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母(穿书)(20)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许是有了皇帝的陪伴,这一顿饭连乔用得十分香。

楚源瞅着她那贪馋的模样不觉好笑,“怎么朕一来你就有精神了,生怕朕抢了你的粮食怎的?”

连乔狡黠的笑道:“秀色可餐么,看着陛下这张脸,谁都能多吃几碗饭。”

男人也是爱听恭维话的,尤其是长得帅的男人——因为他们多数自恋。而皇帝,恐怕是天底下最货真价实的高富帅了。

其实支撑连乔的不过是一种恶意的精神胜利法:能让皇帝甘心吃她的剩菜剩饭,她就觉得很宽慰了。

皇帝虽答应陪她,有着身孕自然不宜侍寝,皇帝也不是会做荒唐事的人,两人只好盖着被子静静唠嗑。

连乔觉得有必要求证一下那个消息——谁知道崔眉是不是无意间说出的,万一是奉了皇帝的旨意来试探,她一味闷声不响,倒显得心机过深。

连乔便偎着他的肩膀道:“臣妾今日听到一件事,心里总觉得不大舒服。”

“哦?你说。”楚源并不看她。

连乔支起半身,伏在他强健的胸口,硬迫着楚源与自己对视,“臣妾听闻,陛下有意让臣妾的二妹入宫侍奉,可有此消息?”

“你听谁说的?”楚源盯着她的眼瞳。

“陛下不必理会,只需告诉臣妾一句实话。”连乔以一种近乎耍赖的口吻道。

楚源抱着她的胳膊,令她跨坐到自己身上,耐心解释道:“是你大伯父与父亲的意思,说你如今初怀身孕,身边竟没个可心的人侍奉,这才让你妹妹来代为照顾,到底是一家子,有什么事都好商量。”

连钺连镛这两个还真是贼心不死,以为派一对姐妹花入宫,就能将皇帝这棵大树牢牢抓在手心里吗?倒不想想楚源怎会是那样简单的人物。连乔怀疑她这位大伯父的脑子会不会是豆腐做的,除了打仗领兵,别的全是一笔糊涂账。

当然她也明白,连钺既有此心,楚源一定会答允——收一个女人而已,对他而言又不算什么难事,反而可享齐人之福。

她只能泪眼汪汪的看着楚源,“陛下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哄人,舍妹入了宫,陛下还舍得放她出去么?”

作者有话说:

不知为何,越写越有一种纣王妲己的既视感~扶额~

第18章 连音

楚源沉思片刻,抚着她的肩膀道:“你二人姊妹情深,一同入宫,也好有个照应。”

亦即是说,连钺的提议他是一定会接受了。

连乔其实并不在意他要纳谁为妃,只是因为同为连氏女,心里难免有些膈应。不过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狗东西,楚源无非渣得更明显一些,连乔也就不怎么计较这个了。

当然计不计较是一回事,醋意还是得表现出来——男人一面希望女人大度,一面又巴不得女人为自己吃醋,当真是犯贱。

所以连乔依旧楚楚可怜的看着楚源,“那么舍妹入宫之后,陛下还会不会这样宠爱臣妾?”

“你是你,怎会是旁人可以取代的?朕纳新人不过是为堵你大伯父的嘴,心里疼的却只有你一人。”楚源吻着她的发鬓,只觉得丝丝乌发间馨香无比,令人意荡神驰,“你身上好香啊。”

连乔嫣然一笑,媚态横生,“臣妾不喜熏香,素日只爱用鲜花沐浴浸身,所以才沾染了些香花气味。”

比起俗不可耐的香粉,自然是天然的妙物更能引得楚源注意。

楚源下腹渐渐升腾起一股热意,胀得好不难受,偏偏温香软玉在怀,却是看得吃不得,叫他怎好忍耐。

楚源无法,只得起身下床,“朕身上有些汗腻,去冲个澡再来。”

连乔看着他步伐不稳,心内暗笑不已:好歹也能叫楚源吃点亏,尝尝禁欲的滋味,不然他也太得意了。

至于楚源会不会在偏殿悄悄自渎一番,连乔就懒得关注了。

楚源回来时,连乔摸到他肌肤上凉丝丝的,好奇道:“陛下用凉水冲洗身子?”

“今儿天有些热。”楚源含含糊糊应道。

已经入冬了,热个鬼!连乔略施小计惩戒了一番,心里的满足就不消说了,她打了个呵欠,抱着楚源结实的腰身沉沉睡去。

乌发如墨的女子懒蛇般趴在他腰腹上,像极了吸人精魄的妖孽。偏偏她的面目却是至纯至美,长长的羽睫颤动着,上面犹带泪痕——也许做了什么噩梦。

楚源摸了摸她的耳鬓,轻轻叹息一声,莫名的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这之后连乔隔三差五就到勤政殿溜上一遭,想法设法勾引楚源过夜,一方面为了巩固自己的恩宠,再则,能看到楚源憋得难受的模样,她心里便觉得是一重享受。

紫玉虽希望自家主子得宠,同时却也有些惴惴不安,“美人您这般恣意妄为,会不会引得淑妃等人生恨?”

连乔淡淡说道:“我怀着身孕,她们已经恨我入骨,再多一分也没什么。”

所谓恃宠生娇,这身孕就是她骄傲的本钱。连乔现在本就在赌一场没把握的仗,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还需要去计较那些女人的心情么?

她依旧我行我素。

连乔怀孕两个月的时候,她继母宋氏和大伯母郝氏都进宫来探望,当然也不光是看她,还得顺道提一提二小姐进宫的事。

“姑奶奶有了身孕,倒是越来越容光焕发了。”宋夫人端详着她道。心里一比较,又难免觉得恐慌:她自己所出的二丫头连音就没这般好看,将来恐怕还得被压一头。

这宋氏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虽然因年纪渐长,越来越尖嘴猴腮,但透过那紧俏的眉眼还是能看出年轻时颇有姿色——否则连家的二房老爷也不会聘她为续弦,要知宋氏不过为商贾出身。

紫玉知道连乔在家中的处境,一面上了茶来,一面脆生生说道:“可不是,都说宫里日子难熬,可美人瞧着分明比在家中好多了。”

这话分明暗指宋氏苛待继女,宋夫人听了虽有些恼怒,碍于如今尊卑有别,只好暂且忍着。

郝夫人听了便一笑,“不愧是大侄女教导出来的丫头,嘴也伶俐。”

连乔看着这位大名鼎鼎的承恩侯夫人,不同于宋氏外露的尖酸,郝夫人看上去慈祥和蔼得多,倒是很符合人面兽心几个字——不愧是大房的长媳,多圆滑,多能干,将人卖了人还得帮她数钱呢。

连乔浅浅笑道:“大伯母与母亲今日过来,不单是为了我的身子吧?”

她懒得同这两位高贵的夫人周旋,索性将话挑明。

宋氏脸上显出忸怩的神气,“姑奶奶你想必已经知道,二丫头也快进宫了,她初来乍到,难免要你多照应……”

紫玉不知何时又笑着转回来,“那是,美人也不曾想到夫人这般体贴,怕美人怀着身孕不宜侍寝,就急急忙忙塞个人过来……”

宋氏许是欢喜冲昏了头,竟没听出她言外之意,赶紧说道:“正是这个意思,音儿进宫只为替你分忧,并不为别的,你二人是亲姊妹,自然体同一心……”

郝夫人忍不住皱起眉头,连她也有些怨怪这位妯娌糊涂,听不懂人话。

紫玉冷笑道:“夫人的算盘打得真好,婢子倒也听闻过姊妹双双入宫的例,譬如汉成帝的飞燕合德二姐妹,再有那李后主的大小周后,只是没见着一个有好下场的。”

郝夫人竖眉叱道:“你这婢子怎生胡言!那是昏君之行才招致祸乱,咱们的陛下乃圣明天子,哪来的许多计较!”

虽然间接出了口气,连乔也知道紫玉的例子举得不好,轻轻斥退了她,向郝夫人笑道:“这么说来,二妹是非进宫不可了?”

郝夫人见她态度和顺,语气也软下来:“乔儿,你莫以为大伯母不疼你,无论你大伯父和你父亲如何行事,总归是为连家考虑,叶落归根,总归是连家生养你一场不是?”

说得好听,真有本事,哪用得着卖女求荣。连乔摸着细长的指甲套,闲闲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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