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还是声音有些软，但眼神相当坚定。

他是性子软，但他不是软弱，夏溪欠他的，必须得还，他可能不是好人，当海王欺骗别人感情，但夏溪比他更可恨。

现在系统没回来，夏溪怎么抢了他的主角光环他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系统一定什么都知道，不然不可能三番五次劝他做主角。

“夏溪身上有一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只有我能看见，那个就是以前属于我的东西。”

系统不让说主角光环的事，林牧就偷换概念往出说，卡了bug发现并没有出问题，这才放心大胆的继续往下说，“他靠那个东西控制你们，也靠你们的爱意去养那个东西，但是分辨不出爱意真假，你们装出来的他也当真的。”

“是那个东西分辨不出来，还是夏溪自己分辨不出来？”许望秋问了一个林牧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所有人都看向了许望秋，因为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直接决定了他们联合起来搞垮夏溪的方向。

林牧认真思考了一下，“你觉得……是夏溪分辨不出来？”

“对。”许望秋大方分享出自己想要杀夏溪这么久的结论，“我觉得他不像人类，不是我疯，我现在很清醒，夏溪的很多反应都不像人类，最初我没有发现牧牧被他取代，是他在模仿牧牧，很像。”

“一个从前和牧牧接触过很长时间的东西，很了解牧牧的性格，出于羡慕或者嫉妒，决定取代牧牧。”

他这么一说，沈湛也反应过来了一些不对劲，“他总拉着我一起打游戏，但是他挺菜的，不是不会玩，而是……不会变通，有点一板一眼，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那种，像个机器人。”

“没有感情，只有利益。”顾延州沉思过后补充了一点，“他不喜欢我，甚至怕我，只想在我身上得到他想要的，钱、宠爱、顺从……但他看不出我的敷衍，在他眼里，给他花钱越多，就默认越对他好，无论我给他什么脸色。”

其实这些反应都可以用又蠢又笨来解释，但很多巧合叠加在一起，那就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了。

林牧听着他们的描述，突然想起来系统经常跟他说的话。

【宝，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系统，系统是不能理解人类感情的。】

系统还说过，这条规定是因为以前出过事，所以才严令禁止系统理解人类的感情。

夏溪会不会……是个系统？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来验证一下？”

他那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全是狡黠的笑意，几个男人自觉凑过去听他安排。

“言行不一致应该都会吧？做一些夏溪觉得是对他好的事，然后再当着他的面对别人做正常人觉得是偏爱的事，看看他能不能反应过来就行了。”

林牧逻辑清晰的出着主意，“你们负责做，我来判断结果，我能看到他身上那个东西的变化，至于选谁做对照组你们自由发挥就行，两两一组刚好。”

他是让四个人自由组队，结果四个人全直勾勾的盯着他。

林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们不会是想……”

“你是我老婆，我本来就该对你最好。”沈湛一脸的理所当然。

其他人什么都没说，但显然想法都是一样的。

林牧：“……”

“算了，你们开心就好，反正就是做个试验。”这些人都难缠得很，林牧今天已经够心累了，没精力再去跟他们勾心斗角，“先搞定夏溪，之后再说我们之间的事，你们有意见吗？”

“都听牧牧的。”

“我老婆说什么都对。”

“嗯。”

“主人说的话我怎么会有意见。”

别管一个个都在说什么，叫他什么称呼，反正意见难得的统一了，林牧终于松了口气，“明天开始实行计划，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吗？我困了。”

有人说可以有人点头，就是没人先起身往出走。

谁也不想第一个走，给别人投机取巧留在这缠着他的机会。

陆南瑾刚想再给他当嘴替维持秩序，沈湛突然起身拉着许望秋往出走，边走边大声邀功，“老婆我帮你把他们都弄走。”

顾延州没用他拉，有人第一个就起身跟着走了，陆南瑾看着沈湛这么快就知道怎么正确争宠了，笑得相当欣慰。

这才对嘛，听话才是最重要的，一个个勾心斗角都想着套路，为难我的宝贝，还不要脸的让宝贝选，多烦人。

一起宠着我的宝贝才是王道。

“困了就早点休息。”陆南瑾最后一个起身，拉起林牧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亲了一下，“宝贝晚安。”

“等等。”林牧靠在沙发上犹豫的叫住他。

陆南瑾停下脚步转身，又恢复了平常的不正经，“怎么了，宝贝需要陪睡吗？”

这种程度的调戏林牧已经免疫了，直截了当的问他，“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朋友，是以前的夏溪，也就是我，对吧？”

“没错，宝贝真聪明。”

陆南瑾暧昧的朝他眨眨眼，林牧却不吃这一套，不等他继续说不正经的话就又接着问了一句，“你喜欢我？”

“这个问题当时宝贝不是问过了吗？”

陆南瑾又坐了回去，回答得十分坦然，“宝贝，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喜欢所有人，你随便去会所问一问，里面会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告诉你，他是我男朋友、情人、或者床伴，也绝对不会有人说我不喜欢他们，对每一个人，我都平等的宠爱和喜欢。”

“我可以喜欢所有人，但我的主人，只有你一个。”

林牧更加看不懂他了，犹豫了许久才问他，“你真的……睡过那么多人吗？”

陆南瑾藏在衣袖下的手猛地攥紧，脸上却还是那么风流的笑，“当然，宝贝是质疑我的技术，想试一试吗？”

他亲口承认了，林牧没办法再不相信，可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不对，觉得他身上藏着好多秘密，却又没办法问出答案，毕竟只要陆南瑾不想说，他那张嘴那么厉害，谁也问不出来。

所有人都在跟他谈感情，只有陆南瑾一个人，毫不犹豫的把他往出推。

“那你到底要什么，你直接说出来，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林牧放弃了，只谈合作不谈感情了，“你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要，我觉得你比他们所有人都危险。”

“我不是说了么，我就是单纯的不要脸，骚扰你占你便宜，宝贝这么好看，今天我能找你要一个吻，说不定明天我帮你更多，就想占更多便宜了呢。”

陆南瑾猛地凑近，含住他的唇瓣吻了吻，“见色起意才是我的常态，不需要理由，我这样的人，你用你自己吊着我就足够了，我睡不到你，就会更努力的帮你，宝贝，尺度你自己来把握。”

“你不相信我，就可以联合他们先把我踢出局，如果你相信我……”

“我可以被你利用去做任何事，报酬永远都是一个吻，至于你和其他人怎么纠缠，都跟我无关。”

陆南瑾起身走向门口，语气轻佻，却又带着绝对的认真，“我这人最讲理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己渣，对你也不可能有任何要求，我不争风吃醋，也不捉奸挑事，你需要我，我就永远都在，你不需要我，跟我说清楚，我也绝不纠缠。”

男人永远是那副风流多情的模样，站在门口给了林牧一个飞吻，“宝贝晚安，需要陪睡服务，欢迎随时下单。”

房门关闭，林牧盯着那扇门，久久没有回神。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人吗？一个……很奇怪的人。

他还来不及多想，手机上就多了好几条消息。

许教授：牧牧喜欢陆南瑾那样的吗？我可以学。

沈湛：老婆，我也能像他那么听话。

顾总：最多一个月，我去学。

林牧看着这些消息一脸懵逼。

这个走向是不是不太对啊？怎么都要向陆南瑾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