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太子抢婚后(107)

作者:晚宁 阅读记录

祁时安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贴上去的一刹那,他身躯一僵,进而换为更猛烈的攻势。他撬开了她的牙关,吮吸不够,又重重碾压过去,小公主身子越躲,却被他搂得越紧。

那细致白嫩如同剥了壳的荔枝肉在男人偾张有力的臂膀下,一点点磨得绯红。

里衣的带子被男人熟稔的解开,裙裾凌乱堆叠在腰际。

烛光昏黄暧.昧,春雨不言,只听见不断的“啧啧”吮吻声,陆月菱面红耳赤,素白色的小手抵在月胸前,求饶似得低低唤他,“祁郎,祁郎……”

她的手柔软白嫩,祁时安攥在手中,怎么也揉搓不够,低头吻了吻,落下一片湿痕,随后将她的小手挪开,嗓音低哑,啄了啄她的耳瓣:“别躲着我,成么?”

陆月菱身子如水瘫软,红唇被他吻肿得娇艳欲滴,说不出话。

两人呼吸交叠迷茫,终究是在小公主含羞的目光注视中,步步朝下。

须臾,陆月菱小手紧紧嵌在他肩膀上结实有力的肌理上,身子紧紧绷直,脚尖都用了力气。

她轻咬着唇瓣,伏在他身上,克制抑着那甜哑的“嗯嗯”声。

春雨不知疲倦的落在翠绿的芭蕉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天地间绵延浪涌,直至了后半夜才停下。

祁时安喘着粗气,从净室将陆月菱抱了回来。

暖阁内燃起了银丝炭,陆月菱拿着帨巾兀自绞头发,不看那始作俑者一眼,越想越气。

难不成她求了父皇那么久要随军下江南,父皇不同意,她又去央求姑母宁安长公主,跑了这么远的路,见到他,就是,就是为了这般!

小公主越想越委屈,眼泪顺着白皙的脸蛋“簌簌”掉落。

祁时安见她一直低头不语,模样可怜,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低落,大掌勾了勾她的脚丫,温声道:“殿下,我错了,别哭了,嗯?”

他越是柔情似水,陆月菱便哭得越凶。

好像那事后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其实也没多大事,可身子给的反馈太过于敏感,以至于她就是忍不住掉眼泪。

“混蛋!”陆月菱忍不住骂道。

祁时安无奈的笑笑,感慨于自己身份的变化。

刚刚还一口一个祁郎,现在就成混蛋了。

他单膝跪在地上,身子凑近了些,大掌攥着她的小手,仰头看着她。

两人的姿态和刚刚完全不同,陆月菱在上,祁时安在下,从楚楚可怜承.欢到她眉眼高傲的俯视着男人。

“殿下。”

陆月菱挑起黛眉:“你唤我什么?”

祁时安吻了吻她的手背:“阿菱,阿菱。”

年逾三十的男人再不解风情,可岁月权势,风月场里的浸染总是让他知道说什么会哄她开心。

陆月菱再也端不住高傲姿态,别扭的倚在他怀中。

祁时安轻轻替她捏着手臂,温声哄道:“上京离江南这样远,我的阿菱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闻言,陆月菱鼻尖一酸,将脸埋在他怀中。

她贵为众皇子公主之首,自幼要强。素日里碰见什么事,便是有多委屈,只要没有人问,她也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可祁时安察觉到了,问了,她便无端觉得委屈,低低呜咽道:“你还知道呀。”

“那日我在姑母府中喝茶,姑母收到了阿弟的信笺,我看了后知道援军不日启程,便进宫去求父皇让我也一同去,谁料父皇只道疫病来势汹汹,还让人把我锁在宫中。最后,还是姑母偷偷将我放出来,让我扮作随军婢女,这才有了今日。”

祁时安听得心疼,“即便你不来,我也会替你守好太子,不会让他出事。”

陆月菱美眸黯了下去,心中却涌现过一丝暖流。

她从来不觉得,祁时安这般会洞察人心,会知道她心中想什么,要说什么。

她还以为祁时安会如同寻常俗物一般,以为她只是不放心陷在围城的他而已。

陆月菱确实担心祁时安,可更惦记的是自己的阿弟。

母后去世的早,虽有父皇,可父皇后有三宫六院,子嗣众多,毕竟不是她们姐弟两个人的父皇。

她身为长姐,自然不能让弟弟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不然,她愧对母后,也愧对陆氏皇族。

氛围煽情,陆月菱低垂着的蜷曲羽睫微颤,感念于此刻与男人心意相通。

半晌,她抬头眨了眨眼:“祁大人这么会,素日里没少去二十四桥吧。”

扬州二十四桥是什么地方,两人心知肚明。

祁时安挑起眉,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去没去过的,阿菱刚刚感觉不到?”

三次,整整三次。

陆月菱未想这男人竟直白的说出来了,顿时羞得低低哼了声。

这话虽为调侃,可祁时安多多少少也察觉到了陆月菱心里没底,对他始终缺少那份安全感。

男人攥着她素白小手,语气虔诚,漆眸如晦,“愿为公主的走狗。”

“唯殿下马首是瞻。”

陆月菱眼圈悄悄红了,无言哽咽,只是将他回抱得更紧。

夜色浓重,雨停了,墨色如蓝的天空映起一轮圆月。

楹窗被风雨吹了开,打着斜一扇一扇的,两人都心知,等到这天亮的时候,祁时安便要启程回京代替陆执去稳东宫的形势。

短暂一见,便又要分别。

陆月菱躺在他怀中,舍不得的看着天色,随后仰头吻了吻他的下颌,“等我回京请旨。”

祁时安看着她的眼睛:“一定。”

翌日一早,天不亮,祁时安便起床穿戴,陆月菱昨夜熬的狠了,还睡眼惺忪躺在床上,听见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她顿时不困了,睁开美眸,小手迷迷糊糊的挂在他腰间玉带上:“我来。”

祁时安哪舍得让这金尊玉贵的小人儿替他更衣,低低笑道:“才五更,你再睡会儿。”

陆月菱哪舍得再睡了,她打了个哈欠强撑着坐在榻上。

眼前的男人穿上一身绯色官服,腰着白月带,俊朗如画,高挺的眉眼里写满了光风霁月,一如她初见他在御街上打马而过,意气风发时的样子。

她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祁时安看着那双转啊转的凤眸,便猜到了她此刻心中想什么,食指捻着她的下巴,低头去吻她。

“想也没用,晚了。”

低哑的声音混杂着淡淡的雪松香,把陆月菱迷得只顾着“嗯嗯”,半点子矜持也没了……

——

辰时,阳光倾洒在楹窗上,晴空如碧洗,满院似绿屏,下过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吹散了昨夜阴霾。

沈灵书青丝垂挽在一侧,着一身碧色织锦罗云纹裙,带着轻纱面罩,端着汤药走进了陆执的屋子。

幔帐被金钩拢起,男人醒了,欣长的身形占据大半个床榻,只是那张俊美的脸上仍浮着一层病色。

“殿下,该喝药了。”沈灵书款款行至他身边,弯下身子递过药碗。

如今陆执的身子虽不如以前,倒也能从善如流的,自己穿衣喝药。

陆执接过药碗,淡淡“嗯”了声。

自那日把话说开了以后,沈灵书也日日过来侍奉汤药,只是两人能说的话不多,除去用药漱口,请安告退,倒也没旁的。

陆执几次欲言又止,都被沈灵书避了开。

几次下来,他不愿逼.迫她。两人相处的日常里,沉默寡言成了主态。

陆执喝药的功夫,沈灵书走到桌案前拨弄香炉,她低头摆弄着香料,轻音询问道:“今日点鹅梨帐中香如何,殿下?”

陆执拿着药碗的手一顿,漆黑的眸染上一丝晦暗不明。良久,他喉结滑动,低声道:“都好,袅袅看着选。”

沈灵书得到了允准后从袖中拿出了“鹅梨帐中香”,片刻后,线香如轻丝般缓缓飘逸,淡淡的烟雾如梦似幻,散发着清甜的气味。

沈灵书心脏“砰砰”直跳,收去香粉的手抖了抖,撒出去一点点白色的粉末,她正要擦拭门外却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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