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郎(20)

作者:朗月晨山 阅读记录

思及此,女孩慌张地埋下了发烫的脸颊,堪堪露出一对充血的耳尖。而束缚在棉布下的心跳也越发清晰起来。真真是令人羞赧。

周艾叶缓了许久,才将头抬了起来。精致娇嫩的脸颊上绯红未消,实在是妩媚至极。

36527:你脚好了吧。

周艾叶:???好了啊。

36527:不如出门去找涂四,问他愿不愿意娶你?

周艾叶:!!!

周艾叶的脸瞬间烫得像煮熟的虾一样,这系统,还真是…

近些日子,金昌盛的打手们越发和涂四保持距离。

原因无他,这人全身都散发着很冷的低气压。除了齐斌,真就没谁敢跟他说话的。

眼下,涂四坐在金昌盛二楼的看台,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手里的茶盏。

齐斌就在他旁边的座位,瞧着桌上撒出去的大片茶汤,目瞪口呆。

四哥这几天的行为很是异常,一脸的欲.求不满。渍,莫非是千年的和尚要犯.色.戒?

涂四若知道齐斌脑子里想的东西,非把手里的茶盏塞到他嘴里不可。

“四哥,你这脸色瞧着不太好,不如找个大夫看看?”齐斌试探性地问道。

涂四闻言,手中的茶盏一顿,眯着眼睛看向了齐斌。

齐斌瞬间向后挪了挪,汕汕地说道,“哥们儿瞧你,确实有些憋…”

“妈的?谁憋?”涂四手中的茶盏盖子倏然裂开,“我只是休沐期间,没有休息好罢了。”

齐斌头铁地继续说道,“哦?那这几天在金昌盛的板房也没睡好?”

涂四脸色骤然一黑。他想到近日梦里旖旎无限,不免弄脏了好些亵裤和褥子,实在是令人烦躁不堪。

艹,真是憋太多年了?罢了,想来过些时日便好了。

齐斌虽说很好奇涂四为何这般奇怪,但是也不敢多问。他可不想和四哥手里的茶盏盖子一个下场。

半晌,涂四揉了揉眉心,心道这家伙总算不问了。

男人倚着椅子,闲适地看着楼下的赌桌…

不曾想,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丧尽天良啊!涂四你个畜牲!给老子滚出来!”金昌盛外突然出现一男子大声喧闹,“还有没有公道了啊!涂四猥亵未出阁的姑娘啊!”

赌坊的人闻言,均是震惊,不约而同地看向二楼的涂四。

涂四见状,眉心不由得紧缩起来,手里的东西瞬间被捻成了碎末。

现如今,造谣都敢直接造到我面前了?

齐斌的脸色也是一变,“妈的,往日在背地里构陷四哥,今时今日,竟有人敢打上门来了!”

涂四咬了咬后槽牙,当即从腰间取出短鞭,抬脚踏着围栏,就从二楼飞身而下。

男人稳稳落地,眼底布满阴狠。

在场人无不惊呼其身手了得。

那喧闹的人适才走进金昌盛,便被跳下来的涂四吓得腿脚一软。

“牛杠子,你在这胡说什么?”而匆匆从二楼跑下来的齐斌,愤恨地说道。

此人齐斌是认得的,镇上的牛氏豆腐坊就是他家开的。

牛杠子很是害怕涂四,哆哆嗦嗦得开口,“你个畜牲!别以为你本事好我就怕你!你,你轻薄了我家姑娘!她现在寻死觅活的!你必须得,得给我一个说法!”

牛杠子察觉到涂四的眼神变得更加阴冷,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此时,涂四唇角一抿,二话不说地抬脚踹上了牛杠子。

男人这一脚力气之大,直接将牛杠子踢到了金昌盛的门外。

牛杠子的哀嚎声当即响彻西街。

“四哥,莫不会把人踢坏?”齐斌还算淡定地问道。

涂四紧了紧手中的短鞭,朝着门口走去,“有数。”

涂四不想在金昌盛里边闹事,自然得把人弄出去。且他脚上的力气很大,心里却是有数的。

齐斌紧跟着涂四出了金昌盛,门口全都是人。

只见涂四一手邻起哀嚎的牛杠子,朝着西街断桥走去,那里没有门店,自然不会妨碍到任何一家的生意。

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便聚集在断桥。

涂四静静地看着地上哭喊的牛杠子,神色阴涔地打量着四周。他知道这事绝不是一个牛杠子敢做主弄出来的。

“哎呦,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牲喂!轻薄了我家姑娘不说!还光天下日打伤了我!”牛杠子呜呜咽咽地说着,没什么气力,别人也听不真切。

可涂四的耳力太好了,当即收回了搜寻的视线,低头看向牛杠子。

一旁的齐斌正巧发觉了人群中的熟悉面孔。

“捕快来了!捕快来了!”

这时,一个身着干净粗衣的人领着一众衙役跑了过来。

“大人,涂四在那!”

因着杨捕头一行人的到来,围观的人群稍稍疏散开来。

“汾阳村涂四,有人报官,状告你轻薄牛家的大女儿牛芬芬,跟我们走一趟吧。”杨捕头抬手拉起了地上的牛杠子,看向涂四说道。

“杨捕头啊,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哎呦,疼死我哩!”牛杠子借着杨捕头的力,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涂四瞥向了带着捕快过来的人,心下了然。

杨捕头见涂四连个眼风也不给自己,并没有太多不悦,只示意自己的两个手下捉拿涂四。

“王贵,张春来。”

齐斌见状,欲要阻拦,却被涂四淡然推开。

彼时,两个捕快恰巧迎上了涂四的目光,当即吓得不敢动弹。

“走吧。”涂四冷声说道,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老子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耍的什么把戏。

作者有话说:

搞事情了搞事情了

第20章 公堂

◎于私,他有些无颜见那姑娘◎

曲阳县的县衙便坐落在曲阳镇。

涂四被几个捕快带走的事情,整个西街闹得是沸沸扬扬的,很快就在镇上传开了。

彼时,金昌盛的东家冯丹贵不顾家中阻拦,带着齐斌一道去了衙门。

甭说他信极了涂四的人品,就是涂四真犯了事,他也得把涂四给捞出来。

涂四,不仅是金昌盛的定心丸,还是他冯丹贵的救命恩人。

二人匆匆赶到现场,挤进了人群,污人清听的议论逐渐清晰。

“哎呦,这涂四凶名在外,今日被捕,也是活该!”

“可不么,我家二郎,半年前不知怎的得罪了他,被他揍得是鼻青脸肿的!”

“真是晦气呦!”

衙门外众人的喧闹声,气得齐斌脸色发黑。

而堂后被人看守着的涂四,向来耳力极好,自然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可他似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已然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涂四不善交际,更不喜理会这些蠢人。从小到大,他都习惯用拳头说话,不知何时起,他成了凶名在外的曲阳恶霸,甚至能止小儿夜啼。

而他现在,只不过在想,这事情的蹊跷之处。为何状告他的人跑来闹事一番,紧接着就是有人带着捕快来缉拿他…

时辰到了,曹县令不紧不慢地走进衙门,坐在了正位上。

他稳了稳乌纱,抬起了右手边的惊堂木,“升堂!”

一众捕快站在两侧,手中的水火棍很有节奏地敲着地面,“威~武~”

很快,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不再喧哗,都安静了下来。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曹县令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跪在地上的牛杠子捂着自己的腹部,疼得脸色发白,涂四这一脚的后劲实在太大。

他颤巍巍地答道,“大人,可,可得为小人做主啊!涂四这个畜牲,贪图美色,猥亵了我家姑娘,还将小人打得,哎呦,疼死我哩!”

“肃静!”堂外百姓再次议论起来,曹县令出言遏制。“你且细细说来。”

牛杠子捂着肚子,跪得样子奇奇怪怪。

师爷走到了他身旁,低声提醒道,“你要说清你是何人,状告何人,为何状告…此外,公堂至上,注意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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