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为弟弟剧透头疼中(266)

杜如晦笑道:“等他们打,看看长孙四郎有没有得到长孙将军的真传。”

房乔叹气:“真是闹腾。”

他叹完气后,看着不顾一手羊油,毫无章法“扭打”起来的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也不由笑了。

杜如晦挤眉弄眼道:“长孙四郎还是这样顺眼点。”

房乔点头。

之前长孙无忌对主公恭恭敬敬,提前恪守君臣之道,真是让人看着不舒服。

看主公的反应,他应该也不舒服,才会故意刺激长孙无忌。

或许将来从某一天起,他们必须对主公毕恭毕敬谨小慎微。但不是现在。

人总要有年少轻狂时,否则岂不是白活一场?

“不知道大德旅途是否顺利?”房乔道,“他没看到这一幕,一定很遗憾。”

杜如晦得意道:“我不仅会记下来,还会画下来。不过现在他应该已经发现主公给他的惊喜,正跳脚骂人吧。”

房乔失笑:“应该是。”

在房乔和杜如晦嘀咕李玄霸时,李玄霸确实正在跳着脚骂二哥。

他已经到了敦煌郡,补给物资时顺带去逛一逛这一处后世著名旅游胜地。

现在莫高窟已经开凿,成为僧侣和寺庙的聚集地。李玄霸对满天神佛都是随意拜拜,但莫高窟还是值得去膜拜一二。

安排工作时,李玄霸发现队伍里有个小兵有点眼熟。

他心头一梗,让罗士信把那个小兵“抓过来”。

罗士信脸色一变。

李玄霸心头更梗。

李玄霸骂道:“你知道?!故意瞒着我?”

罗士信支支吾吾。

李玄霸气笑了:“赶紧让他过来!”

罗士信叹了口气,把那“小兵”带来。

李智云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灰,笑嘻嘻道:“三兄你好笨,现在才发现。”

李玄霸伸手捏住李智云的脸颊:“你怎么在这里?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李智云喊着疼道:“二兄说,我长大了,该来历练历练。”

李玄霸骂道:“天寒地冻,路途遥远,如果生病受伤了该如何是好?”

李智云道:“三兄,我身体比你好,你不会生病,我也不会生病。别拧了,弟弟的脸皮要掉了。这是二兄同意了的!”

李玄霸松开手,有气无力道:“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李智云揉着脸道:“二兄知道三兄肯定不会同意,所以让我偷偷混进来。”

李玄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东边,嘴里低声咒骂了几句话。

李智云当作自己没有听到三兄骂人。

李玄霸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心中愤怒:“他还瞒着我做了什么?”

李智云道:“还有一件事,除此之外没什么了。”

李智云伸出手臂,高喊道:“乌镝!”

一声“啾啾”鸟鸣,和叫声完全不相符的威武霸气金雕从空中落下。

李玄霸:“……”

他再次深呼吸,喊道:“寒钩!”

寒钩也从天空落下。

李玄霸握住寒钩的脑袋:“我是说你最近食量怎么这么大,还以为你因为寒冷想要长膘。你早知道了?”

寒钩缩了缩脖子。

乌镝得意洋洋拍动了两下翅膀。

李玄霸十分无力:“士信,你也知道?”

罗士信垂着头。

周达看不下去,道:“其实我也知道,这是郎君的命令。”

李玄霸磨牙:“是是是,都瞒着我!”

李玄霸离开之后,李世民会继续伺机出战,一边练兵,一边扩大影响力。

所以李玄霸让李世民留一只金雕在身边。从天而降的攻击有时候会有奇效,而且寒钩和乌镝对张掖附近的地形已经很熟悉,可以承担传达军令的责任。

李世民嘴上“好啊好啊”爽快答应,然后不仅悄悄把李智云塞进了李玄霸的队伍,还让乌镝偷偷跟来。

他明知道李玄霸不会同意,所以干脆直接偷偷做了。待木已成舟,他就不信李玄霸还能让李智云和乌镝独自返回。

比起让一人一雕独自返回,李玄霸肯定会认为把这熊孩子熊雕带在身边更安全。

很显然,不仅双生弟弟很了解双生哥哥,双生哥哥想要“算计”双生弟弟也是轻而易举。

物理圣学言,力都是相互的。

李玄霸这次带的人都是李世民亲手安排,由周达和罗士信率领。李玄霸知道自己没有领兵的本事,所以没有插手,直到来到敦煌采购物资时才清点了一下人员。

现在他先打了两只雕的屁股,又敲了李智云的脑袋,然后就无可奈何地继续出发。

不然还能怎么办?

李智云虽然洗掉了脸上的灰,但还是混在小兵里,不愿意与三兄一起住。

李智云振振有词道:“明年我也会入军营。二兄说,练习带兵有个笨办法,就是与兵卒同吃同住,才能知道如何率领兵卒!”

李玄霸只能叮嘱罗士信好好照顾李智云。

反正李智云跟着罗士信,也吃不到太多苦。

乌镝可不需要隐藏了,每日都腻在李玄霸身边,把寒钩赶出去侦查,自己完全变成了一只毛绒绒大宠物。

寒钩实在是忍无可忍,和乌镝狠狠打了一架。

李玄霸扶额。为什么他出使西突厥还要操心雕孩子啊?还是小五好,至少省心。

李玄霸本来是心疼乌镝一直隐藏,没有好好吃饭休息,所以才纵容它几日。见寒钩生气了,李玄霸马上一碗水端平,给两只雕安排好了值班时刻表,不准乌镝再偷懒。

乌镝是不偷懒了,它故意抢寒钩的肉。

寒钩又和乌镝打了一架。

李玄霸掐着乌镝的鸟头:“你是故意惹寒钩生气?为什么?”

乌镝:“啾啾啾啾!”

寒钩用翅膀比划:“啾啾啾啾!”

李玄霸听懂了。

因为李世民发现寒钩更懂事,所以让寒钩一直待在李玄霸身边,乌镝生气了。首领打不过,欺软怕硬的乌镝就去欺负寒钩。

李玄霸扶额倒仰。为什么他和二哥已经很努力,乌镝怎么还是变成了“坏孩子”?他以前嘲笑二哥不会教导孩子,回旋镖了!

“再胡来我就生气了。”李玄霸板着脸道,“我会让你一个人……一只雕回张掖,以后也不带你出门。”

乌镝耷拉着鸟头:“啾。”

寒钩理着自己的羽毛。活该!

李玄霸让乌镝连续值班五日,作为乌镝使小性子的惩罚。

乌镝虽然顽皮了些,但只要给它安排工作,它都会认真完成,没有出过岔子。

李玄霸很欣慰。乌镝本性还是好的。

乌镝不作了,寒钩很快和乌镝和好。兄弟二雕又亲亲密密黏黏糊糊地你给我梳毛,我给你挠痒。

李玄霸松了口气,终于能把注意力从这两只雕孩子身上移开,继续准备和西突厥可汗的会谈了。

在去伊吾城的路上,李玄霸一直在脑海里不断模拟此次会谈。

虽然他有许多和皇帝、高官打交道的经验,但当“外交官”还是第一次。

李玄霸在这一生做了许多“第一次”的事,他认为非自己不可的事不多。

比如后勤,如果没有他,二哥自己也能做。

不就是一边打仗一边还要焦头烂额自己筹粮,如果战局吃紧没空筹粮就饿得哇哇哭而已。反正二哥历史中也是这么过来,能赢。

李玄霸自认为自己唯一无可取代的优势,是基于现代教育下的“全局观”。

史书没有记载细节,改变现在也会改变未来,所以李玄霸的“预知挂”会失去价值。

但“全局挂”不会。

李玄霸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就像是开了“全局视野”。

他知道同时代有多少国家,这些国家彼此之间有什么摩擦,将来这些国家会遇见什么大事;他也知道地球是圆的,知道地球上有哪些重要的山川河流;他还知道全球一些大的天灾到来的大略时间和影响范围,能提前做出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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