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后宅升职记(282)

作者:岸芷岸 阅读记录

这下子连秦芬也羞了起来,都不敢从镜中看两个丫头,待两个丫头出去了阖上房门,才抬起头来。

范离已洗漱好了,这时也不知从哪里寻了身大红寝衣换上,慢慢地走了过来。

秦芬一下子也变得做贼似的,飞快地走进里间去洗漱。

她是想拖一会时间来着,可是秋日天凉,水也冷得快,再怎么拖沓,也不能再澡盆里坐一宿。

咬一咬牙,起身擦干水珠,也换了大红寝衣,一步一拖地走到了床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范离正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听见秦芬来了,猛地睁开眼睛,脸上的笑容似乎不怀好意:“娘子来了。”

秦芬于婚后生活想过许多,自婆媳关系一直想到夺回三房产业,独独没想过这洞房花烛的一夜。

这时见范离笑,她却慌了,不往前去,反倒退了一步:“你不准笑!”

这副又娇气又绵软的样子,是范离从来没见过的,他方才就热乎乎的头脑,这时好似放了个炮仗,轰一声炸了开了。

从前在潜邸,范离和侍卫们同吃同住,于那男女之事,虽没见过,却也听过不少。

有些侍卫爱去找红姑娘喝酒过夜,回来时说起那事,总是故意带着几分炫耀和夸大,范离那时便知道,男女之事,是能叫人蚀骨销魂的。

他是个年轻男子,身子骨又是铁打一般地硬,哪能不想到那事,可是他到底不是风流浪子,不屑去找什么红姑娘、黑姑娘,后头再遇见了秦芬,渐渐喜欢上这姑娘,他更不能去做下流事情了。

每每小腹涨起热气,范离便去冲一个冷水澡,然后发狠地去校场操练,等到筋疲力尽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才回屋瘫在大通铺上倒头就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么着,日复一日,他也熬到了现在。

这时瞧见秦芬那副娇滴滴的模样,他哪里还忍得住,险些一口把这姑娘吞了,可还得顾虑她是个大家闺秀,搜肠刮肚地,找了句家常话说:“天凉了,你赶紧过来盖上被子。”

秦芬轻轻“嗯”了一声,慢慢地挨了过去,也学着范离靠坐在床头。

范离看一看秦芬的模样,体贴地说一句:“没事,我去吹蜡烛。”

“别,别吹。”

“好,那咱们就不熄。”范离忙不迭地答着,似乎话里带着喜气。

秦芬哪里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用力瞪过一眼,低声解释一句:“新婚之夜的龙凤花烛,是得一直燃到天亮的。”

这一眼好似一支箭,射透了范离心中最后一层窗户纸,他再也按捺不住,也不去管什么花烛和其他,伸手揽住秦芬,低低唤一声:“娘子。”

这一句里带着重重的喘息声,吹得秦芬的心都乱了起来。

在人前,范离或是冷静的锦衣卫指挥使,或是热情而不失礼节的朋友晚辈,亦或是狡黠的少年郎,无论什么样子,总是一副贵族气派,说话的声音,总是淡淡的、清朗的,何曾有过这样魅惑的时候。

秦芬的心跳得好似擂鼓,左右都挣不开范离的束缚,避无可避之下,抬头看一眼范离:“凤举,你轻些。”

范离整个人都着火一般,鼓涨得更难受了。

唇儿相接,肌肤相贴,一时是东风压着西风,一时又是西风压着东风,乱风横吹,直把衣物吹得四下散落,也把两个年轻人吹得紧紧拥在一起。

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范离却有些慌乱似的,秦芬强忍着羞意,问一句:“怎么了?”

范离这辈子还没如此挫败过,想了一想,老老实实地答了:“我……我不知道怎么……”

秦芬险些就笑出声来,紧急关头还是忍住了,回身向床头去开匣子。

范离这时却又促狭起来,一手扶着秦芬光洁的肩膀,一手伸手去枕头底下摸东西,还不忘在秦芬脸上留下一串亲吻,然后才举起一本画册问秦芬:“娘子是不是在找这个?”

秦芬见了那画册,用力对着范离捶一下:“讨厌!你偷看我的东西!”

范离连忙讨饶:“我听见你的丫头说匣子里有什么画册,知道是……那个,忍不住想看看,可是还没来得及看里头,你就来了。”

他说着,用一只手轻轻摩挲着秦芬的肌肤,激得秦芬身上起了一身战栗,他犹嫌不足似的,轻轻在秦芬耳边说一声:“一起看。”

看,秦芬是不敢看的,就连眼睛,也干脆不睁开了。

范离飞快地将那画册扫两眼,然后又伏在了秦芬耳边。

这次的风,却是一时激荡,一时温和,只刮得两个年轻人浑身颤抖,许久不能平静。

夜色渐渐浓了,桃香和南音仍然静静守在外头,两个人依稀听见屋里有一两声动静,却都默契地不去探寻,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三朝回门的事情拿出来又说一遍。

“来人!”

屋里终于出声了,却不是秦芬,桃香看一眼南音,自家穿过次间,走进了里屋。

大红的绫帐闭得紧紧的,桃香什么也瞧不见,只听见范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里头明儿再收拾,你们不必再进来了。”

这位主子唤了自己进来,就是为了叫自己出去?

桃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一看屋里并没什么凌乱的地方,也就不再相问,无声地行个礼就退了出去。

秦芬躺在被子里,险些连头都埋了进去,范离见了,却伸手把她拉了出来,自己往她身边一凑:“可不能把我的宝贝们给捂坏了。”说完这句,却又挨了一记粉拳。

两个年轻人已经困倦得眼皮打架了,却还是忍不住肌肤相贴,不多时范离又起些心猿意马,望一望怀里的美人已经昏昏欲睡,只能强自按捺下去,搂着满怀的温香软玉睡了过去。

桃香回了外间,遣南音回去歇着,自己却把铺盖铺在了外头角落。

自家主子向来是个娇贵的,夜里要喝水,冷了要盖被,热了要擦汗,没个人守着怎么成。

便是少爷说不用服侍,规矩却不能废,她还能真把活计一丢,撇下姑娘,自己回屋去呼呼大睡么?若是给家中冯妈妈知道,怕不是要一顿板子打出去!

桃香脑子里稀里糊涂想了许多,慢慢也昏睡过去。

再一睁眼,已是天光大亮,幸而外头还没人来叫,否则可不是没规矩到人前去了!

桃香心里又是懊恼又是庆幸,飞快地收了铺盖,往里屋探一探头。

屋门仍是闭得紧紧的,桃香不由得送口气,正要去开大门,却听见姑娘一声“喝水”,连忙掸掸衣裳,要进门去服侍。

谁知一道男声又响了起来:“要热一些还是温一些的?”

桃香先是一愣,随即就笑得见牙不见眼,轻手轻脚开了门,往廊下等着南音了。

第199章

这是新婚后的头一日, 照规矩,应当大开宗祠,将新妇姓名敬告祖宗,然后再记入族谱。

完成了这件大事, 新媳妇才算是名正言顺地嫁入了婆家。

秦芬不敢轻忽, 一大早就起身,唤了桃香进来梳洗毕, 穿上一身大红衣裳, 跟着范离往祠堂去了。

祠堂的大门早已打开, 范大老爷正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闲谈,他穿了身家常青衣, 头上也只插了一根紫竹簪子,显得分外简朴。

秦芬不过是抬头看一眼, 范离立刻侧过头来对她解释:“那是范家如今在金陵城里管事的人,算是金陵这头的族长。”

说罢,他还毫不客气地补一句, “也不是什么好人, 糊糊涂涂的,见大伯父会说好话, 便偏听偏信。”

那头范大老爷早已看了过来,热情地对小两口招招手:“你们来啦?来来来, 快来见过四叔公,他老人家一早就来了,等着见你们呢。”

这话不怀好意, 秦芬正想提点范离, 没想到这人拱手作个揖便算见礼了,丝毫不去管那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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