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草木,唯你是河山+番外(52)

作者:南方安好 阅读记录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会杀了我吗?”

“也许会”

陈天璇抬着精致的脸笑的温和,心里却是狂风暴雨。

“璇儿,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四十九 摘下面具

赵沉璧听着陈天璇的叙述直皱眉头,特别是他和陈玉箫的往事。

陈玉箫死于十三四岁,却被封锁了关于他的所有消息,鲜少有人得知他的姓名,只知道有过一位惊才艳艳的大皇子是皇帝的逆鳞。

这是为什么,当中的谜团惹的赵沉璧不禁想去打探,但陈天璇说完那些后就不肯在吐露一星半点。

金碧辉煌的养心殿书房内,皇帝闲庭意致的执着上好的狼毫笔练字。

陈望舒和三皇子陈天汉,四皇子陈天璇一起站在书房内。

“你们来看看朕写的好不好”

众人向前,只见上面豪迈的写着社稷二字。

“父皇写的宛若游龙,气势宏大,有真龙之风范。”

陈天汉一脸真诚用力过猛的夸奖让陈望舒一时语塞,鸡皮疙瘩起,他看了半晌,就只憋出一句我也是。

陈天璇相比他俩说的没有刻意的恭维,但也让人心情愉悦。

皇帝看着三个儿子,慈爱的笑了。

“听说你的字在京都很是出名,让你点评父皇难登大雅之堂的字实属为难你了”

陈望舒闻言,恭敬回复“父皇谬赞,只是您位于高位,政务又忙出了大臣极少人见你字迹,若是外面那些才子见了,我恐没有此殊荣,如若可以我也想有父皇您这样的字。”

此话一出,皇帝笑容更深,换成陈天汉鸡皮疙瘩起。

“哈哈哈哈,望舒就知道哄你父皇开心,既然喜欢,那就赐给你吧”

太监总管想要接过皇帝面前的字,给陈望舒送去,却被他打断,他亲自双手捧上递给陈望舒。

“你就要及冠了,跟在李阎身边还未学着怎么处理政务吧,从明天起,你和你四哥一起。”

又转头看向了陈天璇“你四哥这方面做的不错,可要好好学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望舒呀可要好好收好朕写的社稷。”

陈天汉震惊的表情挂在脸上一瞬又消失不见,陈天璇面上和煦,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

陈天璇黑着脸回到自己的府邸,他是前两个月从宫里搬出来的,原先不得宠没有人为他准备成年事宜,知道他剿匪一事,皇帝才想起他还没给他的这个儿子赐宅府。

他快速的来到自己命人挖的地下暗室,随着门的缓缓关闭,他也来到了一个摆放各种刑具的桌子旁。

他的指尖缓缓摸过那些刑具,随后停留在一把鞭子上,鞭子被他甩向天空,声音空响。

随后方向改变,甩向了被帘子锁住的人身上。

“为什么!宁愿要那个病秧子,都不选择我!为什么你们都不选择我!”

无数鞭子甩了下来,赵沉璧额头冷汗直冒,却咬牙不叫出声,他这般模样让陈天璇更加气恼。

他又甩了几鞭,看向了那个被烛光照耀的排位上缓缓笑了。

陈望舒掀开马车的窗帘往外看去,他要去察民情,原本李阎要随他一起去,但他拒绝了。

他快及冠了,不想再被人当小孩一样对待,他这次独自外出,李阎随不放心但也只能随他去了。

他还记得那个穿着常服,头发一丝不苟面上却显露担忧的人,他的目光将他的轮廓描摹在心里。

恰巧一阵风吹过,那阵风便代替他抚展他皱起的眉头。

马车走了多时,陈望舒小憩了半刻猛然惊醒,他这次故地重游,再去彩云城,但这次的时间似乎有些长。

他缓缓掀开窗帘,发现外面一片的树林,他们正行走在一条陌生的小道。

他看到景色心头一紧,他开口询问,但那马夫始终不回答。

车速快且平缓,看着从眼前划过的树林,他的心就越发下沉。

从那天皇帝的意有所指他就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他坐在马车里,望着被茂密的大树快要遮盖的天空,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

他闭上眼睛半刻,真开眼是一片坚定,他缓缓车帘将之掀开,在马夫还未反应之时就让匕首尝到了鲜血的滋味。

他那一刀极深,那个马夫不过片刻功夫便身体一歪倒下马车,被马蹄践踏。

马车一时失了控,他身体病弱,刚刚割喉挟制已经耗去他大半体力,此刻他正艰难的控制马车。

陈望舒现在无比痛恨他的病体,若不是他的身体他也不会这样,人人都觉得他软弱可欺,但在生于皇宫,不受宠爱,在那乌烟瘴气势利无比的庙宇,能活下来的皇子又怎么可能是个单纯的白兔。

在马车侧翻的一刻,他眼前忽的回想起他和李阎初见的一幕。

他那时坐马车坐的头疼,听着那主持罗里吧嗦生怕被连累的话语,心下烦躁。

他随手掀帘便看到了不属于这里的海东青,随后李阎借了马,上了车。

他知道那是骠骑将军次子,他也没有外界想象的消息闭塞,他故意发出声响吸引那人注意。

隔着车帘看他摸着爱宠的头顶,他觉得有趣极了,他原本不是这样的性格,只是这病弱的身体和身边的尔虞我诈,使他变成了一个阴晴不定,心中全是算计的人。

到了地方下了马车,他深知自己的好皮囊,故意喊住远去的青年,对他露出一个好相貌,看着那张剑眉星目的脸,他竟心动万分。

陈望舒躺在血泊里,回忆往昔却也笑的恬静,杀人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他早就麻木了,李阎怕他知道他的过往会怕。

陈望舒又何尝不是,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这样一个手染鲜血,心里全是算计的人,他会怎么想,还会爱他吗?

只可惜,他还没来的急告诉李阎,先动心的人其实是他。

五十 山雨欲来风满楼

华灯初上,人群涌动,众人抬着一站一坐菩萨亮相。

陈玉衡站在人群里,他身边人激动不已,他低头玩弄玉佩心如止水。

一兜凉水撒下,他抬头一张模糊的脸庞也让他生了无边的风月。

“主子,十七皇子醒了。”

鼠一恭敬的跪在地上禀告,坐靠在案桌上假寐的男人缓缓睁开眼,他起身往隔屋走去。

陈望舒感受着头部的疼痛,还有些呆愣,在看到陈玉衡时并没有感觉惊讶。

“醒了,还有哪疼吗?”

他靠的陈望舒极近,他摸着他的伤处,炙热的鼻息就喷洒在他的脖颈之间,让他不适的挪了挪身体。

陈玉衡眼底沉沉,稍加拉开距离,温和的看着面容精致的少年。

像,像梦里的那个见不到面貌的菩萨。

自他清醒他就丧失了一部分记忆,与其说记忆不如说一个人,刚开始他没有并没有发现他忘了这个人。

他虽夜夜做梦梦到,但他也没有生出别的心思。现在除了怎样回到皇宫,夺回一切,去他都不重要。

直到他从鼠一那拿回自己的佩剑,他抚摸剑鞘看到上面刻有玉棠二字,随即联想起他的梦。

鼠一是他一手培养,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能望穿。

他对他的说辞耻笑出声,声音从鼻腔发出,显得低沉,让鼠一头皮一紧,好在他没有在追问。

但他知道瞒不了他多久,所以在他出现在他藏匿兔四的屋子里时,他并不惊讶。

兔四被他废了全身武功,躺在床上半身不遂,现在她比那些足不出户的小姐们还要娇弱,是再也拿不起剑了。

“请主子责罚。”

从他把兔四藏匿起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会有今天。

“我倒是好奇,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兔四低着头不回应,鼠一单膝跪下,头颅也是低垂,缓缓说出原由。

“兔四乃属下失散多年的妹妹,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不能再失去了”

陈玉衡双手放与身后,腰背挺立“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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