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草木,唯你是河山+番外(30)

作者:南方安好 阅读记录

说着就要伸头去看,陈望舒立马拿开,不让他看,又催着他带他去放明灯,陈望舒将明灯点燃,缓缓放手,将明灯放飞,李阎瞧了一眼,随即又看向了被杏花落满头的陈望舒。

“娇娇就告诉哥哥写了什么吧”

“就要让你猜 就不告诉你。”

陈望舒舔了下嘴皮,调皮的说着,李阎望着一闪而过的小舌死死压着想要吻他的情绪。

跟着陈望舒将目光放到漫天的明灯,他看着认真,没注意到陈望舒正看着他,等他望过去的时候,陈望舒已经在看别处了。

他转过头想起刚刚看到的字迹,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眼神好,在放飞时就一眼看见了有他字形的字。

陈望舒的祈愿明灯上写着,愿李阎得偿所愿,终身无忧。

第三十一章 马良国求和

晚间时刻,霍骁早就等在那了,远远的看见了一点灯火。

等那灯火靠近,霍骁便看见背着陈望舒的李阎。

“你待会动作快点”

“多谢,下回请你喝酒”

霍骁望着他们远处的背景,表情有些复杂。

陈望舒在他背上睡得香甜,平缓的呼吸声在他耳边轻响,李阎进了宫便熄了灯,摸着黑走在寂静的红墙里。

陈望舒李阎背上下来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赖在他的怀里撒娇,栖梧怎么拉都拉不开,无奈之下,李阎便抱着他回了寝殿。

陈望舒一粘床便往里面滚去,让李阎看了直笑,又看了他几眼,就离开了。

今日沐休,李阎不会入宫来,陈望舒坐在廊下画着画。

栖梧悄悄的站在他身后看,之间画上画着一个男子将另一个男主双腿分开放至腰间,满天明灯,其他人都模糊化了,唯有那两人清晰。

那个男子抱人的男子虽然只有轮廓没有五官,但栖梧还是一下就知道是谁了,她看了眼嘴角上扬的陈望舒悄声离开了。

马良国归顺大撰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连深宫里的娘娘妃嫔都有所耳闻。

马良国是大撰给他们起的汉名,他们因精良的马匹和绝美的画作闻名于世,顾得此名。

马良国有肥沃的草地,更有一条永不干涸的河流,又时常掠夺周边国家,使得他们兵强马壮,和匈奴并列让大撰头疼的对象。

现在马良的归顺,使得龙心大悦,要隆重摆宴,让他们看看大撰的风采。

最近礼部忙的很,连李阎一个虚有官职的人都每天脚不沾地,来陈望舒这有时就留几个功课便走了。

陈望舒一直认为马良国的归顺并不能影响他什么,直到他被人暗算,将他推出席位,打破了他的平静。

马良国虽已归顺,但内心依旧不服,在宫宴上,找准时机,提出文武比试,意图羞辱大撰。

景帝如何不知,但在他眼里马良国这番无异于跳梁小丑。

他温和的答应着,眼里露出不屑。

在武试时,霍骁以三比二险胜第一局。到第二局时,对方只守不攻,等耗费霍骁太多体力后,被对方一招推出擂台外。

霍骁赶忙从地上爬起,尊敬的单膝跪拜在地上,皇帝瞧着输了的他,面上还不在意,眼里转瞬即逝的怒意还是被霍父看到,他焦急的望着儿子。眼里满是担忧。

“皇帝陛下不能因为我们是友国而放水呀,都说大撰真是人才济济,骑兵了得,我们的阿日勒不过中等水平怎么就把一个小将军打到了”

景帝坐位多年,即使心里已经怒火中烧,却还是摆出春风拂面来“哈哈哈哈,领主谬赞,那阿日勒可谓后生可畏,能打到我一员猛将,我该赏!,你也该赏!”

阿日勒得了两位帝王的赏赐,将右手握拳放至心口不卑不亢的行了礼,默默站回擂台。

那马良国王握着酒盏看向了景帝,“皇帝陛下,这会您要让谁来应战我们阿日勒。”

皇帝望着面朝臣子,声如洪钟“哪位爱卿前来应战。”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竟无人敢语。

笑话,现下朝堂早已快被贪污腐败,买卖官职的蛀虫吃的精光,有能耐的没几个,霍骁已经是天花板了,他都败了,谁还能赢

此次宫宴非同小可,陈望舒早早的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连一直不与见面的嫦妃都来到他的寝宫,给他亲自挑衣。

嫦妃看来看去,给他挑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衫,又叮嘱他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要学会察言观色,离那些平日里就没个正型的皇子远点,以免给大撰丢脸。

陈望舒看着眼下情形,心下羞恼,他知朝堂乌烟瘴气,却不想等黑雾散开,结实牢固的朝堂已被啃出个大洞,堵不住不怀好意的寒风。

正想着,有人拿银针戳了他屁股一下,他条件反射的站起,随即全部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大撰果然名不虚传,卧虎藏龙,我还以为这公子是下凡的仙女呢,没想到是个能打的好手。”

马良国国王,看见陈望舒如花似玉的脸,笑着夸人,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他在嘲讽大撰没有阳刚之气。

此时坐在他身旁的大臣突然出声“领主,这位就是大撰皇帝陛下的十七皇子。”

“哦,原来是小皇子,真和皇帝陛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别说满朝文武了,连陈望舒听了都要跪了,虽然他已经跪了。

这位马良国国王真是敢说。

陈望舒满头虚汗,什么能打的好手,被打的好手才对,他压根就不会武。

再说了长得阴柔怎么了,碍着你了吗?真是家住大海边,管的真宽。

这边陈望舒心里破口大骂,额头冷汗不止,特别是看到皇帝的眼神,他已经想好自己埋在哪了。

李阎坐在文官与武官的交界处,当即要站起来替他出战,就被旁边的霍家父子连连拉住,正挣扎时,坐在文武百官之前的太子缓缓起身。

“父皇,领主阁下,十七弟年十七,还未及冠,对阿日勒这样明显成年的勇士实在不妥,恐有多嘴之人说马良国欺小怕大,胜之不武,微臣请求由臣来代替”

此言一出,除了老臣,其他官员才恍然大悟,如看到希望般看着太子,又碍于场面只能死死忍住想跟同伴诉说的倾诉。

“领主意下如何”皇帝笑眯眯的看着他。

领主心有不甘,面上不显“那就让太子应战吧”

皇帝转头,面露威严,帝王之气竟显。

“允”

太子穿着黛绿色的衣袍,头上顶着一顶白玉冠,整个人尽显高贵,他未脱衣袍,站至台上,理了理衣袖,双手作揖。

“受教”

抬起眉眼,尽显凌厉,气质骤变。让阿日勒退了三步。

擂台上俩个身影焦灼着,阿日勒依旧消耗他的体力,直攻不守,与陈玉衡交了几手后,阿日勒才在心里想,大撰太子不过尔尔。

陈玉衡就轻笑一声,快速拉过他,给他正面一拳,又几招将他打趴,然后拽着他的衣领丢到了场外。

阿日勒眼冒金星的望着他时,与脑海里的一张脸重合,他死死抓住了他的手,因领口被抓,嘴里只能虚虚喊着“是你,陈砚”

砰!

阿日勒被拖走时,还死死盯着那个方向。

接下来几局,陈玉衡一直稳居擂台,谦谦君子的站着,丝毫没有狼狈之姿。

反观他的对手,不是手断了,就是脚断了,甚至后面用了武器,他走至放至武器的架子上,眼神扫至,抬脚一踢,剑以在手。

他打的赏心悦目,对手鲜血淋漓。这次宫宴不仅有百官还有家眷,这样的风采,惹得那些个未出阁的女子,眼里皆是爱慕。

皇后朝嫦妃投去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

她们在后面,用屏风挡着,那些个妃子娘娘,在这屏风的掩护下,窃窃私语。

“太子真厉害,竟没上过战场,哎那个姑娘怎么坐在前面”

“她是马良国公主,有特权不用和我们一块在后面,太子上过的,不过中途给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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