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为弟弟剧透头疼中(308)

李密笑得更厉害:“韩将军别怕食言,我们主公心胸宽广,不会责怪我等。我还曾和主公玩笑,我与李渊同姓李,如果我有李二郎李三郎这样的儿子,我肯定想办法自立,才来帮主公做事。”

韩世谔好奇道:“主公怎么回答?”

李密笑着摇摇头:“主公说如果他有这么厉害的儿子,他就退位让贤,让儿子打天下去,自己坐享其成。”

韩世谔不由也失笑:“主公太没志气了。”

李密把书揣好:“我也是这么骂他。唉,好不容易找到机会……”

李密摇摇头,又叹了口气。

逐鹿天下的人都有天命在身,就看谁的天命更大。李世民和李玄霸这对双生子一看就是有天命在身的人,一明一暗,一正一辅,令人惧怕。

李密纵观天下英雄,入眼者寥寥无几。这两个今年才十六岁的少年郎,却让他深深警惕。

可现在他们最大的敌人是杨广,而李二郎李三郎又借了杨广的势,李密不可能对两人出兵。

这次真的是天赐良机。

韩世谔道:“既然李三郎这么重要,我亲自带人追击。”

李密道:“就拜托将军了。我去太原打探情况,继续劝说李渊。”

顺带挑拨离间。

李建成应该已经逃回太原了。自己如果将李建成诬告李三郎,导致李三郎葬身火海的事在太原四处宣扬,李二郎会和李建成反目成仇吗?李渊又会帮谁?

李密眯起了眼睛。

……

“我的族侄?”魏徵疑惑。

他接过拜帖,刚一拆开就神色一凛:“他们在哪?!”

怎么会是三郎君的印章?!

王薄疑惑:“你的族人来投奔?我一起去。”

谋主的族人,他得好好表现一番。

魏徵犹豫了一下,相信王薄的为人,对王薄耳语道:“是三郎君的人。”

王薄立刻从坐榻上跳了起来,严肃道:“刚你族人说有人生病?我们赶紧去!翟兄,今日宴会我不做陪了。”

三郎君不仅是他的老师,还是他的退路!难得三郎君的人有事相求,自己可不能松懈。

翟让道:“魏先生的家人来了?我也一起去。”

魏徵拱手道:“抱歉,这次来人有许多女眷。我虽落魄,但族中也是官宦之家,女眷不好见太多外男。”

翟让摸了摸头,道:“也对,我忘记你们这些士人很重规矩了。你们去吧,需要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尽力帮忙。”

魏徵弯腰作揖:“谢翟公!”

魏徵和王薄匆匆来到自称魏徵族人暂时下榻的地方,罗士信站在门口等候。

他见到魏徵并非独自前来,不由握紧手中长|枪。

魏徵忙道:“贤侄!辛苦了!”

他没见过罗士信,但一看罗士信的年龄,就知道是二郎君三郎君的人。寻常将领可不会放心任用如此年少的小将。

王薄看出了罗士信的紧张,安抚道:“别紧张,我带了医师来。”

罗士信打量了魏徵和王薄一眼,从面容气质上分别出谁是魏徵。

他对魏徵行礼:“族叔,小侄有礼。生病者是我三姊,不好让医师诊断。我大姊懂医术,只是缺少医药。”

罗士信口中一个“三”字,把魏徵惊得身体一颤。

他咬牙道:“你三姊是我的晚辈,我去探望不用计较男女有别。我也会医术,让我去看看。”

罗士信犹豫。

一个女声隔着门响起:“三姊说,请族叔进屋。”

罗士信侧身让开。

魏徵脚步急促地推门进屋。

罗士信对王薄抱拳道:“恕我无礼,请知世郎在门外等候。”

王薄摆手:“无事无事,我就在这等。拿两个坐墩和一个火盆来。”

王薄吩咐完后,就拉着罗士信在一旁坐下:“别担心,魏先生的医术也很高明,你三姊一定会无事。”

王薄心里焦急无比。

罗士信这一声“三姊”,也让他联想到,莫非是李三郎君扮作女子投奔他。

但李三郎君正受狗皇帝信赖看重,现在应该刚回太原郡成婚。他与魏徵还派人扮作商人悄悄送过礼,很遗憾不能亲自前往。

这成亲才几月?怎么、怎么……

王薄有心打听,又担心罗士信误会,只能不断用焦急的视线瞟着门口,等魏徵出来。

魏徵进屋后,招呼魏徵进来的女子声音一沉:“你就是三兄夸赞过的魏玄成?”

魏徵惊得跳起来。

“女”子对魏徵招手:“快过来,三兄叫你。”

魏徵惊疑不定地跟着“女”子进了内屋。

一位娇俏少女正卧在病榻上咳嗽,另一位面容略显成熟的女子为她擦拭汗珠。

“玄成,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妻子宇文珠,你称呼珠娘即可;他是我和你提过的小五,李智云;门外是二哥麾下猛将罗士信。”李玄霸压抑着咳嗽,勉强挤出笑容,“具体的事士信之后告诉你,先带珠娘去抓药,咳咳。”

“三郎君!”魏徵上前几步扑到病榻前,“你、你怎么……”

宇文珠冷静道:“请族叔先带我去抓药,其他事之后说。三妹已经断了一日药了。”

魏徵跌跌撞撞起身:“好,好,跟我来!”

魏徵带着宇文珠出门抓药,忘记告诉李玄霸,王薄在外面。

不过李智云透过门扉看到了王薄,告知了李玄霸。

李玄霸一边咳嗽一边道:“魏玄成相信知世郎,我相信魏玄成。叫知世郎进来。”

李智云便把王薄请进了屋,不过这次他没有转成男子声线,隐藏了一手。

王薄忐忑不安地进屋,看着病榻上的妙龄女子不敢相认。

李玄霸自嘲道:“我自幼病弱,体格较小,扮作女子是不是很惟妙惟肖?”

王薄焦急道:“三郎君这是怎么了?难道狗皇帝害你?”

李玄霸道:“是家门不幸,又恰逢不知道是谁的敌人中途下了黑手,才如此狼狈。不过以我的布置,局势应当很快会好转。我先在知世郎这里躲一阵子,待局势明朗后再离开。知世郎放心,我不会给知世郎添麻烦。”

王薄苦笑:“我是逆贼,不怕麻烦。倒是三郎君,你一定要隐藏好自己。”

李玄霸道:“这就要拜托知世郎帮忙了。”

王薄道:“三郎君放心。你相信我,愿意在危难中来寻我,我绝对不辜负三郎君的信任!我明日就离开瓦岗寨,回齐郡!”

李玄霸摇头:“知世郎既然有谋划,还是完成谋划再离开更好。我扮作女子,深藏闺中,不会引人注目。”

王薄道:“听三郎君的。”

李玄霸开玩笑道:“我来这里,不会白吃白喝你的。珠娘是很厉害的医师,你和瓦岗寨若有女眷生病,可让珠娘帮忙看病;等我身体转好,也可给你当一当暂时的谋臣。”

王薄露出笑容,抱拳道:“那三郎君的病可要快点好,我好向三郎君问策。我就不打扰三郎君养病了。三郎君有任何需要,就请立刻告知我。”

李玄霸让李智云送王薄离开。

李智云回来后,叹气道:“三兄与魏玄成相处不多,与王薄更是只有一面之缘。他们二人对三兄的关心却情真意切。”

李智云身为唐国公府唯一媵妾生的儿子,自幼便会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魏徵和王薄对李玄霸的关心是真的。

李玄霸咳嗽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便是如此,咳咳咳。”

李智云给李玄霸倒水:“三兄,接下来你可以放心养病了,以后的事都交给我们。”

李玄霸微笑道:“嗯。”

魏徵带着宇文珠抓药时,见人便哭诉自己的族侄一家受苦了,狗皇帝不是人。

翟让闻言十分感慨,命人告知魏徵需要什么药就告诉他,如果他这里没有,他可以派人混入城里购买。

翟让对徐世勣道:“狗皇帝真是让太多人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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