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郎(75)

作者:朗月晨山 阅读记录

36527:阿焰是,吃太多飞不动了?

此时,周艾叶方才发觉,竟然不是鸽子送信。

作者有话说:

大家都给我去看辽宁春晚!

第72章 驾崩 ◇

◎南疆外族来犯,二十万铁骑连破幽州徐州◎

周艾叶回到房中, 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封。

吾妻艾叶...

女娘本以为是一封聊寄情思的家书,不成想信中内容看得她心惊肉跳。

36527:救,怎么你俩走后, 幽州就涌入难民了啊。

周艾叶好看的柳叶眉微微皱起,眼底满是愁绪。

涂四去了兖州不久后,便得知幽州知府将难民放了进来, 且任其肆虐各个县城, 实在可恨可恶。

周艾叶:看来,这胶州是来对了。

36527:谁说不是呢,涂四手中有幽州知府的把柄,若是趁他去了兖州, 很难不会危及你和婆母...

周艾叶轻叹一口气,眼下自己这里很是安全, 可郎君那处危机四伏,她如何心安?

36527:啧,你不要低估涂四的实力好吧。且先安心制衣, 旁的也只能、

周艾叶绞着手指,心道阿焰的信也是到不了郎君那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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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四扛着勒满回山一事,在少林寺惹了不小的轰动。

眼下,已是第六日。

住持师父想要去给其送些素斋, 涂四都是不许的,只让其生生受着折磨。

“皈无,佛门之地, 不可行残虐之事,你莫要再阻我了。”净谭瞧着涂四身后挣扎不休的勒满, 担忧地说道, “阿弥陀佛、”

涂四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该拿住持师父怎么办,若是告知自己手中可能有解毒丸,岂不是,要给了这该死的南羌人。

“再不用饭,他撑不住多少时日、”

“师父,若是他用了素斋,活得久些,不是更痛苦吗?”涂四揉着眉心,无奈地说道。

住持师父愣住,只将素斋摆到一旁,而后转身离开了。

净谭怎能不知这些,只每每忆起皈隐临终前的模样,便觉着活久一些,方能有一线生机。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

涂四见状,并未多说什么,只回头看向角落的勒满,浑身青紫,显然是毒入五脏六腑的地步了。

...

傍晚,涂四到净谭的禅院,对其悔过。

毕竟他是佛门出身,如此行事恐寒了住持师父的心。

然而,他之前杀了多摩格,都未有半点愧疚,那等侵犯中原的外族人他恨不得千刀万剐...

“皈无,你已回归红尘,所行之事皆对得起天地良心。我断然不会怪你。”净谭沉声说道。

正如涂四不曾觉得住持师父有任何错一般,净谭亦是如此。

“师父、我还有一事相告,幽州徐州恐皆是受南疆外族挟制,你和众师兄弟不可再留在少林寺了。”涂四紧了紧身侧的拳头,抬眼看向面前的佛像,极致虔诚。

净谭沉默地垂下眼眸,摩挲着手中新的珠串,“皈无,不到万不得已,我等岂能离开?灵台方寸,毕生所求啊!”

涂四心知住持的万不得已,已然是他的退让。

“住持师父,天下乱象,必成定局,望做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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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艾叶的信并未被齐王府暗卫扣留太久,仔细查验过后便将鸽子放走。

只不过,收到信笺的人不可能是涂四了,而是齐斌代收。

这日,齐斌打开房门,正想着去买些酒水,便瞧见阿焰扑腾着飞到了涂四的板房前。

齐斌眉心微皱,赶忙抱起阿焰,取出了它脚边的信笺。

艹,这信是嫂子寄的吧,我可不能乱看...

齐斌反复纠结,也不知四哥给没给嫂子去信,就寻思随机应变罢了。

...

齐斌提着酒袋去了附近的谭家酒铺,不曾想一进门便遇见了熟人。

周苗苗现下在这酒铺当沽酒女,吃穿住都在这处。

小姑娘头戴湖蓝碎花的头巾,倒是有几分娇俏。

“是你啊,喝点什么?”周苗苗抬眼瞧见齐斌,问道。

齐斌愣了半瞬,顿觉好笑,“西湖醉,灌满这个酒袋。”

“好嘞。”周苗苗自然地接过齐斌递来的酒袋,拿起竹酒舀打酒。

齐斌靠在柜台,似是闲聊一般,“怎得跑来酒铺当沽酒女了。”

周苗苗动作不停,说道,“和家里闹别扭,实在待不下去了。”

齐斌略一挑眉,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实诚,讲话如此坦诚。

本想问问因何缘故的齐斌,手中塞进了周苗苗装满西湖醉的酒袋。

心道自己幸好没有问出口来,不然实在太过冒犯。

“一两银子。”周苗苗见齐斌似是走神,便敲了敲桌案。

齐斌握紧酒袋,从怀中掏出一两碎银,放到柜台上。

“客官下次再来。”周苗苗拾起银两入账,淡然地说道。

齐斌不禁莞尔,一步三回头地离开酒铺。

艹,倒是有些惦记这丫头煮的牛乳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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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州府

梁运龙坐在书房上位,看完了侄子梁兴达寄来的书信,眉目阴沉。

“大人,莫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置气了。”关则从恭顺地说道,眼底里尽是谄媚。

关家并未举家搬离幽州,只不过宅子迁到了州府之地。

梁运龙有些诧异地抬眼,说道,“那瘟神将你的儿子打成了半残,你不记恨了?”

关则从嘴角微顿,他如何能不恨,自己的嫡子再不能行.房,后半生算是废了。

“大人,我对这厮,自然是恨之入骨、可眼下多事之秋,熬过这段时日,待您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再将其杀之而后快,岂不是美哉!”

梁运龙对关则从的话很是受用,笑道,“快了,据说圣上沉溺美色,纵酒过度,身子已经亏空了。前段时间徐州的那个老家伙还给御前引荐了一个老道、”

关则从闻言,喜上眉梢,“如此,那便提前恭贺大人了。”

...

半月后,南羌一族肆意扮作流民模样,不断渗透南部各州,胶州隐有被包围之势。

朝局越发动荡不安。

彼时,京师皇宫里更是险象环生。

无他,只因当今的靖旸帝已于一月前驾崩,而他膝下子嗣稀薄,唯一的皇子不过两岁有余,大胤王朝已然岌岌可危。

孝安太后动用全部势力,只为隐瞒圣上身死一事,恐大厦倾覆,毁于一旦。

然,她多次去信胶州,欲求助自己的次子咏昶,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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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七日,靖旸帝驾崩一事不胫而走,举国陷入恐慌。

京师慈宁殿

孝安太后筹谋多日的算计皆是殆尽,愤怒之下,不复往日的端庄,接连打翻无数珍稀瓷器。

“皇帝无心朝政,早朝素来是糊弄了事,称病一月不见朝臣本就算家常便饭,怎得就闹得举国上下人人皆知了!”

松竹姑姑搀扶着孝安太后,不断地安抚道,“太后娘娘,您可得当心身子啊,太医说了您不宜动怒啊!若是,若是有个好歹的,如何应对那帮咄咄逼人的朝臣呐!”

一帮宫人早就被赶出了内殿,也就只有陪伴孝安太后多年的松竹方能稳住她老人家。

太后闻言,脱了力似的靠在松竹的身上,竟开始抽噎起来,“哀家、哀家对不起先帝啊!”

“太后大娘娘!不好了!南疆外族来犯,二十万铁骑连破幽州徐州,形势迫在眉睫啊!”小黄门匆匆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哭喊道,“且现下众位大臣逼宫,已经在朝圣殿闹开了!要大娘娘给个说法!”

幽州和徐州的知府皆是通敌,两府自然极易攻破。

松竹怀里的太后瞬间了无生气,指尖骤然颤抖起来。

“我就不该,不该把咏昶遣去胶州呐!”孝安太后面容憔悴,瞬间落下两行清泪,“他真的不管他的母后,不顾郑家的王朝了!天是要亡我大胤吗!”

...

许久,孝安太后只觉精神麻木,咬牙看向窗外,不知在思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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