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逝世之后+番外(45)

作者:憬影 阅读记录

白线变红还需要时间,何况不是近距离。

玉霏躲到了帘后,和一圈火花里的简清辉撞上了,对视后目光复杂。

吴一顺着错综复杂的线一路追踪,中间还差点找错人。

躲藏在角落里,伪装成宫女的雪衣娘咬牙,加快了变红的速度,快速衰老起来。

可恶,她只能吸收女子,在场的女子根本没几个,有也是母老虎,根本缠不住。

红线已成,瞬间消失了踪影。

吴一的目光迅速逡巡,想找到不属于会场的人。

君子酬已经握了剑,撩开了帘。

不不不!我的霏儿……嘎?

玉霏和简清辉坐在一圈火花里,下着破烂的棋,一切都风平浪静得可怕。

第68章 我迟到了

被操控的君子酬站在火圈外,面无表情。

线怕火,操控他的雪衣娘自然也知道。

老妪在阴暗的角落里挪动步伐,一步一步靠近了希望的门。

出去了,大不了再卷土重来。

“找到你了。”剑随着声音破空而来,却并未刺中雪衣娘。

她回眸,看着挡在她身前的白衣男子,霎时混浊的眼里闪烁了泪花。

“姐……走……”

雾郎倒在了地上,血流一地。

雪衣娘霎时回神开门,直愣在了原地。

面前众多金甲铁衣的士兵,守株待兔般,瞬间将她拿下。

好一个锦华楼,好一个请君入瓮。

“奉圣上之令,缉拿恶人归案。”

李澈依旧坐在高位上,笑着拍了拍手起身,“众爱卿,改日再聚。”

他又拍了拍沈醉的肩膀,目光似乎带着说不出的怜悯:“寒十四护驾有功,叶渡就赏你一晚上吧。”

沈醉:?

简清辉:?

“叶渡是谁?”玉霏总觉得简清辉的脸有些抽,忍不住问道。

简清辉起身甩袖灭了火,不言不语打算从后门遛了。

玉霏也不管,只是看向了君子酬。

君子酬正捂着嘴,一副我不开口的倔样。

“今夜累了吧,好好休息,明日再看花灯吧。”所幸花灯节持续三日。

玉霏道。

现场一片狼藉,白线红线宛如蜘蛛网断了,落在地上。还有一些人的尸体。

玉霏上前,替他小叔合了眼。

还有一教一门等着他收拾,好烦。

“师兄,要不淹日教归你,翌明门归我?”玉霏灵机一动。

君子酬张口就是:“你想和我作兄弟!?我不要!”

玉霏:……我真跟不上你的脑回路啊师兄。

“唉,洗洗睡吧。”

这边倦了,那边的狗子不敢违抗圣旨,坐在了简清辉房间里。

“叶渡。”

“别那么叫我。”简清辉觉得烦躁,面上却不显。

他的棋!幸好是路上随便买的一盒。

“上次的事,对不起,再也不拉你一起喝酒了。”沈醉挠了挠头。

简清辉砰一声,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一脸高冷:“长春荼靡酿,就问你喝不喝?”

“这可是千金难求!”沈醉眼睛唰一下亮了,叫出了声。

启封,香气醉人。

沈醉不敢造次,看向了简清辉:“你先,你先。”

“我说过我戒酒。”简清辉把瓶子推到了沈醉面前。

“你上次还说不动情可动心呢,不是也……”沈醉的声音小了下去,感觉到周围越来越冷,瞬间闭了嘴,“您先喝,您先。”

简清辉没喝过酒,但是上次看沈醉喝得酩酊大醉,又莫名想尝试。

他的手指微动,握上了瓶身,在沈醉期盼的眼神里,喝了一口。

苦涩而清凉,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

他重重放下了瓶子,总觉得眼前重影。

沈醉伸手在简清辉面前晃了晃,一脸惊讶:“不是吧你,一口倒啊。”

简清辉几次想握住那晃荡的手,都扑空了,引得沈醉一笑。

荼靡花色上有桃花晕染的红,简清辉终于握到了沈醉的手,迷糊着喊到:“沈……十四……”

“是寒十四。”沈醉纠正道。

简清辉充耳不闻,继续道:“你家有没有一个……一个叫沈酒的?”

“沈九?什么玩意儿?我家就我一个独苗苗。”

简清辉摇摇晃晃起身,打开了窗,被沈醉一把拉住,“令堂的,你干嘛呢?”

“我?我想乘一叶扁舟,随江河飘荡。”

沈醉觉得这时候的简清辉很好玩,不觉问道:“漂荡到哪儿去?”

“唔……一个不知名的渡口……”简清辉扭头看向了沈醉,面泛着胭脂般的红,宛如新妆。

那唇还盈着水光,看愣了沈醉。他忍不住低头,在酒气洒面的时候,又手忙脚乱把简清辉按在了椅子上。

“你喝醉了。”

“不,我要找沈酒玩儿!”

什么沈九沈九的……沈醉听着烦躁,但总觉得耳熟。

记忆深处的东西,被渐渐勾起。

“你叫什么名字?”

“忘了,反正我姓沈。”

“哪有人把自己名字忘了的?”小孩笑出了声。

“反正我的名字也是爹随便取的,他喝醉酒了,随便取了一个。”

“那你应该叫沈酒吧,还不错啊。”

“你说是就是吧。”石头打起三个水漂来,小沈醉才正眼看搭话的小孩,“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叶渡,一叶扁舟渡江春。”

沈醉才听不懂,就道:“哦,小舟。”

“什么嘛。算了,你教我打水漂好不好?你好厉害呀。”

也就几面之缘。小叶渡那时穿的像是哪家的公子哥,总归和沈醉无缘就是了。

“你到底惦记着沈酒的什么啊?”沈醉不解问道。

“寒白……”简清辉皱眉,像是在认人,“你到底惦记着我的什么?”

沉默在房间里静悄悄地蔓延。

第69章 同喜

本来玉霏和君子酬打算去看花灯的,奈何李澈下旨,要他们去审问雪衣娘。

“坏我好事!”君子酬冷哼一声,接着在玉霏的视线里捂上了嘴。

玉霏笑了,“对,坏我好事。走吧。”

牢房阴暗,一束束光从狭小的窗户投落,嘲讽了角落里蜷缩的罪犯。阴冷,比阎王爷还阴冷。

玉霏忍不住搓了搓手,贴近了君子酬。

“待会儿问些什么?”玉霏问道。

“祖宗八代,啊不是,你娘的身世。”君子酬差点咬了舌头。

“不得好死,你们不得好死……”女人沙哑的声音颤颤巍巍传来,像濒死的人无助的喊声。

玉霏莞尔一笑:“谢谢,已经死过了。”

“是你,你……玉……孽种!”雪衣娘大喊大叫,疯了一般笑,“你活不长,那个印记,哈哈哈,短命鬼。”

“上一任大祭司没告诉她,那个印记只有成年男女才能刻,而婴儿会早死。”狰狞的面目下,是一颗已经无望的心,只求看着别人痛苦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这么说,白衣巫大祭司的下一任大祭司是“玉”,而“玉”死后,是上一任落选的大医师摩拉任职。

印记的秘密由大祭司一代代往下传。摩拉说不定靠别的途径知道了。

玉霏奇怪的点终于解开。自从知道认错爹娘后,他就说他娘怎么可能盼着他早死。

“说,我娘叫什么名字?”玉霏直道。

“呸!她不配留名世间。身为陂族大祭司,出逃不说,还和一个野小子生了你这么个孽种!”

“她本该动心忍性,睥睨天山脚下的风景。”

锁链抖动着,发出声响,“那是莫大的殊荣!”

讲不通了。

玉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审问,他蓦地想起了沈醉。

“动心忍性,呵?”他扬唇一笑,“你可知道绕骨柔是什么滋味?可惜你这副模样,大概经不起折腾。

毕竟尊老爱幼是我们江湖的美德。”玉霏笑着,在阴暗的牢房,莫名渗人,“你早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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