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映同尘(91)

作者:黑色墨尘 阅读记录

“距离下一个驿站还有两个时辰的功夫,哥哥想不想···换一种更野的玩法···”

伤势基本痊愈,还有这几日怀中人时不时的主动撩拨,谢令月早忍不住;也不知陆寒尘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从皇觉寺夜话那一晚之后,这人就极爱追逐自己的唇瓣,恨不能含在嘴里,谢令月如何不动情。

那日改造好马车之后,他就忽然动了念头;这般好的条件,不体验一把马车上的鱼水之欢好像说不过去。

谢令月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光风霁月的君子,前世的经历让今生的他更懂享受生活,享受的真谛么,不外乎食色性也;此时怀中人身娇体软横陈在自己腿上,不动情谢令月都看不起自己。

恰好方才陆寒尘锁了车门,机会难得。

至于后面马车上的卫昭,想来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过来打扰,方才卫兰陵眼中的醋意,谢令月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怎么也得警告那臭小子几声,或许两人还能敞开心扉聊一聊。

这不就是天时地利的条件么,谢令月如何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第75章

车轮滚滚,天璇和玉衡领头,队伍井然有序;马车内静谧安然,因暧昧而升起的温度除外。

桃花眸锁住怀中人,磁醇的声音中尽是诱哄:“哥哥可是忘了,前些日子在皇觉寺时,你答应给我的福利,我看此时就可···”

本来迷蒙的凤眸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陆寒尘不敢置信瞪着狼崽子。

他是很想与狼崽子···可也不过是此时氛围到了说说而已;不说狼崽子身上的伤势才刚痊愈,就是真想做什么,那也得等到了驿馆住在房间里再说罢。

更何况如今还是白日,就是近后半晌,也不是夜间;外面还有那么些护卫,便是马车隔音好,也不能这般白日胡来···

这时候九千岁就很是怀疑,谢令月到底是不是谢家那等高门勋贵教养出来的矜贵子弟,他平日里身上那种矜持风雅怕不是装出来的,其实这家伙本质上就是个色胚?

反正九千岁自认够肆无忌惮了,也想不出狼崽子这般出人预料的惊人想法。

谢令月如何看不出这人正想什么,桃花眸里尽是笑意。

“难道哥哥方才锁上车门,不是这般想的么···我以为哥哥与我一般迫不及待了呢···”

唇齿靠近这人的耳蜗,继续诱哄:“还有两个多时辰呢,长路漫漫···马车又是我与昭昭改造过的,保证不会有什么动静传出去,哥哥难道不想试试在马车里···”

狼崽子可真是厚颜无耻,陆寒尘此时哪里还能看到半分九千岁的威势,面上飞红,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只觉浑身燥热。

偏谢令月不容他躲避,紧紧抱着人,声音诱蛊:“哥哥也知我伤势初初痊愈,不适合太大动作···可是这马车前行的时候,晃晃悠悠,也可算作是一种助攻,想来别有滋味儿,哥哥就答应我罢···”

嘴里诱惑着人,手里还不消停,不过片刻功夫,九千岁束起的发髻被解开,衣裳也在他不注意时松散;不忿自己这般被动,当然也有他自己被这人挑起情意,当即翻身而起,将谢令月推倒仰躺在靠枕上,自己俯身低头···

马车粼粼,天高云淡。

偶有一排排树木被抛在马车之后,南飞的雁群啼鸣飞过,惊起阵阵凉风,还未落尽的枯叶打着旋儿飘落;更有其他野兽远远传来的呼啸声,随行护卫的马蹄声此起彼伏···

种种动静遮掩了马车里偶尔传来的微不可闻难耐吟·喘。

日暮西山时分,天地间逐渐清寂,马车里也恢复了安静;谢令月已经慢条斯理穿好衣物,散开的墨发重新扎起马尾;这才抱起瘫软在虎皮毯子上的人,打开车厢一侧的暗格,取出布巾蘸水给他清理。

陆寒尘凤眸微阖,嘟囔着抱怨:“你个骗子,不是说伤势未好全,还不能有太过激烈的动作么···”

此时的九千岁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再相信狼崽子的话,尤其是床第之间的话,他干脆挽一根面条吊死得了。

九千岁更恨那时在皇觉寺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自己,竟然主动给狼崽子许诺···

哪知道狼崽子伤势初愈就这般能折腾呢,尤其是他一开始低头服侍小清尘时,不经意间抬眼就看到狼崽子平日里盛满笑意的桃花眸里翻涌无尽·欲·色,当时陆寒尘心里就直打颤。

果然,嘴巴吃了苦头不说,释放过一次的狼崽子更是如同出笼的野兽;欢·愉至顶点时,若不是咬牙撑着,九千岁真的怀疑自己会被做晕过去,那他以后还有脸皮面对狼崽子的挑衅么。

更丢人的还有,那时候九千岁深恐自己的呻·吟声拔高会传出马车,随手抓起一件里衣就塞入嘴里;那他哪能看清拿起的是狼崽子的里衣,好么,身上的人动作更甚,嘴里还不饶人,直说哥哥原来这般贪恋他的味道,这便尽数交给哥哥···

九千岁差点没羞死过去。

好不容易风住雨歇,九千岁很想一脚将身上的人踹下去,奈何他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无,就说气不气。

得了便宜餍足的谢令月一边温柔伺候着爱人穿衣,一边连连点头认错。

“都是我的错,不知道体恤哥哥,只管自己孟浪,哥哥饶我这一回,下回谨记。”

心里却琢磨,爱人如此风情万种,下回他还敢;不只敢,还要解锁其他姿势,都要与哥哥试过;只是在马车上便如此得趣,那若是直接在马上呢,去了云州一定要找机会试试···

一看狼崽子面上意犹未尽的神情,九千岁如何不知他又想到了别处,当即软绵绵抬手推人。

“你差不多得了啊,此次还有卫兰陵与卫昭同行,你也顾及些卫昭那小崽子还是个孩子。”

将人半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谢令月给他轻柔束发;心里却在笑,卫昭可不是小崽子,心里的成算多着呢;当他不知道么,明明一开始卫昭是心动跟着卫兰陵去江南的,最后改主意,还不是为了自己与陆寒尘的相处刺激卫兰陵开窍么。

不过这些还是不告诉怀中人了,只说起其他。

“我不信哥哥没看出来,昭昭心悦卫兰陵,不过是卫兰陵没开窍罢了,或是他顾虑太多。”

说起这个,九千岁也顺嘴道:“我看着卫兰陵也很在意卫昭那小崽子,他也未必是不开情窍,不过是一直把卫昭当作子侄疼爱,一时转变不过来;再则,有几个男子能做到清尘你这般,毫无顾忌恣意而为。”

在陆寒尘看来,谢令月不是不懂责任;恰恰他很重视责任,也很有担当;但谢令月又与当下很多人不同,如卫兰陵,如他陆寒尘,会因为身份与责任而诸多忌讳;谢令月是承担自己的责任同时,不忘自己的情感,想要什么就争取。

好像责任与他自己的情感毫不冲突,他能游刃有余平衡这两者的关系。

而卫兰陵,就如大宣的许多人一般,首先考虑的是身份和责任,然后会因为自己的顾虑收敛情感;怎么说呢,若是以前的陆寒尘也会说卫兰陵这样的行事才是万无一失。

他们都习惯了万事谋定而后动,觉得荡平一切障碍后,才能给所爱之人平安,才能坦诚自己的心意。

可如今的九千岁却觉得谢令月这般的行事也未尝不可,甚至九千岁更欣赏谢令月这般的处事;既是两情相悦,当然是坦诚心意,两个人同甘共苦,携手并进才是最好。

有时候,你以为的为了爱人的周全,其实更容易在无意中令爱人伤心;若是一直不说,或是两个人都不说,都闷在心里,都是为了彼此好,最后或许成为陌路也不好说。

看来找个机会该提点卫兰陵一下,九千岁如是想。

“可我还是不明白,清尘为何待卫昭那般亲近?”九千岁又问了一遍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大宣人最重视门第与身份,就算魏国公府如今远离朝堂,可无人不承认魏国公府在大宣的地位;卫昭原本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子,即便卫兰陵百般维护,甚至当作继承人培养,也不过是商户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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