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有这么坏吗(75)

作者:西门柔 阅读记录

原本只需要十分钟就能到的路程,因为某个醉鬼,足足花了半小时。

严敬尧把谢灵曜送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谢灵曜虽然站都站不稳,还是瞄到,开自家门的那把钥匙,是从严敬尧的口袋里摸出来的。

谢灵曜摇摇晃晃,揪住严敬尧的衣领,把他摁在了墙上。

“你怎么会……会有我……我住处的钥匙?”

严敬尧属实无奈:“房子是我租的。”

谢灵曜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算计我?”

“谢贞明,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不会伤害你。”

“我明白了,从……从最开始,到……到现在,每一步,都……都在你的计划内。”谢灵曜重重一拳砸在严敬尧的肩头,他心里有柔肠百结的恨,打在严敬尧身上,觉得手连着心也疼,“除了我想跟你分开之外,所有的事……都,都在你的意料之中,我恨死你了。”

“陛下,你看看手机,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回。我看你大半夜还没回来,担心你出事,所以大晚上出去找你。”

严敬尧被他壁咚在墙边,无奈至极,而且谢灵曜这个发酒疯的状态,根本不听他的任何解释,于是他干脆伸手把他谢灵曜拦腰扛起来,直接扛进了屋。

“结果发现你在我家门口,我很诧异你怎么会过来,本想留你住一晚,结果你又要走。”

谢灵曜被扛起来,像个扑棱蛾子似的乱折腾,严敬尧把他扔在沙发上,谢灵曜更加晕得厉害,推开严敬尧就往卫生间跑。

刚才淋了一点雨,他身上冷,喝了酒胃里难受,心情又不好,于是彻底把刚才喝的东西全吐了。严敬尧在门外,听见连续不断的剧烈咳嗽声,再看了眼时钟,他知道今晚自己可以不用睡了。

所幸明天是周末,可以不用那么早起来。面对应激反应的比宝不能来硬的,只能好好说话。所以严敬尧等里面安静点了之后,轻轻敲了敲门:“陛下,好点了没有?”

里面没声音。

严敬尧有些担心,他再次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

还是没声音,严敬尧直接撞门进去,结果瞧见谢灵曜直接坐在了冰冷的瓷砖地上,睡着了。

“谢贞明你给我起来!”

严敬尧提高嗓音冲谢灵曜喊,冲过去先把浴霸的灯开了,再把谢灵曜晃醒。谢灵曜被用力晃了晃,迷迷糊糊地咳嗽,一翻身有点醒,就往严敬尧怀里钻。

严敬尧把谢灵曜整个搂过来,轻轻地拍拍他的背,又捏捏他的脸颊,再搂着他的脖子。

谢灵曜浑身发冷,他的反应很迟钝,心里黏糊糊的离不开严敬尧,趁着酒劲不管不顾地撒娇,无声地要求严敬尧多陪他一会儿。严敬尧在静静凝视着他,谢灵曜能感觉得到,因此觉得愈发燥热不安。

他的眼里有故事,而严敬尧的目光像摄像机,永远对准他,

严敬尧的声音平静地传来:“谢贞明,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周五。

陛下只是暂时找不着北了,他还会支棱的!

第97章 机智的办法

严敬尧幽幽地问,谢灵曜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只静静地靠着。于是,很轻的吻,好像庄周梦中的蝴蝶,在他额角轻轻一碰。碰到皮肤便会随着轻烟散去。

谢灵曜迷迷糊糊的,觉得哪里暖和就往哪里钻,他觉得人身上热,扒开严敬尧的衣服就往他身上贴,不断拿脸蹭严敬尧的脖子。

严敬尧一动不动,他一言不发,在观察了片刻之后掏出了手机,艰难地举过头顶,拍了一段录像。

谢灵曜迷恋严敬尧身上的气味,那种暗暗的花香,今晚沾了雨水,湿漉漉的像是初春山林之中,一株不知名野藤蔓上的花朵,温暖的表层下湿冷而诱人。

很想扒开这层皮肤看看,底下的血到底是冷的还是热的。服软的时候叫陛下,分手的时候叫谢灵曜,这会儿又舍不得了心疼了,开始叫谢贞明。

你心里到底怎么想我?

他模模糊糊地叫:“给我……一把刀。”

严敬尧无法松手,只好拍着谢灵曜的背哄:“你要刀做什么?”

“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

严敬尧轻轻地笑了笑:“不行。”

“为什么?”

“因为已经给你了,你不信,自己摸摸看,我的心在不在你那里。”

“混账!我是皇帝,我要什么……你都得给我。”

“那好,你先站起来,去那里坐好,我去给你找一把刀。”

谢灵曜嗯了一声,他头重脚轻地站起来,朝沙发走过去。他在沙发上坐下,感觉到周围缓缓传来嗡嗡声,手臂被冷水沾湿了一块,一些凄冷的感觉渗入肺腑,脸上却吹来一阵热风。

严敬尧给他开了空调,然后真的去厨房拿了一把刀来,摆在他面前。

谢灵曜望着那把刀,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这是一把银色的刀,闪闪发光,尚未被使用过,严敬尧将刀放下,刀尖对准自己。

“陛下,你想试试看吗?”

谢灵曜示意他挨近一点,严敬尧坐到他身边,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很舒服,谢灵曜喜欢跟他挨着,比起干燥的热风,他喜欢这种活色生香的温暖,片刻的温存也让他觉得迷恋。

谢灵曜握紧那把刀,低声威胁:“你不怕?”

严敬尧亲了亲他的脸颊:“我想见识一下,什么叫知己捅刀,最为致命。”

严敬尧握紧他的手,那只手攥着刀,一点点朝严敬尧的胸口挪去。

严敬尧居然不怕,谢灵曜心惊肉跳,他生怕手一松,刀就失控地滑过去,刺进那具让他感受到温暖,饥渴的身体。

“害怕?”

谢灵曜惶惶不安地回答:“不。”

严敬尧凑到他耳边,轻声蜜语:“那就别看。”

近在咫尺的距离,谢灵曜知道会发生什么,既然不可避免,那就接吻。

他们都在用力,亲得越狠,越危险。谢灵曜手里使不上劲,刀一点点挪了过去,他被亲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脑袋晕乎乎地,心跳得飞快。严敬尧奋力一拽,刀忽然失控转向,谢灵曜那一刻吓得差点惊叫出声,于是他狠狠地咬了严敬尧一口。

严敬尧手一回撤,攥住了刀尖。谢灵曜重重地倒吸一口凉气,凝视着他的手,看到一道殷红的血迹,从指缝里渗出来。

他的感觉很迟缓却又敏锐,心口钝钝地疼,扒开严敬尧的手指缝,看到鲜血像一股小溪在掌心的纹路之间游动。

“一处红印,一处擦伤,一处刀伤,再接下去,我可就是一具尸体了。”

严敬尧看了眼掌心的伤,轻描淡写地讲了句,他很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台摄像机一样,观察着他,对自己的伤无动于衷,任由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真漂亮,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什么样是最惊心动魄的。

谢灵曜浑身的血在涌,他低声问:“你的手……”

“别管。”严敬尧的目光幽幽地看着他,重新拿起那把刀,他笑得很温柔,“别心软,你不是要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吗?你看,它还是热的。”

严敬尧将刀重新递给他,谢灵曜惊恐地扔开。他很茫然,怔怔地看着严敬尧不知所措。严敬尧再靠过来的时候,轻轻地覆上了他的唇,在试探性的啮咬了几下之后,伸手把他整个拽过来,搂在怀里。

谢灵曜觉得很茫然,他的茫然,在身体不自觉做出的激烈回应之下,汹涌地翻滚起来。

他好像一个吸血鬼,大概是因为心里腐烂不堪,幽闭了许多事,需要鲜血的刺激才能感受到自己活着,需要鲜活的身体带来欢愉、慰藉,越想逃陷得越深。

如果没有严敬尧陪着他,他那一晚上注定要感冒生病了。

第二天是个阴天,有小雨。

谢灵曜睡到中午才醒,醒来的时候心情巨好。他裹着两层被子,被子里塞着热水袋,整个人暖融融的,等到他爬起来一掀被子,发现衣服已经全没了的时候,才缓缓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心情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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