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草木,唯你是河山+番外(1)

作者:南方安好 阅读记录

【穿越】众生皆草木,唯你是河山

作者:南方安好

简介:

这本不收费,攻受相互救赎

娇软乖巧直球受×外冷内热温柔攻

陈望舒是穿越的而且还是胎穿,刚出生就差点被亲身母亲掐死,皆因暴虐爹对人家的强取豪夺。

为了护他八岁被送出宫,十五岁被宠他的父皇赐了个少傅李阎,让他成为了除太子外第一个有专人教导的皇子。

陈望舒出了名的乖巧,却总爱在李阎跟前闹,李阎瞧着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小娇娇,心里无奈只得哄了又哄,哄好的陈望舒又乖又软,小嘴如抹蜜般,少傅,哥哥甜甜的喊让李阎软了心肠。

被罚不得进入宫廷的李阎在看到夕阳西下,满城杏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感情,任思念和爱意疯涨,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

而陈望舒也终在热闹非凡的大街,朋友的指点下明白自己的心思,爱意如细小的溪流最终汇入大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总有一个人踏遍千山,只为告诉你,众生皆草木,唯你是山河。

“哥哥,别走我怕”

“少傅,我想你给我讲故事”

“我喜欢子鬼哥哥,很喜欢,他凶我,也喜欢”

第一章 更吹落,星如雨

“你是我一辈子的耻辱,我瞧着你就恶心…”

“阿娘,望舒会乖,不要不理我…”

“阿娘救我,阿娘…”

陈望舒额头上敷着湿帕,穿着白色的寝衣皱着眉头在梦魇里听见噼里啪啦的声响。

雨打树叶的声音提醒着他原来又是一个雨季,梦里一会儿出现一个眉眼精致却对他破口大骂的女子,一会儿出现他敲打着高大房门,最后停留在浑身浸在湖水里的绝望。

他在梦里奋力挣扎着,想从梦魇中出去,全身紧绷,眼珠在眼皮下乱滚,最终还真让他挣脱出来。

此时有人推开古色古香的房门带着一股药香走到他身边。他顺从的让来人将他扶起靠在床头,熟练地就着他的手把药喝下。

“殿下可算退烧了,可急死奴才了”郑公公用手探了探陈望舒的额头,舒了一口气。

陈望舒和室友因为熬夜打游戏,导致第二天整个宿舍都起晚了,在抄小道意外摔下楼梯昏迷醒来后,便胎穿成了大撰皇帝的第十七个儿子,也是最小的儿子。

他的母亲入宫便是专宠,又是皇帝老来得子,出生那日更是关外战事连连大捷。

皇宫里的宫女奴才个个以为皇帝的十七殿下将会荣宠无数,就连陈望舒自己也觉得撞大运,不曾想陈望舒才出生就差点被自己的亲身母亲掐死。

陈望舒刚开始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这么讨厌他,也许是血缘的牵引,他每次都能在宫人刻意让母子俩回避的情况下准确找到极少见面的她。

在看到嫦妃孤立美艳的倩影时他几乎每一次都会忘记她对他的冷眼相待,依然会甜甜唤她娘亲然后讨一个拥抱。

自己独自游玩时无意间听到宫人的谈话,才知道母亲不待见他的理由。

嫦妃名叫苏婵是皇帝大臣之妻,夫妻恩爱,育有一子。

一次宫宴,臣子携家眷赴宴,皇帝一眼相中在丈夫身边巧笑倩兮的她,将她强掳入宫成了嫦妃,臣子想要要回妻子却被安上了莫须有的罪行,在宫门口毙命,儿子不知所踪。

陈望舒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很黏不常见面的母亲,得知母亲的过往后更是满玉蟾宫乱逛,只要遇到嫦妃小嘴必定跟个机关枪似的,叭叭说个不停,他始终相信母亲不会对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自己没有一点感情。

转眼他到了读书的年岁嫦妃却不让他和别的皇子一般去尚书房读书,对此陈望舒没有任何异议。

而皇帝甚是宠爱嫦妃,得知这个消息便也随她去了,但也心疼儿子,本来一有好的东西就通通都往玉蟾宫里抬。

现在更甚,直叫别的宫里的娘娘,嫔妃对这样的恩宠妒红了眼。

八岁那一年他失足落入水中,他向岸上的母亲求救。奋力挣扎间却看见母亲淡然无动于衷的脸。

她静静地看着陈望舒溺水挣扎,波澜不惊的目光仿佛水里挣扎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子而是一尾调皮的鲤鱼。

在陈望舒快要失去意识时,被贴身伺候的太监郑公公给捞了上来。

陈望舒因为年纪小,染上的风寒来势汹汹,太医又因为嫦妃有意无意的阻拦错过最佳救治时期,导致他至此伤了根基从此小病不断。

皇帝罕见的冲嫦妃发了脾气,但他又舍不得重罚爱妃,只得将儿子以为国祈福的理由送出宫去。

陈望舒病还没好利索就被送出了宫,他没有怪嫦妃,但他也不在叫她母亲了。

郑公公瞧着陈望舒依在床头听着屋外雨声出神,便知道他又想起以前事了,郑公公从小看着他长大,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好受。

这时有小沙弥冒着风雨而来,恭敬地将小心护住的信交给郑公公,郑公公接过信看了内容,顿时喜出望外,小跑至陈望舒身边。

“殿下,宫里头来信了,皇上让我们在万寿节那天回去”

可算苦尽甘来了。郑公公长舒了一口气,这地方虽称不上清苦但也不比宫里,他郑晓东可是呆够了。

早已入春的天还是有些凉,郑公公给陈望舒披上了厚厚的大氅,他因着风寒脸色有些苍白,目光潋滟嘴唇却红润如抹了女子的胭脂。

抱着汤婆子随着郑公公的牵引至寺庙门前,抬脚上了一辆鎏金楠木的马车,撩开上好丝绸做成的车帘坐了进去,马车缓缓移动车铃随着动作叮叮作响。

“啧,天杀的刁民,天子脚下也敢作恶”看着少了的马匹,郑公公气恶的破口大骂。

他们已经离开寺庙有一段时间了,一路上走走停停眼看就要到上京的驿站了,却被流民偷盗了马匹。

“这里离驿站还要一段路程,如今只剩三匹马,连夜赶路估计还能到达驿站我等倒不怕颠簸,但殿下……”主持回头看了眼奢华富贵的马车又转头对郑公公说到“怕是会误了万寿节时辰”

纤细莹白的手轻轻撩开车帘,诡谲的火烧云在天边大片大片的铺开,一只鹰鸟盘旋至天空,发出阵阵鹰啼。

“我受得住”

夕阳的余晖照在沈望舒的身上,如墨的长发随风而动,眸光潋滟。

马被偷的时候陈望舒是醒着的,但是他没出声因为来上京的一路他就已经见到了很多不堪重负的百姓,他从小就知道他高高在上的父王不是个明君。

“哎呦我的殿下,现在风大你还没好利索呢”郑公公火急火燎的讲陈望舒按了回去。

傍边的主持看着盘旋的海东青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郑公公,我们今晚一定到得了驿站,上京郊外可没有海东青”

主持和郑公公等了一会,不一会果然听见马蹄声。俩人寻声望去差点吓的落荒而逃,只见一头孤狼向二人奔来,一个身着玄色暗纹圆领袍,身材高大手戴护腕扬着马鞭而来的青年紧随其后。

看着青年勒停快马,郑公公立马哆哆嗦嗦走了上去“敢问阁下来着何人,是否也赶往上京赴宴?”

青年翻身下马盘旋的鹰鸟随即停在他抬起的手臂上“在下骠骑大将军次子李阎,此番奉家父之命前往上京为皇上祝寿”

郑公公拱手行了个礼“老奴乃是十六皇子的贴身侍从,从伽蓝寺至此被流民偷窃马匹,可否借少将军马匹赶路?”

“莫敢不从”

停留的马车又缓缓上路了,郑公公上了马车给陈望舒倒了杯温茶“离驿站还有些距离,殿下躺着歇息吧”

陈望舒放下茶盏往车门帘看去“公公我刚听到马车上好像有狗”

郑公公也跟着看了过去听到此言哭笑不得“殿下那可不是狗,是借我们马匹骠骑将军次子的狼”

李阎坐在马车上,听着车帘内传出来的悦耳动听的嗓音,揉了揉被叫成狗的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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