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师尊,但开组会(498)

作者:宿星川 阅读记录

宁明昧:……

连城月:“师尊,我真的很害怕,我怕你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宁明昧:“放心,我没有跑。”

连城月:“而且前任潜圣峰峰主,在离开时,都留给了穆寒山师兄一剑。您连一剑都没有留给我。”

……不要攀比不好的东西啊!!

宁明昧咳嗽了一声道:“我现在处境复杂。因为复杂,所以很难讲。”

连城月:“师尊,你可以讲一下,我可以帮得上忙的。”

宁明昧:“你自己都被关在思过崖,还要怎么帮忙。”

连城月道:“师尊,我可以伪造出门条,绕过家校通,偷偷出去。而且,我有几个好朋友。”

……

白若如在附近,连城月当然不会说出自己马甲的秘密。可宁明昧说:“我自己能解决。你过来了反而添乱。”

看来宁明昧还是对自己的能力不够信任。连城月想。他要变得比宁明昧更强,能够守护宁明昧,就不能把自己那几个马甲的秘密告诉宁明昧,就必须继续搜刮,让马甲得到更好的发展。正所谓,我披着马甲,都不能拥抱你,我拥抱你,就不能披着马甲。

可现在,他甚至连论文都发不了了。既然如此,还怎么让宁明昧对他刮目相看。等宁明昧回来后,发现他三十年过去,依旧是一个一篇论文都没有的博士。这样的博士活着有什么意思,在实验室里,就是被人人鄙视的funding小偷。

Funding小偷!

想到这里,连城月对洞天福地的人感到更加愤怒与憎恨。等来日他做了清极宗的校长,他一定要把这些老登全部扔出去,正所谓莫欺少年穷。俗世间的好处在于少年成长后,老登们早就死了。而这里,老登们长生不老,就给了连城月很多成长空间。等到那时,他要断绝这些老登们的养老金,没收他们只有七十年产权的房子,让他们也被叫做税收小偷,同时还要用庞氏骗局保健品搜刮他们的财产。

呵呵!

白若如走远了。宁明昧就在此刻轻轻道:“你在清极宗的事,我都听说了。”

连城月:“什么事?师尊,我被陷害,不是我故意的,是不小心的。我没有学术造假的意思,师尊不要逐我出师门。”

宁明昧:“关于我的那些流言……”

“流言都是假的。不过师尊即使是炉鼎,也是最好的师尊。而且,这难道不显得师尊更厉害了吗?”连城月道。

看起来连城月是要装傻到底了。他嘴实在很严,即使面对宁明昧时,他也是一副他知道的都是真相的样子。宁明昧就是没去过长乐门,就是什么都没做过,就是被太上长老们污蔑的。

宁明昧:“嗯,好。”

既然连城月这样说,宁明昧也就从善如流了。他说:“这些日子,我和你还是会有时差。以后我会定期和你通话,至于学术上的东西,你发邮件吧。我每个月处理一次。”

这听起来更有大老板的感觉了。每个月处理一次邮件,还是个在学校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客座教授,宁明昧这一下子不就更像一个院士了。

连城月:“好的师尊。那我生活上的问题,也可以给师尊发邮件吗?”

宁明昧:“生活上的问题你找林鹤亭。”

连城月:“师尊,我很内向,我不好意思找师兄。”

内·向。

宁明昧说:“别废话,资料发我邮箱,我有空时看看。”

连城月从善如流:“好的。”

宁明昧总觉得连城月的性格似乎有点改变。这好像是长乐门事件之后发生的。放在过去,连城月只会拼命地打工和卷,哪里有这么多骚话。他道:“每次麻烦白掌门不太好,这样,我之后让百面定时带着手机过来。”

连城月点头:“谢谢师尊。”

“至于那些太上长老,你不必在意。他们会付出代价的。”宁明昧轻描淡写道,“和我斗,他们还是太轻敌了。”

“师尊是文明人。文明人哪能知道,野蛮人会用这样肮脏野蛮的手法。”连城月道。

宁明昧:“自然。我已经打算调整自己对他们的认知。”

“但师尊不知道的是,师尊一直以来,都太只依靠自己了。其他人也可以成为师尊的力量。”连城月忽然道,“譬如之前的事,师尊完全可以洗脑和胁迫一些死士,让他们替师尊去做。”

宁明昧道:“这就不必了。”

“正是因为师尊如此去想,师尊才是君子。”连城月道,“但即使不用洗脑和胁迫的方式,师尊也可以得到愿意帮助师尊的死士。”

宁明昧道:“罢了,我不放心。”

“有人会永远都不背叛师尊的。”连城月道,“其实不止我,很多弟子,也会愿意为了师尊这样做。论弟子的话,我相信温师兄、林师兄、桂师兄、白师兄、任师姐、姜师姐都会这样做。论后山的人的话,我相信桂老师,许老师,黄老师,百老师,巫老师,薛老师……他们都会愿意为师尊这样做,哪怕代价是生命。”

“而师尊的同事的话,我相信白掌门,项峰主,会愿意为了师尊付出一切。而张峰主,尹峰主,还有更多的峰主……只要师尊有难,他们都会帮助师尊。”

“外宗的人更是比比皆是。老一辈有陆楼主,晚一辈有空欢和叶归穆……师尊,其实有很多人,他们都愿意帮助师尊,为师尊肝脑涂地。”

“人情要用在刀刃上。能自己解决的事,少去动用人情。”宁明昧说。

连城月道:“所以师尊其实是不想要污染他们,不想连累他们。师尊,你总是表现得很冷漠,其实你很善良。”

宁明昧:“没多余的事我就挂了。”

而且刚才连城月大点兵,怎么唯独漏数了一个齐免成。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师尊,其实师尊对我而言,也很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连城月忽然道,“在过去,我只有愤怒,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只能愤怒地击碎一切。是师尊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更加冷静、理性的解决方式。也有更加值得去追逐的东西。”

“愤怒很好,保持住,人活着,就要靠对世事的愤怒撑起自己的脊梁骨。不要污名化愤怒。”宁明昧只给出这句回答。

连城月:“是的师尊。我想这种愤怒里,也是有爱的。人之所以愤怒,是因为珍视的东西被摧毁,是因为光明的前途被堵塞。人因为爱着一物,拥有着理想,才会愤怒。那并不是一种值得自我厌弃的情绪。所以,我在他们伤害师尊时感到愤怒。”

宁明昧:……

怎么话绕来绕去都回到了他的身上。宁明昧再度道:“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连城月:“师尊一个人在外,一定很孤独。师尊任何有需要的时候,都可以来找我。因为我现在在思过崖里思过,也很孤独。哈哈,师尊不必觉得,这样是打扰了我。”

此刻齐免成的身体也安详地躺在他自己的福地里,这怎么不算是一种燃冬,三处孤独呢。

宁明昧:“我找你还算打扰你?胆儿肥了啊,再说,我在岛上有东西陪着。”

连城月:“什么东西?是不是师尊的剑。我想起来,师尊有三把剑。”

……能陪着剑修的只有剑也太剑修笑话了一点。宁明昧摸了摸兜,找出了雪竹的蘑菇。

宁明昧冷漠道:“是活物。”

连城月的声音骤然阴郁了一点:“难道是人吗?”

宁明昧:“它叫星期五。”

荒岛,一个人,宁明昧何尝不是一种鲁滨逊呢,只可惜星期五是个蘑菇。

“行了,不和你废话了。”宁明昧道,“我挂了。”

他正要挂电话,连城月却忽然道:“师尊,你在我心里,就像长江学者一样。”

“什么长江学者,我还没搞出这个头衔呢,你怎么自己给发明出来了。”宁明昧乐了,“我都两院院士了,怎么在你这里就只是一个长江学者?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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