟坐在越棠床边,机械地削着个苹果。
旁边削好的苹果堆了一堆,大多已经氧化了。
周围人看着他的样子,都不敢劝——刚开始看到季迟的时候,剧组人员都懵了,为什么季迟会出现在这里?
听说越棠最后一句求救是向他发的,更是奇怪。
还是解白帮忙解释,说季迟本来准备来探班,大概是越棠情急之下,选了最近的号码发送。
解白大概是所有人中最担心季迟的,只有他知道季迟对眼前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有多么在意。
喻景坐在外面,盯着季迟的背影。
都是男人,他看得出来季迟对越棠是什么感觉,正是因此他才心情复杂。
喻景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宁之舟就是那个神秘女人的人。
但是他没有马上将这件事说出来——他虽说已经不喜欢宁之舟了,但是也不想看她毁了自己。
况且不是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幕后黑手,不是吗?
他偷偷出去,给宁之舟打了个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接,听说越棠好好的,语气里全是慌张。
喻景心凉了大半。
真的都是她干的。
他本来想着,越棠醒来肯定会咬出宁之舟,这事情就和他无关了。
但是现在,看着越棠惨白的脸,喻景咬了咬牙,站起来走到病床旁边。
季迟抬起头,看向他的目光里满满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